另外据说晚饭前一刻钟,他还进食过二两一个的糯米饭团子充饥。大概吃了七个或八个……
正所谓成大事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若没有食堂今晚的放量供应,战友地亲切鼓励,秦球球也无法创造历史。
厨子们一边为秦俅这桌加菜,一边热泪盈眶道:“一直以为你是个饕餮鬼,谁知道你平时都是忍饥挨饿啊,兄弟我们冤枉你了……”
是夜,秦球球陪着秦顼一道失眠了。
“想什么呢?”依旧无法入睡的秦顼想跟球球聊聊天。
“哎呦哎呦。”秦俅挺着个肚子。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像个身怀六甲的狗熊一样,小声呻吟道:“我今天才知道。吃饱了撑的是个什么滋味……”秦顼直翻白眼道:“你就不会少吃点?”
秦俅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行,说不定哪天就马……皮裹尸了,好歹知道个饱滋味……”
秦顼却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都不会笑了,轻叹一声,幽幽道:“黑夜再长一点吧……”虽然睡不着,但他还是不愿天亮。
在军营南面,京山城正中的王府中,还有一位也不愿天亮到来的先生。
这位先生就是从京里急匆匆赶回地秦雷,当他风尘仆仆的踏进王府,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家里的几个女人闻声迎出来,莺声燕语的簇拥着他进去。已经换上**装束的诗韵和若兰,伺候他去后堂简单梳洗一番,这才回前厅,一家人围着餐桌就坐。
秦雷在上首坐定,诗韵和若兰坐在左侧、云萝和永福坐在右侧。屋里的灯光柔和温馨,桌上的饭菜琳琅满目、巧夺天工,都是诗韵亲手烹制,自然不是大兵们会餐的食谱可比。但桌上诸人的食欲可就差多了,除了秦雷在甩开腮帮胡吃海塞之外,四女都是略略用了点便罢,只是一个劲儿地为他夹菜。
离愁别绪弥漫在饭桌上,终于让秦雷也吃不下饭了……当然,也有吃饱了的因素在里面。
见夫君搁下筷子,诗韵便奉上一碗有助于理气消食地茯苓海参汤。秦雷朝她笑笑,便接过来一边慢条斯理舀着喝下,一边轻声道:“不用担心,这官做得越大,就离危险越远,”说着呲牙笑笑道:“你们觉着我的官还不够大吗?”
他的嘴上功夫确实突飞猛进,几句话便将弥漫在空气中的不安驱散,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秦雷也不管是真轻松。还是假轻松,笑眯眯的永福道:“这段时间忙着出征,也没陪陪你这小丫头,住的习不习惯,闷不闷?”
永福给他一个欢快的笑容,点头道:“大哥放心吧。姐姐妹妹们对我极好,得空还能跟乐先生学习,实在是充实地紧。”
云萝笑着插话道:“乐先生就是那个老头跟班吧,人家这才知道,原来神医另有其人啊。”她仍然梳着双丫髻。一副少女打扮,旁人虽然看着怪异,但王爷都不说什么,谁敢多嘴多舌?
秦雷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一眼小丫头道:“就你聪明!”云萝扮个鬼脸道:“我觉得还很不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普天之下不怕他秦雨田地,恐怕也就这小丫头一人了。
秦雷扬手要打。云萝赶紧躲到诗韵背后,娇怯怯道:“姐,老虎要吃人了……”
秦雷只好拿出撒手锏道:“再这么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去!”
云萝果然老实了,小步挪到秦雷面前,伸出白嫩嫩地手心道:“你打我吧。”
秦雷哭笑不得的拍一下,换一副正经神色道:“这兵荒马乱地不太平,我又不在家,你老实在城里呆着和姐姐们玩。千万别往外跑。”又许愿道:“等我一回来,就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云萝乖乖的点头,又小意问道:“那要是我实在忍不住呢?”
“不听话就把你送回楚国去!”秦雷没什么新花样。
云萝假意害怕地笑闹几句,终于让诸人的表情轻松起来,她便拉着永福的袖子道:“我昨天逮了个刺猬,可好玩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你快去帮我出出主意。”
永福其实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但禁不住云萝的催促。只好起身告辞。好在明天送行时还能见一面。她暗暗的想道。
二人前脚出去,若兰也掩嘴轻笑道:“爷。你和大姐慢慢聊,我就掺和了。”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却被诗韵一把拉住,满面羞红道:“你去干啥?”
“……看刺猬。”若兰随便找个理由,便抽出被攥着地衣襟,朝两人笑笑道:“一刻值千哦。”说完就出了门,还不忘把门给他们掩上。
屋里的气氛便暧昧起来,秦雷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的大老婆,不由嘿嘿直笑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啊!”
诗韵粉脸得滴水,娇躯弓成了虾子,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一看就是个雏儿。
是的,因着云裳的关系,他俩虽然成了亲,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眼见着他出征在即,不知何日才能凯旋,诗韵终于放下了一切顾虑,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遗憾。
秦雷看她虽然娇羞不堪,却强忍着不动弹,哪里还会不知道她地心意,不由大喜。
起身便把诗韵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她已经娇躯火热,绵软如一汪春了水。
秦雷在她的额头上狠狠亲一下,嘿嘿笑道:“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请君恣意怜……”诗韵蚊鸣道,说完便把滚烫的小怜钻进夫君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秦雷抱着她转朱阁、低绮户,旁若无人的走过树影摇曳的天井,但见夜空中星河灿烂、圆月朦胧,还有点点的萤火在院中飞舞,就像星辰谪落下凡间。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玉人儿,秦雷的心儿变得柔软无比,暗自埋怨道:为何要纠结于自责之中,都把良辰美景错过了。不由加快脚步,踏进了诗韵地绣楼之中,蹬蹬蹬几步窜上楼去,进了红烛摇曳的主卧之内。
一推门,秦雷便把怀中地诗韵往白玉雕床上一抛,低吼一声,紧跟着虎扑过去。
诗韵感觉自己腾空飞起,又轻飘飘的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便被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不由紧紧闭上眼睛,小手紧张的抓着月白色的丝绸床单。
借着温柔的烛光,秦雷看见自己的新娘粉面如桃花一般娇艳,眉黛娇羞地频频微蹙,朱唇也随着长而卷翘地睫毛微微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