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你们黑煤镇是我们东江市的产煤大镇,每年从你们这里运输出去的煤炭资源价值几十亿甚至数百亿,那么我就有一个疑问,一个产值如此巨大的地方,为什么财政收入居然连区区100万都不到呢,周东华同志,你能够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周东华的脑门上一下子就冒汗了。
不过他早有准备,柳擎宇说完之后,他立刻说道:“柳书记,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复杂,第一个就是这些煤矿大部分都是在上一次煤炭市场疲软的时候,当时的镇政斧为了解决黑煤镇老百姓的吃饭问題,通过招标的形势将很多煤矿拍卖出去,当时为了拍卖这些煤矿,镇政斧许诺煤矿主可以20年之内免税,只是谁也沒有想到煤矿拍卖后不久市场回暖,但是身为政斧部门,不能说话不算数,所以也只能按照合同办事,所以我们黑煤镇财政收入一直上不來。”
柳擎宇冷笑一笑:“周东华同志,你这样解释虽然听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那么我想问问你,除了那些拍卖出去的煤矿意外,黑煤镇还是有很多其他私营煤矿的,这些煤矿的规模并不比那些拍卖的煤矿数量少,为什么这些煤矿沒有上缴税收呢。”
周东华立刻满脸苦笑着说道:“柳书记,您真是误会我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们黑煤镇虽然有很多私营煤矿,但是其中很多都是私挖滥采,根本就沒有做过税务登记,我们黑煤镇的税务部门也曾经做过很多工作,但是成效甚微,因为我们根本很难确定那些私营小煤矿到底是谁的,而且这些人十分狡诈,他们喜欢打游击战,根本很难控制。”
柳擎宇轻轻点点头,突然问道:“各位在座的同志们,我想问问大家,哪位在黑煤镇的这些煤矿中拥有股份,有股份的请举手。”
柳擎宇问完,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一个举手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