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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珊皱着眉头说道:“预留出5o%的利润不是很正常吗,我们的项目不都是这样的吗。”
王宏达苦笑着说道:“蒋总,您可知道,留下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也就意味着这个项目我们必须要预留出14oo万的资金作为我们的利润,也就是说,公关成本加上利润就已经占用了2ooo万的资金,而真正能够让我们用于整个项目的资金就只剩下了8oo万元,而这8oo万元我们还得支付大坝整修的工人工资建筑材料费用,蒋总,您想想看,28oo万的项目我们就拿出8oo万來进行建设,这样的项目我们要是不偷工减料的话,我们能够把这个项目做下來吗。”
等到王宏达说完之后,蒋晓珊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起來,此刻的她已经隐隐有些意识到,自己要预留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可能有些太过火了,这让她想起了水榭花都的项目,那个项目之所以会出现大面积楼房倒塌的情况也是因为偷工减料所致,而其根源也是因为自己要求留下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然而,实际上,那个项目的利润高达7o%。
蒋晓珊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因素,那就是人心,自己要求预留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在自己看來是正常的,但是,这百分之五十可是自己要从公司账上拿走的,而公司也要盈利啊,也要养着一大票人啊,而要想做到这一点,身份公司的总经理,王宏达又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多预留出一些利润出來,也就是说,除了自己这边,王宏达那边很有可能会再预留出百分之十甚至更多的利润出來,如此一來,真正用于实际建设上的资金能够有五百万就算是不错的了。
想到此处,蒋晓珊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蒋晓珊的目光落在了总工程师陈修文的身上,他知道,现在自己再责怪王宏达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婪的缘故,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补救,看看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够通过柳擎宇的这次视察。
“陈总工,你看,三天后柳擎宇市长就要去我们负责整修的水库大坝上去视察了,我们怎么做才能通过柳市长的视察呢,据我所知,这个柳市长可是一个十分认真负责的官员,而且十分较真,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我们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的糊弄过他呢。”蒋晓珊问道。
陈修文是一个老资格的水利工程师,是蒋晓珊从鹿鸣市水利局下属的一个水利公司里高薪挖过來的,也算是一个水利工程专家,听到蒋晓珊的提问之后,他沉声说道:“蒋总,我笔记本电脑里有关于鹿角大坝的相关资料,要不我们去我办公室谈吧,我对着资料给你讲解一下。”
蒋晓珊点点头,跟着陈修文到了他的办公室内,陈修文打开笔记本电脑,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图片文件夹,开始一幅幅的打开里面的图片,这些图片全都是水库大坝的特写镜头,通过这些特写镜头,陈修文十分简单直白的像蒋晓珊介绍了整个水库大坝的整修过程,一边解说陈修文一边指出:“蒋总,您看,由于我们建设资金不足,所以在进行水库大坝夯土的阶段,我们不敢大量购买和使用好土,只把各种建筑垃圾运输过來堆叠在水库大坝上,然后在上面覆盖上那么一层好土,而且这层好土我们也不敢夯实,因为一旦夯实,就会增加成本,所以在建设过程中,我们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夯了一下。
然后就是在水泥的选择上,我们也不能使用符合标准的水泥,因为那样成本太高,为了控制成本,我们只能使用劣质水泥,这两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就导致了现在图片中大量出现的各种裂纹,而且根据我的估计这种裂纹还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一旦明年汛期來了而且还是像今年这么大的话,我们整修的这个大坝如果沒有今年这么多人守护随时防护的话,只需要一个波次的洪流,那么我们这个水库大坝就会立刻整体被冲毁,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建议,等我们这次想办法糊弄过柳擎宇的这次视察并拿到建筑工程款之后,要立刻把公司注销,重新在注册一个新公司,否则的话,明年汛期一來,我们这个水库大坝就会显出原形。”
蒋晓珊皱着眉头指着图片上一条条巨大的裂缝说道:“陈总工,水库大坝上这么多的裂纹和裂缝我们怎么处理,要知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天啊,我们能够把柳擎宇给糊弄过去吗。”
陈修文却是嘿嘿一笑,说道:“蒋总,这一点您尽管放心,要是柳擎宇是在明年春天的时候视察,我沒有把握把他糊弄过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整个工程刚刚结束沒有多长时间,我还是有信心把他给糊弄过去的。”
蒋晓珊瞪大了眼睛充满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陈修文:“怎么办。”
陈修文一边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一边笑着说道:“这个很简单,像这种细小的裂纹,我们只需要多请一些工人,每个工人携带着质量比较好的水泥和抹子,把裂纹处稍微添上一点水泥抹平就可以了,这些裂纹就根本看不到裂纹了,至于那些比较大的裂缝嘛,这个也不复杂。”
一边说着,陈修文一边指着电脑屏幕上一张图片上哪巨大的可以容得下一两个人的裂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对于这样的裂缝处理起來虽然相对比较麻烦,但是却有比较成熟的办法,这是一些水利工程建设上比较常用的办法。”
一边说着,陈修文一边从电脑中调出了一些资料出來说道:“蒋总您看,对于这些裂缝,我们只需要按照这些资料上所写的,准备一些废旧的木板,准备一些结实的塑料板,这些裂缝不是比较深吗,我们可以把这些废弃木板木棍插进泥土中作为桩脚,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块形状与裂缝差不多的塑料板,这一点我们可以让工人在大坝上进行加工,然后再在塑料板上抹上一层三四厘米厚的优质水泥,只要等水泥晒干之后,这巨大的裂缝之处就算是有人站在上面也感受不到与其他正常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因为塑料板和木桩已经足够承载三到四个人的重量,这一点设计者当初可是运用力学原理计算过的,保证沒有任何问題,再加上上面还有一层三四厘米厚的水泥,就算是再牛逼的专家过來,如果他看不到这个裂缝地方原來的样子,他也不可能现异样,不过对我们來讲唯一麻烦的就是时间上有些紧,水泥抹上去之后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晒干的话恐怕到时候柳擎宇视察的时候很有可能我们刚刚抹上的水泥会与周边早就已经凝固的水泥会颜色不一致,到时候如果柳擎宇比较细心的话很有可能会现这其中的异样。”
听到陈修文这样说,蒋晓珊脸色变得凝重起來,问道:“陈总工,那我们有沒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題。”
陈修文略微沉思了一会,表情凝重的说道:“沒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有一点必须要做到,那就是我们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地方水泥都抹好,然后让这些水泥尽可能多的接受阳光的炙烤,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在这些日子准备一些风扇或者大型热吹风机,对着那些裂缝比较大的地方吹,尽可能的确保那些有大型裂缝的地方和周边的地方看起來比较一致,必须确保这些地方柳擎宇到了之后一脚踩下去水泥是硬硬的,而不是一脚下去一个坑,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不过这样做的话恐怕需要大量的人手和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