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百妖图鉴。”老佛爷说,“郑老知道你喜欢学习,希望你帮他把最后的五页填上,不是硬性规定,带在身上,平时打听打听就行。”

    迟小多随手翻了下,说:“没问题,我会努力的。”

    老佛爷道:“你要不要先看看要求?”

    “不用。”迟小多说,“我回去慢慢看吧。”

    老佛爷又道:“第二件事,你手上拿着的是封魔瓶,郑老需要你帮忙,捕捉一枚天魔种。”

    所有人看着老佛爷。

    “天魔种是什么?”可达问。

    “报告随后会给你们。”老佛爷道,“第三件事,信封里有一份法宝图录,郑老想请你试试看,仿制一个。”

    “哦。”迟小多要拆信,项诚却制止了他。

    迟小多明白过来,这么郑重地封住,里面说不定是什么不传之秘。

    “一年为限。”老佛爷道,“不管能否完成,明年郑老都会在考场上等你,东西要全部交回,不要有负担,郑老说他和你有缘,你多半能完成他办不到的事,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清楚,也不会追问,你可以放心。”

    “嗯。”迟小多说,“我会尽力的。”

    老佛爷掏出一个鼻烟壶。

    所有人:“……”

    “自觉点。”老佛爷冷冷道。

    大家只得先吐出一口气,迟小多收起东西,项诚却道:“我不闻。”

    “随你。”老佛爷说,继而把鼻烟壶一抖。

    长桌两侧,大家配合地吸气,继而打了个喷嚏。

    可达:“??”

    曹斌满手鼻涕,手指分开,莫名其妙,老佛爷却起身走了。

    迟小多:“……”

    午饭后,车来了,项诚收拾了东西,背着两个包,说:“上车。”

    “没事了吗?”迟小多问。

    项诚嗯了声,陈真也不勉强他们,说:“回去以后大家再出来吃个饭。”

    项诚也不回答,直接上车,迟小多说:“那么我们回家吗?”

    “嗯,回家。”项诚说。

    迟小多说:“回家很好。”

    项诚按着迟小多,就在后座上亲,迟小多忙制止他过分亲热的举动,两人一路辗转上了火车,沿途项诚就像头狼一样,时刻不让迟小多离开他的视线五米以外。

    第三天,他们回到那间小出租屋,居然还来了个贼,把他们的电风扇和电磁炉偷走了,迟小多愤怒无比,要去报警,项诚却大方地说:“不要了,反正也懒得带。”

    接着把门一关,就开始摇床。

    迟小多觉得很好笑,自己的蜜月居然是在这么个出租屋里度过的,两人吃饭叫外卖,足不出户,就在出租屋里呆着,连着一整周的时间,北京的天气凉了下来,秋天十分干爽,而项诚的频率保持在一天两到三次,简直要让迟小多抓狂。

    最后迟小多提议出去户外走走,这样可以分散一下项诚的精力,出门的时候感觉连路都走不稳了。

    北京初秋,满大街金黄色的银杏落叶,项诚去租了个自行车,带着迟小多跑了不少地方,在车流中穿来插去。

    “要么咱们就在北京落户吧。”项诚把车支在路边,两人在树下坐着,说。

    思归在一旁跳来跳去,吃迟小多给它的碎杏仁。

    迟小多:“啊?为什么?”

    “我喜欢这个地方。”项诚道,“很美。”

    迟小多说:“其实我更喜欢广州一点,广州东西好吃啊。你喜欢北方吗?”

    “不。”项诚说,“那就回广州,因为和你在一起,突然觉得北京很美。”

    迟小多明白了,在这里有他们很美好的回忆,不过广州是他们认识的地方,迟小多其实也很喜欢。

    “在北京落户太难了。”迟小多说,“买个一千万的房子都没户口呢,只能问问驱委,能不能解决户口。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去驱委上班,可能陈真会想办法给你解决吧。”

    “那算了。”项诚答道,“不想和他们混。”

    路上人很少,背后的小房子里放着京剧,项诚看迟小多的眼睛,迟小多的龙瞳已经在郑老的指点下内敛了。

    “你看这个。”迟小多终于有时间好好看一下郑老给他的东西了,在家里的时候连话都没法说,刚要和项诚开口,项诚就要来吻他。

    项诚亲了亲迟小多的耳朵,抱着他,也不怕人看,迟小多靠在他怀里,翻出郑老师的那个百妖图鉴,对照自己的笔记本。

    “最后五页。”迟小多说,“巫山之灵、亡鲲、黑翼大鹏、战死尸鬼的首领——战死尸鬼王和阴阳幻化狐。”

    迟小多又翻了翻前面的内容,发现需要他去补完的部分是“亡灵书”的内容。

    “我明白了。”项诚说,“这些都是只能用龙瞳才能看到的东西。”

    迟小多说:“郑老也有龙瞳,金色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项诚说,“天地间的奥秘还有很多,不过我空了帮你打听打听,要碰运气,一年里全部搜集齐很难,能碰上一个就不错了。”

    “嗯。”迟小多说,“天魔种是什么也没说。”

    “这个不管。”项诚说,“驱委会出报告,待会咱们去拿报告就知道了。”

    迟小多撕开火戳,拿出里头的一张纸。

    内里是一幅星图,六颗星星连在一起,对应一个星体仪般的装置,下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注释。落款是“郑衾”。迟小多心想这估计就是他的名字了。

    “字写得不错。”项诚有点惊讶,说,“应该是郑衾亲自写的。”

    “和你的比呢?”迟小多问。

    “他的是馆阁体。”项诚说,“我的是瘦金体,不是一个类型。”

    迟小多心想真是高大上,我又不是皇帝,为什么……啊!迟小多马上明白过来了。

    “嗯。”项诚说,“郑衾以前多半在钦天监干活,这张图快两百年了。”

    “他多大年纪了?”迟小多问。

    “不知道。”项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