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想了想,说:“我帮你请个乩仙算了,问不到不要钱。”

    项诚:“……”

    迟小多:“……”

    李营又念念有词一会,说:“靠,乩仙没了?”

    迟小多差点给跪。

    “那算了。”项诚无可奈何道。

    “等等。”李营说:“拿他的龙瞳来,我有办法。”

    迟小多与项诚同时一怔。

    “你看得见我有龙瞳?”迟小多说。

    李营说:“你眼睛都绿了,瞪着我看这半天,怎么不知道?”

    项诚说:“不用,走吧。”

    “给。”迟小多当机立断道:“只要能找到就给你。”

    李营答道:“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替你找法宝,不要你的眼睛,只要眼睛里的妖力,你拿龙瞳交换,两清了。”

    “不行。”项诚起身。

    “给他!”迟小多说:“只要能找到,什么都好说。”

    项诚眉头微微一皱,迟小多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用龙瞳找东西的原理是什么?”迟小多问:“你先告诉我,我才能决定。”

    “当然不能告诉你。”李营答道:“你傻的么?”

    迟小多有点犹豫。

    项诚不由分说,拖着迟小多起身,李营答道:“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你俩不要后悔。”

    “别这样……”迟小多小声道。

    项诚低声道:“他是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呢!”李营耳朵尖,听见了。

    “还不是你说要来的!”迟小多不乐意了。

    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说:“试试看吧,鸱吻……和鸱吻留给我的龙瞳比起来,我更在乎我们……”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项诚说。

    “开始的时候不也说得好好的么?”迟小多说。

    “别吵别吵。”李营答道:“有话好说,过来坐下,这样,我不收你龙瞳,先办事,完了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行,你看成不?”

    迟小多过去,坐在李营面前。

    李营说:“起一卦吧。”

    迟小多起了一卦,项诚背对他站着,点了根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营答道:“八个字,没了。”

    “什么?”迟小多隐约猜到了一点,李营表示无可奉告,说:“你走吧,我看你家那位都要拆我棚子了。”

    迟小多哭笑不得,只得起身道谢,项诚一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与迟小多出了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什么意思?迟小多心想,是要回北京去吗?唯一受的托付就只有郑衾的事了,正好也要回北京一趟,说不定在郑衾那里,能得到解开疑难的关键。

    项诚在前面走,片刻后回头,朝迟小多说:“喂。”

    迟小多刚吵完架,有点小不爽,项诚把烟头扔了,迟小多说:“怎么又随地扔烟头?”

    项诚只好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去,迟小多从他身边走过去。

    “生气了?”项诚问。

    迟小多没理,项诚又说:“我怀疑他是个骗子,四六不着调的。”

    “那你还去?”迟小多说。

    “碰碰运气。”项诚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靠谱,别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迟小多注意到周围有不少驱魔师看着他们,已经形成了包围圈。

    项诚伸出手,说:“大敌当前,先不生气行吗?”

    迟小多只得让他牵着手,项诚扫视四周,与迟小多走向包围圈,显然外援还没来,没人敢阻拦,项诚高了敌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对方,驱魔师只得让出一个缺口,让他俩过去了。

    “走。”项诚马上道。

    两人加快脚步,跑向停车场,项诚开车,载着迟小多绝尘而去。

    入夜时抵达成都,项诚打电话,通知黄杉订飞机票,迟小多还在翻阅资料,并推敲郑衾在不久前说过的那番话。

    还有两个月二十四天就是中元节了。

    项诚过来,抱着迟小多,把他压在床上,迟小多翻了个身,趴着看妖怪图鉴。

    “还在生气吗?”项诚问。

    “没有了。”迟小多无聊地答道。

    “今天几号了?”项诚问。

    “还有八十七天。”迟小多答道。

    “八十六天。”项诚看了眼手机,说:“过十二点了。”

    迟小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气就消了,项诚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吸着迟小多脖颈和身体的气味,两脚的脚背在迟小多的脚底来回摩挲,说:“小多,我对不起你。”

    迟小多侧过身,抱着项诚的脖子,与他接吻。

    “不要这么说。”迟小多看着项诚的眼睛。

    项诚专注地吻他,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迟小多不住喘气,拉起项诚的t恤下摆,项诚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撩迟小多的衬衣,不片刻,彼此十指交扣,项诚紧紧地吻着迟小多,迟小多抽出另一手,伸手到身后要去扶,要给项诚抹油。

    项诚几次要野蛮地进来,迟小多握着他硬起来的那物,不住阻止他,项诚抽回去,再顶过来,犹如一场缺乏耐心的交锋,最后迟小多松开手,感觉到项诚霸道地侵入了。

    “唔……”迟小多痛得全身发抖,却被项诚吻住,手指也被扣住,项诚刚一进来便温柔起来,动作缓慢,却专心地感觉迟小多全身的反应,迟小多稍一僵直,项诚便知道他有点痛了,或是进得太深了,抽开些许。迟小多的气息一旦舒缓,项诚便给他一式深入。

    直到迟小多完全适应了,项诚才放开他的唇,看着他的双眼,紧接着是一轮狂风骤雨般地突进,迟小多连声大叫,满脸通红,两手抬起,放在头顶,项诚又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抱起迟小多,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外面是春熙路灯火缤纷的夜景,玻璃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躯,迟小多垫着脚,被按在落地窗前,看着身后的项诚,项诚透过玻璃的反射注视着迟小多的双眼,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