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喂给项诚一勺冰淇淋,项诚拍板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迟小多说。

    “就在喂你雪糕的时候。”项诚说。

    迟小多:“???”

    项诚的脸有点红,笑了笑,摇摇头,转念一想,说:“第三方势力是什么呢?”

    迟小多:“……”

    迟小多豁然省悟,说:“那次啊。”

    “嗯。”项诚点头。

    迟小多哭笑不得,想起那天,王仁让项诚开车来送他,项诚在车上喂了自己一勺哈根达斯的雪糕,是那个时候动心的吗?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说,你不喜欢男人。”迟小多面无表情道。

    “好了。”项诚忙道:“想正经事。”

    “不喜欢个鬼啊!”迟小多怒道,把资料摔了项诚一头,说:“你明明就是死活不承认!”

    “我妈那诅咒太厉害了。”项诚说:“好了好了……别提了,第三方是什么?老婆你越来越聪明了。”

    “你已经全部猜出来了吧。”迟小多无聊地说。

    项诚嘴角微微一牵,迟小多最讨厌他这种狡猾的表情了。

    “走。”项诚说:“去调查。”

    迟小多只得和项诚起身,项诚还是习惯自己开车,迟小多心里翻来覆去地想。驱魔师很多时候调查神秘事件,就和刑警差不多。作案动机,作案手段,作案现场。

    现在大概知道是第三方势力,但目的是什么呢?让韩柔沉睡,借此来破坏齐尉和韩柔的感情,对这个施法的人有什么好处?

    “我不明白。”迟小多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韩柔的事,也只是一个手段呢?”项诚开着车,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迟小多疑惑道。

    “韩柔也只是一个棋子。”项诚解释道。

    车在医院前停下,项诚和迟小多进医院去,

    陈真恰好就在病房外,朝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递给迟小多一份报告。

    “齐尉在病房里。”陈真说:“暂时不要进去。”

    迟小多接过报告,是陈朗调阅的部分资料,项诚说:“不是齐家,也不是前未婚妻。”

    “嗯。”陈真说:“下手的人,显然有自己的动机和考量。”

    “对方既没有朝齐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也没有任何暗示。”项诚说。

    陈真点头道:“是的,我们假设,韩柔的沉睡本身就是施法者计划中的一环,而韩柔失去意识后,对方的手段也就因此而达成了。那么线索到这里就会彻底断掉。”

    迟小多翻阅报告,发现援引资料上,列出了许多精神控制方面的情况,大多都是古代的巫师催眠并掌控人类,进行一些活动。

    这些案例上,无一例外的是,纵者的表现都呈现出无意识的状态。

    而操纵结束后,受操纵者将昏迷不醒,就像植物人一样。

    韩柔也被控制了吗?

    这是古代“傩术”的一个分支。

    迟小多隐约想到了一个念头,继而摇摇头,觉得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怎么?”项诚道:“有话你就说。”

    “有点荒唐。”迟小多说:“不大可能啦。”

    “说。”陈真道。

    迟小多:“如果……韩柔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呢?”

    项诚:“……”

    陈真:“……”

    迟小多:“某个控制师,通过韩柔来接触齐尉。用的就是‘傩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当目的达到以后,他的精神控制收走了,于是韩柔就长睡不醒了。所以其实韩柔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有人想整齐尉,而是已经整完了,现在不能让韩柔醒来。”

    “是这样吗?”陈真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你不是见过她吗?”项诚说:“她表现如何?”

    迟小多想到不久前自己才和韩柔一起吃了饭,而那个时候的韩柔也许已经是被别人操纵的韩柔了,实际上他通过韩柔的身体,来和迟小多对话,而这个人还不知道藏在何处。

    想到这里,不由得令迟小多毛骨悚然。

    “动机。”项诚说:“现在还缺动机。”

    陈真说:“是不是有人把韩柔当做扯线木偶,来和齐尉谈恋爱?”

    迟小多:“……”

    陈真又说:“我一直怀疑这件事和齐家内部争夺继承权有关。”

    “不是内部的人。”项诚说:“他的地位非常稳固了。”

    “我指的内部。”陈真说:“是包括整个南洋地带的,齐家的内部。”

    迟小多说:“齐齐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吗?”

    “泰国、马来西亚,印尼都有。”陈真喃喃道:“快要水落石出了,马来西亚是不是有一种巫术,能操纵死尸做农活的?”

    迟小多不禁背后汗毛直竖,项诚说:“必须搞清楚,韩柔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齐尉推门出来,问:“有什么发现吗?”

    迟小多刚要开口,却被项诚手上稍紧了紧。

    “目前没有。”陈真叹了口气,说:“情况如何?”

    “还睡着。”齐尉有点疲惫,眼睛通红,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坐在走廊尽头。

    “给我根烟。”齐尉心不在焉地说。

    陈真起身,拉开窗,项诚递给齐尉一根烟。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说过什么?”陈真问。

    “没说什么。”齐尉抽了根烟,随口答道:“谈恋爱,不是这样么?”

    “有计划过未来么?”陈真又问。

    “问这个做什么?”齐尉道。

    陈真道:“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小多说不定能做个法宝,想办法唤醒她。”

    bsp;“没什么心愿。”齐尉答道:“她就是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我要的太多了,我既想要爱情,又想给她我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