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一个月前不肯受,是因为他根基浅薄,不夺一省的话,就会被封死在安昌,现在夺了一省。不但实力大增,而且可以反客为主了。
如是联军会盟,他兵力十数万,占地二省,官位到太子太保,又是镇南侯,不为盟主,谁为盟主?
而此徼一,邻近省份不肯受徼的话。方信又夺回一些大义了——非我不肯上京。实是有逆贼阻路也,我夺诸省。非是为私,实是为正统开路。
虽说这骗不了谁,但是有大义名分和没有,在现在这个时候,差别还是相当大。
只是,一月前他以此话来劝之,一个月后又以此话来劝人,果是此一时,彼一时了,而且还定下了一个月回复的期限。
彭含志听了,也不由涨红了面皮,一时说不出话来。
方信只当没有听见,却又笑的说:“那个沈县令倒是有心人,这样吧,等一月之后,如是这金沙省没有响应,我就派岳名时为大将,出兵一万五千人,讨伐金沙,这沈县令既献此策,也当携图随之。”
这话一出,彭含志顿时彻底知道,方信已经洞察了其玄妙。
说来说去,关键还在于争分夺秒,方信贵在先灭蛮司,多掌握了这一年半年的时间,所以裴许昼和其它诸雄,都千方百计地希望他能保留原位,不要出兵——半年后,各省都可突破朝廷限制,各成诸军,这仗打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方信怎肯失此良机,立刻悍然出兵,果然,除了东屯一战外,空虚的鲁南省,闻风而降,全省臣服不过二十天时间,这点时间使诸省连反应地机会也没有。
不管这个知县是何用心,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攻打偏远的金沙省,而不是裴许昼所在的西江省,或者是肥沃地钟鸣省,方信自然不得不把他当成了别有用心之辈来考虑。
不过,有点彭含志说地对,中原的确正统还没有绝,士心民心还没有彻底乱,再加上控制二省的话,方信十万军已经有些勉强,而粮食也不足——安昌省到底新建,提供的粮食不多,而新得的鲁南省今年由于蝗灾,基本上没有粮食。
因此这时,不是攻打算是中原侧地的两省的时候,毕竟现在两省已经争取到了一定时间,如是逼的太紧地话,说不定还真给裴许昼机会联系旧部不战而得两省之地。
既然如此,那就先定了大义名分,再派一师出兵金沙也可,无论胜负都没有关系——两省既得,就可扩军消化重编,岳名时出兵为大将,就是把他最后一次调离核心,以成李氏之天下。
岳名时如是能夺下此省,连同那个知县,无论用心如何,方信都不吝啬功赏,因为他那时,已经有了坐稳高台地实力和资格,不必过于猜忌这区区一镇一县。
两人都是电光火舌的思考过,见得方信表情,彭含志终是一叹,跪了下来:“主上所言甚是,臣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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