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

作者:荆柯守

    彭含志这一臣服,方信顿感蛟龙一震

    蛟龙身上,本有土黄之气,又有着夺之蛮王的玄黑之气,这时,唯有方信才能清楚看见的蛟龙,身边竟然多增了一分白气,使蛟龙不由围绕它而盘旋。

    当然这种情况,只有方信看见,方信心中一动,这个彭含志,气数深延,本应该是日后主导天下的人物之一,现在却提前被自己招揽到手。

    心中喜悦,却也不多说话,立下达了委任:“彭含志,我就委你为正五品丰泽府知府,如何?”

    虽然彭含志原本就是正五品,但是并无丝毫实权,这却是一府八县之主了,两者远不能相比,听了这话,彭含志一怔,就沉着拜倒:“谢主上厚爱,臣拜见主上。”

    这句话一出,顿见方信的蛟龙,一口吞下这道白气,立刻就威能大增,然后又吐出一气来,加之于此人之上,两者是以气数相连。

    心中虽喜,方信还有沉着写了委任书,又说着:“你之家人,可带来了?”

    “早有准备,只要一声召唤,就可过来了。”彭含志说着。

    方信点了点头,现在情况,众省之间的人才流动还在继续,还没有真正群雄并帘严酷,因此迁移起来还不要紧,再说,此人默默无闻,并不算太热门的人物。

    当下使了亲兵,与他带路,等这事办完,以及家人到了,就可上任。

    待他才离去,方信就说着:“内羽卫何在?”

    这时。一个二十五六岁地年纪。神情冷漠沉静地男子上前。

    “传令下去。暗中保护其家人到我方转移。”方信说着。这人应着。得令去了。

    自古情报第一。方信一当巡抚就开始组建。当时人数不多。直到不久前。才正式定为一项制度。建此内羽卫。监查百官。这实际上取之朱元璋地锦衣卫。但是没有给私下逮捕和审查地功能。

    之所以不称锦衣卫。是因为名字相关气数。不可轻视之。地球上地锦衣卫已经臭名满满。又已经灭亡。所以不可用。

    一场纷扰下来。天色就已经黑。方信就去上宴。会见县里官员乡老。这也是上位者必须经过地程序。

    几乎同时。西江省布政使府。

    布政使府坐落在西江省省城仁沙城的西北角,是个很大的建筑,大门、大堂、二堂¢房、花园、政厅……

    此时,就在一个小政厅中,这个三十多岁,英姿焕的男人正在叹息:“二十一天啊,才二十一天!”

    临近十月,此时在下雨,黑黑浓云阴沉沉地压在城上。雨点又冷又大,打得人的脸上感觉到疼。这时,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绵袍子,却显得随和潇洒,眸光黑幽幽,说着:“主上何必担忧?看情况,彭含志此行虽是不果,但是李睿的用兵。还是必须停了——安昌省虽定,人口不过百万,就算接了数十万流民,但是要养十万兵,还是难为人了,别的不说,就只为了养这个数的兵,他也不得不要占了鲁南省,但是鲁南现在也是受灾。明年秋收之前。不复再有用大军之力,最多偏师万许而已!”

    “周先生说地是。不过,如果能缓图半年就好了。”裴许昼收了叹息,说着,这人就是他的谋主周元熙。

    “李睿不是傻瓜,会等着受死,安昌省不过是战后残缺之地,如不进取,等各省都自练兵马,就寸步难行,只有割据边远等待明主的份了,主上不可期待这个啊!”周元熙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神凝重起来:“但是二十一天就取下全省,这实是可惧,主上,这上万骑,以后不得不掂量。”

    裴许昼也自叹的说:“边疆十万铁军,固是强,但是养之是朝弯粮输饷,没有了这个,倒也不多担心,再强的军,也要吃上饭才可用之,可是现在夺了鲁南省,今年虽是不行,来年可自给,就难制了——虽说难制,还不足为心腹之祸,只是这牧场草原……”说到这里,裴许昼目中闪出精光,随即就又沉了下去:“眼下这局面,虽是不易,但是我自信训练精兵,安粮输饷,一年就可自保,二年就可相持,三年不逊于人,只是这骑兵牧场之祸,就难了。”

    “是,欲得迅胜,无不在马,骑兵纵横捭阖、摧枯拉朽,千骑可破万步,步军等闲无力与骑兵抗衡,确是相形见绌,如李睿不知,还可,但是传来的消息,此人已经明知。”说到这里,周元熙也出苦笑,拿出一份文件读来。

    “李睿设万司府,主官司马卿,正五品,丞四人,从五品,又设其下牧场,凡马五千匹为上监,三千匹以上为中监,以下为下监,为五品到七品,已是连开十六牧场,年可出万马,实是可畏可怖。”

    裴许昼听了,站起身来,转了几下,又问着:“可有计乎?”

    “难,安昌省实行军屯,外人难以入内,就算潜入,军法森严,十里不外闻,数十上百也难以用事。”周元熙怅然自失的一笑说着。

    “蛮人呢?可有不安者?”

    “难,蛮人被击败,蛮王部落已经被分拆,贬为奴隶屯田,而各蛮部也军屯,至于牧场的蛮人,都是小部落,丁不满千,不敢对抗,所以很难入手。”周元熙虽知主上的期待,但是还是实话实说。裴许昼听了,不禁目光一跳,问着:“没有办法了?”

    “主上,他大势已成,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了,主上如真要胜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取钟鸣以遏其势,取中原以压其势。”

    “哦,周先生请细细说来。”

    “是,如不论牧场骑兵,论田宅人口,鲁南和安昌加起来,实际也不过西江省一省之力,主上现已夺得全省大权,只要一年就可旗鼓相当,然安昌有牧场,这却是大患,一省难以抵御之,主上只有夺得钟鸣省,才可相持,此之所谓取钟鸣以遏其势,但是要想反击,却也是万难。”

    “两省一合,就隔绝了李睿前进之路,虽可夺金沙,又得一小路至南云省,但是这丘陵山地险之,蔓延近千里,这路不好走,走了也要耗费数年才通……现在关键就是时间,第一就是在来年秋收前,主上必须取了钟鸣省,其次就是与李睿相持,还能出兵夺取内地诸郡县以成大势,这二点缺一不可。”说到这里,周元熙地话,也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了。

    一阵沉默,裴许昼再次用叹息的声音说着:“难啊,家父虽任命钟鸣省布政使九年,地确有些旧部,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现在也换了三任布政使了,想仓促之间夺下,难啊,如是李睿莽然进逼,说不定还可趁机取之,可是现在已经明显安守鲁南,镇之于静,再想趁而取之就难了——丁红林虽不是万中无一的人杰,但是也不是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