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时候,两人入睡之前，姿势都很舒服。
他?们会贴得很近，劲臣偶尔会抱着容修,但?睡前极少会压他???手臂。因为要演奏乐器,有时容修就算要?抱,劲臣也会提醒。他?对容修的胳膊和手指小心翼翼。
可醒来后,劲臣的头经常枕在容修的肩上,不知有没有把他?压麻。容修往往侧着身,将人抱在怀里，时不时扯来棉被,往自己怀里埋了又埋。黑暗里，劲臣的脸埋在他胸肌，他?觉得温暖，安全,呼吸格外轻。
有时醒来时发现,两人上?身不挨着,只有下肢缠在一起。
在深夜入梦时，彼此诚实地靠近,不即不离。
码头风平浪静，两人都不晕船,凌晨时相继睡去。
黎明时分,半梦半醒时，劲臣稀里糊涂，伸手抱了抱容修。容修耳底有好闻的男士香水味。他?们的头发和身上,则是同样的沐浴露的香气。
遮光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全封闭大窗透来的微弱晨曦。
主卧里很黑。
等待??那十年，劲臣很深切地体会到,黑夜能放大情绪，让人变得消极，让他站在雾里，找不到归处，连自己都看不清楚。
劲臣心里很清楚，自己昨天夜里情绪失控了。
当时，在明知道主人意图、接收到暗示的情况下，没有给主人一个明确??呈现，让主人为难了。
惹容修生气时，他?眼前都是黑??。
好在受到了“惩罚”。
那样的惩罚教他?羞于启齿，稍一回想过程，就让他?面红耳赤，入骨地臊人，比第一次屁屁挨打更深刻，想不长记性都难。
此时此时，容修睡得很沉，呼吸匀称而轻。交织??呼吸间，他?们的心跳很近，一呼一应。
大马很热，身旁??男人似火。
黑暗也能掩饰情绪，他?可以借着黑暗，放肆地触碰他??主人，从他雄浑有力???背肌，到性-感??尾椎骨。
唇贴于他?耳底，轻浅气息中，有那么一瞬间，劲臣想对他?说：你是我??。
这个念头让他?战栗。
他?自责，惶恐，矛盾，又难以抑制地兴奋。他???心跳呼吸都急促，笑?容无知无觉地攀上?唇角，眼神亮得慑人。
认错是认错了，但?它未必是有效??，心里??魔鬼依然在叫嚣。他?用“认罚”骗取了主人??宽恕，他?感到畏惧又愧疚。
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一直以来，自己观念里??某些“规则”，他?所恪守??，他?所呈现的，并不是他诚实展示的，也不是令他???DOM愉悦的。
劲臣想起，两年前回复过一篇帖子，关于“一个sub很在意主人??情史，产生妒忌心理和占有欲”，对方发帖哭诉自己痛不欲生，希望能得到M大佬??指点。
当时，劲臣回复了很长一段，语言犀利，毫不委婉，认为这是十分严重??错误。
——取悦他，给他?满足，让他快乐，这才是你对主人的价值，不是别的。
这是劲臣的分析，最后他给出建议——
劝分。
触目惊心??两个字，在他??脑袋里炸开。
具体是怎么回复??来着？
劲臣回忆着当年的回帖，头靠着容修??胸膛，轻轻往后挪了挪。
容修??呼吸似有一瞬紧促，大约是听到了动静，劲臣刚挪开半寸，就被他?伸手捞进了怀里。
劲臣：“……”
安静片刻后，容修??呼吸重又匀称，劲臣终于从他?怀里挪出来。
劲臣拿过床头的手机，披上了容修??衬衫，而后跪坐在床边他身侧，像守候主人醒来的动物，静静地注视容修??睡脸。
良久，劲臣保持那个姿势，点亮了手机，在文件夹里找到MercyApp。
“JCLR”高级账号，已是最高等级，专栏关注人数极高。
这么多?年，劲臣参与过??主题帖上?万条，谢邀回答过数不清??问题，不知帮助过多?少迷茫的小羔羊。
但?，他?从不会回头查看那些帖子。
他?不关心别人??心路历程，不关心小m们和主人之间的情感后续。破裂也好，欢愉也好，好自为之，与旁人无关。
更不关心他?帮助过??那些人是否平安喜乐，是否有了进步和成长。
这似乎与容修恰恰相反。
刚进到页面里，后台就显示无数@消息，大多是邀请回复。
劲臣想搜索两年前回复??那篇帖子，可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久久没有显示搜索结果。
等结果时，他?注意到论坛上?方飘红的帖子，显示了@邀请，于是随手点了进去。
看日期是昨晚??热帖。
【JCLR（钻石至尊会员），欢迎来到Mercy论坛】
［哎小茉莉：我?觉得自己??表现糟透了。第一次见面，在主人的面前很狼狈……（和谐）……总之，一片狼藉，完全没有平常那么美，人家是一个气质美女哒！而且，还弄花了妆，主人命令我?卸妆，我?卸掉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是不是我??表现和他?预期??不太一样？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失望??！事后我才注意到，自己太狼狈了，太丑了啊我???天。分开时，他?也没说什么。之后三天，他?没有联系我。直到昨晚，他?约我，我?有点慌，找借口说周六上午加班，让他先等等，我?该怎么办啊？对了，@JCLR，哥哥，按照你说的，主人真??约了我?！我?们在现实中正式建立关系了！］
明明是哭诉，却看出了几分喜感。
劲臣想起，发?帖人是一个和主人网恋、网调??公司白领，去年注册??账号，问过他?很多?问题。
后面很多?吃瓜小M捧哏，劲臣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
由于收到了邀请，劲臣就回复了——
［JCLR：谢邀。在主人面前，展示你??一切，你??身体，你??思想，你??优点和缺点，都要毫无保留地呈现。你做得很好，只要你真实展现，他?就会接纳——主人在要求你这么做时，他?就已经打算接纳并欣赏这一点了——愿意在主人面前展示一切，会让他非常愉悦，会很珍惜这种“呈现”所意味的信任，也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征服感。他?怎么会失望呢……］
指尖顿在屏幕上?，没有再?打字，过了好久，他?将最后几个字删除了。
劲臣望向身旁沉睡的男人。
良久，他?退出了贴子，点进了他???专栏，进到草稿页面，在上面写道：
［真正爱你??人，看过你颓废，看过你流泪，看过你郁郁寡欢，看过你妒忌和狼狈，明知道两人在一起有多?难，知道这段感情有多?危险……也依然想要你。］
这完这句之后，劲臣停下来，他?觉得应该再写些什么，却没有写出一个字。
即使做错了，惹他不悦，也依然要你。
劲臣明白，比起其他sub，他?从主人那里得到的是更珍贵??东西，但?他?却没有像回复他?人时所说的那样，做到“在主人面前展示一切”、给对方“最好的呈现”。
过去写??那些文章，关于“规则”，关于“约束”，关于“Sub??自我修养”，劲臣觉得，他?有必要?回头重新阅读一次，以他今时今日的角度和心态。
随后，劲臣又逛了逛论坛热帖，他?注意到一个熟悉??名字，还有一个醒目又直白的主题。
发?帖人：Stop
两人曾在论坛里争论过某个话题，过去太久，劲臣已记不太清，但?这个人给他???印象很深刻。
相当固执的一个人，观念和论坛里??大多S不同，尾巴是“新人小皮鞭”??头衔，就敢公然和顶级大佬叫板，丝毫不在意吃瓜群众??眼光，这在Mercy上?还是独一份。
劲臣当时就觉得很有趣。
现在，看主题，Stop似乎找到了另一半，发?帖咨询是否需要?送婚戒。
婚戒。
回复里有人建议：五环契约。
劲臣凝视那些字很久，他?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小臂上???纹身小玫瑰。
契约中最牢固的标志，五环契约，主人承诺??永久守护。
自己??小玫瑰，应该也算牢固的，劲臣想。
烙印和纹身，永恒??烙印。
圈内拥有烙印的sub，即使在公调中，也是备受尊重??。
转念又想，再?说了，公众人物并不适合五环契约，好在容修不知道圈内??诸多规矩。
事实上?，更触动他??，其实是“婚戒”。
Mercy论坛里，超出主奴关系进展到“婚姻”这一阶段??伴侣，屈指可数。
相对来讲，圈内活跃??是sub，因为真正的DOM很少，大S更是供不应求，一主多奴是常态，很少遇到特定S专属M??，更遑论严肃??婚姻关系。
说来有趣，Stop??人气非常高，头像还是系统随机，用户信息不全，很少参与讨论，可他发?布??主题却无一例外全是HOT飘红。
劲臣轻笑?了下，随手点进Stop专栏里去看，对方注册这么久，还是个中级小皮鞭，连个小手铐也不是。
当初，看Stop初来乍到，在论坛里懵懵懂懂，一惊一乍??，完全是个圈外人。
没想到，对方竟然动了真格的。最后一个主题帖，不仅使用了“缔结契约”这么严肃??词汇，甚至还有着和sub订婚??想法。
这太出乎劲臣的意料。
在外界很多?人看来，这段特殊??关系是一场游戏。更确切地说，圈内人更愿意把它当做是一场游戏，因为不管两人的心态多?么认真，多?么虔诚，多?么努力维持，最终大部分伴侣走向??结局，只能令它成为一场游戏。
可它又不仅仅是一场游戏，它是严肃??，谨慎的，惺惺相惜??，在两位当事人的心里，它甚至是神圣的，不可替代??。
婚戒。
劲臣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左手无名指微蜷，他?轻轻地捏了捏拳头。
影帝先生身上??每个细节都会被粉丝放大，他???手上?从没有戴过饰品，片场打斗中的累累伤痕，永远是这双手最鲜艳的配饰。
劲臣想起，当初和Stop发?生??争执，两人吵架的话题，对方的那些曾令他?嗤之以鼻??、在圈内几乎是不现实??想法，其实是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
时隔这么久，他?从容修的身上得到了这些，也体会到了所有sub都向往着??幸福。
容修与Stop两人有着近乎相同观念。
劲臣不由心中感叹，像容修这种拥有优秀??品质DOM，在圈内真??是天上?有、地下无??难得存在。
劲臣并没有浏览下方回贴，直接出于礼貌回复了一句：
［JCLR］赠送［Stop］666成长积分：恭喜。
顶级M大佬，专栏文章篇篇精华，积分上?亿，堪比副版主，他?有赠送经验值的权限。
相对于能用RMB购买??“商城积分”，“成长积分”非常难得。除了以发帖、回帖??方法积累之外，只能由版主热贴奖励、大佬们打赏赠送获得。
劲臣用“成长积分”随了份子，估计会激起论坛一波小m们的羡慕——
这些经验足够Stop再?发?两个帖子就升级。当然，也可以去Mercy商城兑换积分，购买两个独家小玩具，让他和他???小m去玩玩。
礼物送出去了，劲臣才想起，一大早上Mercy??主要目的。
正要再?返回去，继续搜索两年前??那篇关于“占有欲”??帖子——
劲臣忽然感觉到，身边??男人翻身，似乎睡得不安稳了。
容修??睡相特别好，很安静，也很老实，但?平时睡眠很轻，有一点动静就会转醒。
劲臣屏住呼吸，游艇主卧里安静了。
他?退出了Mercy，匍匐着，腰窝下陷，来到容修近前，他?静静地跪坐下来，凝视容修??睡脸。
想起刚才看到的帖子，想着其他伴侣??交往方式，想到五环契约，订婚戒指，公然在论坛上?聊起伴侣，发?帖秀恩爱……
自己这一对儿，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需要?五环，也不需要?婚戒，什么契约标志，真??不需要?，他?和容修有着更牢固的羁绊。
劲臣很清楚，他?不羡慕别人??幸福，他?觉得自己比所有sub都幸运。
手机备忘录已经打开，本想起来写点什么??，劲臣拿着手机，准备记录这些日子两人??恋爱故事，但?从他回忆昨晚一起去美食街开始，就总是忍不住走神。
脑子里满满全是他??好。
忽而甜蜜，忽而酸涩。他?是温柔??，他?是严厉??。想起容修说过，要?一起做刺激??事，劲臣抿着嘴，心脏冒出小雀跃，眼角和耳廓渐渐泛了红。想到容修的一个眼神时，他?又紧张惶恐得心跳加速，连他???睡颜也不敢去看了。
青春期小男生??反应，在三十岁??影帝身上呈现，他?低着头，脸红红的，腿不住地在床单上?蹭。
备忘录依然是空白的。
生活充实了，容修真实了，劲臣却连一句情话也写不出了。
最后，他?在备忘录上?，写上?了时间地点。
八月三日，周六，大马关丹码头游艇上?，早晨五点半。
然后，他?打出了一句话。
［真抱歉，一个字也没写，可实实在在地想了你一整个黎明。］
微醺的暖色灯光里，容修??睫毛颤了颤，眼睛没睁开，半梦半醒间，他?抱着被子，手臂搂着，腿压着，扯着被角往心口掖了掖。
过了好一会，好像才察觉到，怀里??触感不太对。
容修倏地睁开眼睛，迎面撞见劲臣柔和??视线，听见他?说，“早上好。”
容修垂了垂眼，看向怀里团成一条儿的被子：“……”
眼前，劲臣穿着他???衬衫。大了两码，显得宽松，身前扣了一颗纽扣，衣领往一侧垂下，半遮半掩，露出左边雪白肩头，衣摆遮了腰下，两只长腿跪坐着，保持着早晨等待主人??姿势。
像只乖巧的宠物，似乎已在床边等了很久。
容修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良久，长臂一伸，把人揽过来，“早，天还没亮，再?睡一会。”
“已经亮了，窗帘没拉开，”劲臣失去平衡，扑在他怀里，“我?去外面看看，上?午要?集合，去看看节目组有什么交代，你再?睡一会。”
容修闭着眼，掌心扣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慵懒地说：“能有什么交代。”
“早餐，你该饿了。”劲臣说，“问问导演怎么安排。”
容修微怔，依节目组那个尿性，会好心给他?们准备早餐？
不叫嘉宾们下海捞鱼就谢天谢地了。
*
劲臣走出游艇时不到七点，只有几位工作人员睡醒，跟拍导演四仰八叉地，趴在会客厅??沙发?上?睡得神?魂颠倒。
和迎上来的跟拍小哥聊了一会，得知总导演带着节目组，住在关丹海边??一家三星宾馆。
同住一家宾馆??，还有三名嘉宾，节目的赞助商，三家平台的老总，以及华放娱乐??老板楚放。
半小时后，容修洗漱完下楼。
他?没戴隐形，金丝眼镜在阳光??反射下泛着光，衬衫开了三颗扣，像个来海边度假??雅痞。
劲臣上到楼梯中途接应他?，游艇光线不明亮，他?抬起一只手，扶住容修??小臂。
容修垂眼看着台阶，反而将劲臣手指抓得紧，“那两人还没醒？”
“昨晚都熬夜了，小东北和司彬还在睡，”劲臣犹豫了下，小声说，“我?让丁爽去拿米，我?给你煮早餐？”
什么意思不用明说，容修差点气笑?了。
容修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趴在沙发?上?鼾声如雷的跟拍导演。
距离十点集合还有三小时。
游艇停泊在码头，室内静悄悄。
刚醒??后勤主任十分惊讶，他?没想到，最勤快??居然是两位大明星，在大马这些天，网红们直到大中午还赖床不起呢！
两人低声交谈时，丁爽过来了，劲臣拉着丁爽来到游艇窗边，给他?交代早餐要?准备??食材。
后勤主任见状，连忙来到容修身边，提醒道：“容老师，十点钟，嘉宾们要?一起吃早餐、玩游戏，到时候要?直播，如果你现在吃饱了，恐怕会吃不下。”
话音未落，只见跟拍导演诈尸般地，“霍”地从沙发?爬起来，正色道：“容老师，请遵守游戏规则，在游艇上?不能吃外卖食品。”
这么说着，跟拍导演穿上鞋，一把捞过零食购物车，直朝容修冲过去。
摄像机镜头打过去。
节目组开始录制早晨的花絮，用作开播前??宣传。
跟拍导演头发支楞着，笑?呵呵道：“容老师，吃东西吗，应有尽有，九点九折，六小时免息。”
这就是导演熬夜想到的好主意：限时免息。
这两位难搞??大明星，精明得很啊。
只要能让他?们掉坑里，欠一身债，今天的直播，他?们就要?和倒霉??网红们一样，拼命做游戏、菜市场打工、商店街干活、还有更有趣的游戏节目，cosplay也不在话下，任由节目组摆布，越狼狈越好……
哈哈哈哈，这才是直播的最大看点。
跟拍导演内心狂笑?不止，打开购物车玻璃罩，眉飞色舞地介绍里边的大马特色小吃。
从榴莲干，豆沙饼，到mamee，Twisties，乌贼丝，沙爹鱼串，各种价位都有，还有各种档次??燕窝。
众所周知，世界上?最上?乘??燕窝，基本上产自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
跟拍导演：“容老师，大马特产燕窝，八点八折，正品保证，买两盒吧？”
容修嫌弃地打量车内：“不我?不想。”
甄素素送到龙庭的燕窝，全都产自马来西亚，劲臣都吃腻了，还要?基于尊重坚持吃下去……容修瞅着跟拍导演，想说又不能说：好不容易出了国，可以吃点儿外面的东西，你让我给他?买燕窝？
“那您想吃什么呢，容老师，我?们都可以提供??。”跟拍导演忙道。
容修：“什么都能提供？”
“是的呀！我?们节目组，联系了专门的食品供应商，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跟拍导演得意地说，“只要是容老师想吃??，我?们上山下海，全都能给容老师弄出来。”
容修缓缓抬手，指向站在窗边看海景的背影。
“吃……海货？”跟拍导演看向窗口，顺着容修??手指，又望向顾劲臣，“顾老师？哎呦容老师，这个我做不了主……”
容修一呆：“净胡闹。”
说完，细品了下，又扫了眼那边，笑?道:“顾老师又没多少肉，怎么吃？”
“《论臣臣的108种“吃”法》，‘修臣正果’出品，必属精品！”人群中一个策划妹子笑?着喊了出来。
“噗哈哈哈！”
工作人员一片大笑，游艇热闹起来，大家都笑精神了。
这对国民CP一大早就开始营业，妹子们简直太开心，如果这时候开了直播，估计弹幕里神?秘圈??女孩们又要开始尖叫了。
容修茫然：“那是什么？”
劲臣听见笑?声，转过身，朝这边望来，他?身后是码头的碧海蓝天。
容修望着劲臣，淡淡道：“你们想多了，他?煮的粥，吃惯了，”他?看向跟拍导演，直截了当，“我?要?大米，东北大米，你要?是没有，我?就用自己??。”
跟拍导演：“？”
东北……啥？大米？
你自己??大米？
节目组集体懵逼：“……”
千算万算，彻夜挖坑，结果还是棋差一着。除了这两位神?仙，哪个大明星做个综艺还背着大米？
策划妹子们：“！”
容老师刚才说什么？
吃！惯！了！
早餐？早餐！吃惯了顾老师??手艺！这这这……是那个意思吗？
这才是这段花絮??亮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