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絑直直盯着碧华灵君。
月光晕开在床榻上,白且幽凉。
丹絑忽然叹气道:“清席,你果然还是在恼我。”
碧华灵君叹息:“没有,从……未有过……”
丹絑忽然之间,觉得空荡荡一片,像是身边的东西,一瞬间全都没了,只剩下他独自站在光秃秃的天与地中间。
他觉得有点凉,很颓然。
土地庙附近没有温泉,碧华灵君备下浴桶和热水,服侍他沐浴。
沐浴完毕,丹絑觉得确实没有再留下的余地,颓废地准备离开。
在门前,他想问,清席,你说我对你并非凡情,那你对我究竟是否只是顺从而已,有情无情?
他踌躇了一下,没问,叹息离开。
此时问了,十有**,清席会说只是顺从,更加伤感。
丹絑颓然地驾云回天庭。
清席说的他之本心乃无情说,说得他老人家心瓦瓦的凉。
当然,他老人家不会因此怀疑,自己对清席的一颗心不叫情。
双修之事,可还有个名字叫情爱之事。粗鄙了一些,但足以证明许多!
而且,清席话说得虽然绝情,他老人家蹲着等沐浴,清席还是拖个桶过来了。丹絑回忆起那双给自己擦背梳发的手,长叹一声。
他颓废地想,想把后悔变成不后悔的路,实在不好走。
只能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