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阴阳双眼’,当年‘降魔一夜’,由于局势的关系,所以刘伯伦和李寒山全都把那‘阳眼’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而此时再想找。却也是难了。
而这些事情,世生在方才也想到了,只见他对着两人缓缓地说道:“想想乔子目既然有这张图,那眼睛想必也在他手中吧,而至于那把剑………寒山,你不要怪我,那把剑被我在画中送给了一个人,借此换来了一滴眼泪。”
李寒山方才也听他简单的提到了此事,对于世生的选择,他自然能够理解。于是他便问道:“你说你第一次到的地方是百年之前,那你知道你赠剑的那人的姓名么,如果知道的话,想找回那剑也不难,因为百年过去。那剑定藏在这世上某处。”
世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人叫黄巢,字巨天。”
“你说啥?”刘伯伦瞪大了眼睛叫道:“黄巢?你确定?”
世生当然确定了,他还确定那黄巢是神仙转世呢,而刘伯伦见他点头,则惊叹道:“我说你知不知道那黄巢是什么人啊?这位可是推翻了前朝的杀人魔王,听说他还有吃人肉的习惯,死在他手里的百姓达百万之多啊!”
而在从刘伯伦处听到了黄巢的事迹之后,世生心中也不由得感叹道:看来那黄巨天终是完成自己的任务,将前世放走的八百万恶鬼全都拘回了地府。更在后世换来了个‘杀人魔王’的名号。
但世生可顾不上他是什么魔王,因为他知道其中缘由,而李寒山在听到了此处之后,便沉思道:“想不到黄巢之事也和你有关系啊,这…………你说我们该惊讶还是该习惯了呢?也罢,现在也顾不上惊讶了,既然知道剑在谁手上就好,待我算上一算,再把那剑找回来便是。”
世生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不过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寒山,你能用‘天启之力’推出当日秦沉浮写出这阵法图的那一晚的具体场景么?”
虽然这阵法图没有启动的法决记录,但世生觉得,秦沉浮既然能将其写出来,以他的性格,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去用这阵法。只不过,那启动法阵的方法没有留下来罢了,所以他想请李寒山用自己的卜算之力回溯光阴,窥探到秦沉浮在那一晚还写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此事并不涉及‘乱世三宝’,所以李寒山完全有这个本事算出那一夜的事情。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如果阵法成真的话,那他们便能解救陈图南,虽然这种卜算之术也许要耗费寿元,但是李寒山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事到如今,为了最后的决战,所有人都做出了莫大的牺牲,所以,他又怎会吝啬这三两年的寿命?
只见李寒山说道:“放心吧,给我些时间,我定能将这事算个水落石出。”
“大概要多久时间?”刘伯伦闻言之后,便开口问道。
李寒山拽了拽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然后说道:“半月,不,最多十天。”
而刘伯伦听罢此言之后,便又说道:“十天,不算短了,在这十天里。那老杂碎足够恢复气力,它的念头越来越下三滥,妖力也是越来越强,咱们该怎么应对?”
从实相图回来之后,世生只找到了两滴眼泪。与和尚师父的指点还差最后一滴,而那两界笔也不能增强三人的力量,所以,他们现在与那乔子目的差距还是很大。
虽然有差距,但也不能放弃。
世生握紧了拳头心中想道:不管怎么说,或是偷或是抢。我都要将那眼睛夺回来。
实相之行让世生的精神之力比以前强了不少,此间又多了一口锋利的宝刀,外加上那美人僵,世生不相信自己会办不到。
于是,世生便对着两人说道:“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寻到那乔子目的所在,然后想方设法取回眼睛。”
“可他能在哪儿?”刘伯伦叹道:“寒山可算不出他的行踪啊。”
那乔子目身有太岁之力。成了另外一种存在,所以李寒山的天启之力对他没有用处,而世生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其实他在哪并不难猜。”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对于这个内心扭曲到病态的恶贼,世生已经能猜出他的想法,他知道这乔子目生性贪婪阴险。但骨子里却有一种摆脱不掉的胆小和自卑,想他之前本抱着将三人置之死地的信念杀来,却被云龙三僧以及李寒山的异变给吓退了回去。
以他的为人,他又怎能忍得住这口恶气?
但这人生性多疑,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敢犯险,如今他以为李寒山也能使用‘太岁之力’,自然会心生惧意。
世生轻声的说道:“老贼现在受你迷惑,还以为你比他强,你们说,以这老贼的性格。他现在想要杀我们的话,会怎么做?”
刘伯伦茫然的摇了摇头,而李寒山则忽然瞪大了双目,只见他说道:“你是说他会去长白山放出‘鬼国妖兵’么?”
世生正是这么想的,因为自己父亲行笑的关系。所以‘十二天星锁鬼国’的阵法并没有尽数消除,在那长白山下,还封印着千年前的那些鬼国妖兵以及鬼母身亡后留下的一部分恶意。
乔子目忌惮李寒山的‘力量’,但他同样不允许这个世上有别人比他还强,所以,想要胜过李寒山身上的六成‘太岁之力’,乔子目只能选择去长白山破解鬼国封印,借此吸取那封印中的‘恶意’以加强自身的力量。
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也许是乔子目自己能够臆想出的唯一出路了。
于是,世生便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们想要找他,便去长白山守株待兔便好,之前那老贼耗费了太多的妖力,按常理来看,五天之内应该是安全的,所以我们要在五天之内找回那把剑,之后寻到眼睛,等寒山算出阵法如何开启之后,再跟那老贼做个了断便是。”
世生的一席话没有丝毫的犹豫,而听了他的话后,刘伯伦李寒山两人也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见刘伯伦叹道:“世生,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顶用了?”
世生晃了晃自己那白发丛生相衬的头,轻叹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哪怕一次都不允许。”
机遇早就一个人,纸鸢的死对世生的打击真的很大,甚至影响了他的心性,一夜白头之后,世生心事更重的同时,决意也更加强烈。
想要打败一个人,就要先去了解他,世生和乔子目接触过数次,今天是头一次以他的角度去思考,所以这才推断出了这老贼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