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洛天跟赵爵对话还是稍稍有些别扭,马欣很清楚地感觉到洛天不自在,伸手接过电话,“大神。”
赵爵微微笑了笑,“哦,狙击手的妹妹。”
“我们在机械室呢。”马欣仰起脸四周围观察了一下,准确地给赵爵描述了内部结构。
“嗯。”赵爵听了之后似乎很感兴趣,“你有手电筒没有?找一下屋顶的四个角。”
“四个角?”马欣拿着强光手电筒四外照,“找什么啊?”
“有没有一些特殊的符号、或者文字?”赵爵问。
“嗯……”马欣拿着手电筒晃了半天,身边洛天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手往左边挪了一点点,低声说,“是不是那个?”
可惜马欣现在满眼都是洛天抓着自己手腕子的手,满耳朵都是大叔低沉性感的声音,拒绝思考!拒绝看墙壁!
“怎么没动静了?”赵爵纳闷。
展昭毕竟比较了解马欣,凑过来听听,边嘀咕,“那姑娘估计又不行了,喂喂?有没有人啊?!”
洛天凑到电话边,说,“我看到一个蓝色的符号,像是医院传染病房门口的那种警示标志。也有些像辐射物危险的警示标志……”
洛天说完,展昭和赵爵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望向桌上 blue doll计划书上,那个蓝色的符号……
“看来……”展昭拿起那份资料,“问题并不仅仅在艾米利亚身上,还有艾米利亚号!”
“要不要去看看?”白玉堂我呢。
展昭点了点头。
“要再叫一个人。”赵爵突然开口。
“谁?”展昭和白玉堂纳闷。
十分钟后,一只硕大的白狮,懒洋洋走了进来,身后是打着哈欠,同样懒洋洋的赵祯。
“你们是不是考虑请我做个顾问什么的?”赵祯双手插兜往里走,似乎刚刚睡醒。
此时,白驰正将自己埋在一堆资料里,展昭让他用最快的速度翻看这几年各种关于船的新闻。
“人齐了。”赵爵伸手拍了拍里斯本的大脑袋,“走吧。”
“里斯本也要去?”赵祯好奇。
“这倒不用,你去就行了。”白玉堂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众人往外走。
赵祯拍了拍里斯本,让它留下陪白驰,边对白驰送了个飞吻,跟着展昭等人出去了。
小白驰眨眨眼,低头翻资料,刚翻过一页,发现资料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朵新鲜的蓝色玫瑰花。
白驰哭笑不得,将玫瑰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的笔筒里。
“唉,驰驰。”
赵虎拖着张椅子到白驰身边,趴在椅背上好奇地问,“赵祯身上是不是带好多道具?”
白驰鄙视地看着他,“那是三流魔术师好不好,祯是天才!”
众人含笑对视——喔,小白驰维护他家天才魔术士哩。
“不过赵爵干嘛要带他上船啊?”赵虎问一旁认真翻资料的马汉。
“嗯?”马汉似乎精神集中,又似乎在走神,就是随口回了赵虎一声。
“喂,小马哥你想什么呢?”赵虎凑过去看他手里的资料,“这什么?”
“医院的值班表。”马汉抬头。
“你看这个干吗?”赵虎好奇。
“刚才赵爵和展博士分别跟我说了一次,让我找一下医院的值班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马汉回答。
“值班表会有什么可以的啊?”白驰也捧着资料凑过来。
“你们自己看一下,有没有问题?”马汉将表格给众人。
白驰和赵虎对视了一眼,凑过去一起看。
两人看完后,像是愣了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费解的神情。
“喂,你别玩啦,回家睡觉吧。”
这时,门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就见何盈挠着头撅着嘴走进来,身边是摇头叹气的蒋平。
“怎么了?”白驰问。
“她还是记不起来艾米利亚的样子,刚才做拼图把拼图室的画像师惹爆了。”蒋平摇头,跟何盈开玩笑,“一会儿等展博士回来给你催个眠,估计你就想起来了。”
“哼!”何盈皱着个眉头四处找,“欣欣嘞?”
“出外勤去了。”白驰走到何盈身边,给她倒了杯水,问,“何医生啊,问你个事情。”
“什么啊?”何盈喝了口水,是上好的花茶,心情也好了些,起码火气降了点。
“这张值班表,有没有变动过的啊?”白驰将值班表给何盈看。
何盈瞄了一眼,摇头,“没吧,反正我干了那么久,都是按照这张表来排班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这么说来,何盈被袭击,可能并不是因为她捡到了戒指,而是有人用戒指引她去捡,从而好偷袭她。
……
白玉堂等人驱车赶到了艾米利亚号所在的码头,尽量不惊动别人,上了船。
船舱里,洛天和马欣正在等,洛天倒是一脸正常,马欣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洛天,脑袋周围差不多都能看到粉红色的泡泡。
展昭无奈摇头——这丫头花痴得都快不行了。
洛天指了刚才发现标记的地方给众人看。
赵祯不知道要他来干什么,不过他无聊地到处转了转之后,倒像是突然瞌睡醒了。
说起来,白家大宅里几个男人,都有些特别之处,就好比说展昭平日是慵懒呆萌状态、白玉堂是活力清醒状态、白锦堂是工作繁忙状态、公孙是自娱自乐状态、白驰是好学不倦状态、双胞胎是插科打诨状态,而赵祯,就是永远睡不醒的状态。
根据某种诡异的守恒定律,这几个人的状态是永远维持不变的,一旦变了,比如说展昭突然勤快了,白玉堂突然犯懒了,白锦堂突然没事做了,公孙突然发呆了,白驰突然不看书了,双胞胎开始讲正经事了,那八成会有重大变故。而赵祯一旦瞌睡醒了,那基本是他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起码是符合他兴趣的事情。
作为一个高深的世界知名魔术师,对大多数事情都是见怪不怪的,能让赵祯清醒的事情实在不多,让他兴奋起来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