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赵爵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天才。
陈宓莫名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被赵爵夸成“天才”的人,应该不多。
“但是我注意的不是你妈妈的画画天分,而是……”展昭指着画的最下方,一个签字,道,“你看一下。”
陈宓看着展昭手指的地方,落款只有一个写得很漂亮的“f”,下边是作画的日期。
陈宓傻眼。
展昭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在炸弹记录上,留下了一个错误的拆弹方法,然后再写了一句f常用,小心f?”
陈宓点头。
“有时候,很多字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展昭一笑。
陈宓皱眉,“你觉得是我爸爸留给我妈的某种暗号?”
“或者有别的什么含义。”展昭道,“这个f,似乎有很深的意义!对了,你记忆中,你爸爸叫你妈妈阿芬,当时你还刚刚开始学说话,你也学着你爸爸的叫法叫她,不过含含糊糊发成了aifu,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将自己的签名改成了f。”
陈宓张着嘴,回不过神来,但又看那幅画作,“这画是她在学校的时候画的,那么……”
展昭点头,“她研究生第一年就请了产假,那时候应该就是你出生。”
陈宓放下平板电脑,现在他除了满脑子疑惑和混乱之外,已经无法再思考,“我妈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f么?”
展昭道,“现在的关键是,她是否有危险。”
“或者……”陈宓抬头,神色有些惨然,“她是不是坏人?”
展昭点了点头,了解陈宓的担心之处,陈兴隆这种世纪大道的爹已经让陈宓陈瑜俩兄妹备受磨难,没理由现在刚刚过好了一点生活,又冒出一个可能有更大案件关联的母亲来。原本一直觉得齐乐命运多舛,但现在想想,陈瑜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会对陈瑜保密。”展昭看出陈宓的担心,“你找到适当的时候,看适当的情况,再选择要不要告诉她和陈爷爷吧。”
陈宓点头,示意自己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展昭将该说的都说完,打开车门下车。
这时,白玉堂走了回来,看了看车里的陈宓,对展昭挑眉,“怎么样?”
展昭点头,表示已经说好了,又问白玉堂,“死的是方友么?”
“还不清楚。”白玉堂道,“但是公孙说死了有三年了。”
“三年?!”展昭皱眉,“那岂不是在当年展览位招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白玉堂点头,“尸体被藏在地板下面,但是房间非常干净,感觉一直有人在用。但是房子是单门独户的,隔壁的邻居也不了解这户人家,只听说是家里早就移民国外,这房子有朋友来就住一下,平时都空着。我让赵虎他们去具体调查房子的业主了。”
展昭点头,感觉无奈,这是又一条线索要断的节奏。
“鉴识科的都在忙。”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要不要去看看?”
展昭点头,和白玉堂一起往小区走。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展昭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眯眼睛。
白玉堂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来电人是“长毛”,有些哭笑不得,“你又给赵爵改名字了?”
展昭无奈,犹豫要不要接通电话。
白玉堂将电话拿过来,接听,“喂?”
“是我。”
电话那头,没传来赵爵略欠揍的声音,而是白烨低沉的声音。
“白烨?”白玉堂问。
展昭也凑过去,贴着白玉堂的耳朵听。
“展昭刚才传给赵爵的那幅画。”白烨似乎有一些在意,“你们认识画画的人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道,“不是很了解,但我们想找到她。”
“我想,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她。”白烨道。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惊喜,“她在那儿?”
白烨沉默片刻,道,“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和赵爵一起喝茶。”
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良久,展昭踩路边一个香烟壳,“又来了,哪儿里都有那只长毛!”
正不满,电话那头传来了赵爵懒洋洋的声音,“那只展启天下的小猫崽是不是骂我呢?”
白玉堂没心情耍嘴皮子,不解问赵爵,“秦妍芬真的在你那儿?也就是说这案子和你们当年……”
“哎!”赵爵倒是打断了白玉堂,“没!跟我这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来寻求帮助。”
说着,赵爵道,“她说,他只想见你俩,不能让陈宓和陈瑜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貌似……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