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叶琴重新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择林小川。
她一直都是一个随心的女人。
如果有可能，她当然希望俩孩子都在自己身边。
但如果只能留下一个，叶琴的选择很简单：随心。
她会选择自己更喜欢的孩子。
而在林永川和林小川之间，叶琴的选择是后者。
比起他的双胞胎哥哥，林小川似乎更讨母亲的喜欢。
用叶琴自己的话就是，眼缘。
当初给林小川选择媳妇，她也是觉得和伊心雅很有眼缘，所以选择了伊心雅。
只是，她没法去回答林小川的问题。
大儿子已经不在了，难道自己还要说‘不，我死也不想和小儿子分开’这样残忍的话？
“永川，对不起。”叶琴站在原地，嘴里喃然着。
等叶琴回公寓后，一辆停靠在路面的车子随即启动离开了。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相貌虽然相当普通，但身材真是堪称妖孽。
水鱼。
开车的竟然是伊乐的大学同学水鱼。
用伊乐的话说就是，一个很奇葩的女人。
大学期间妥妥的学霸，常年专业第一。
伊乐自己也说过，如果水鱼也申请哈佛医学院的话，那临海大学医学院唯一的名额就肯定是水鱼的了。
但这个女人毕业后没有继续读研，甚至没做医生，而是做起了瑜伽教练。
副驾驶座上则坐着一个男人，表情冷淡，很冷漠。
正是陆风，真实身份则是林小川已经‘过世’的双胞胎哥哥林永川。
“陆部长，那个女人是？”水鱼开口道。
陆风没有说话。
水鱼也没有再多问。
少许后，陆风突然又道：“你们在大理灭口的手法太粗糙了，差点把我给暴露了。”
“对不起。”
“还有，安然为什么要去杀鲁平虎？我可不记得，我给你们下达过这种命令。是其他人下的命令吗？”陆风又淡淡道。
“呃，我想应该不是。如果有人向我们下达命令，我们会首先给您汇报的。”水鱼道。
“所以说，安然为什么要杀鲁平虎？”陆风顿了顿，又道：“说吧，我不会怪罪你们。”
水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安然她从大学的时候就很憧憬伊家二小姐伊乐。那天，在瑜伽馆，那个鲁平虎言语羞辱伊家姐妹，包括伊乐。我想，这大概就是安然杀鲁平虎的原因。”
“无聊，变性人真是一点都靠不住。”陆风冷冷道。
水鱼没有吱声。
“回去告诉安然，再擅自行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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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林小川驾车返回，他的车速很慢，看起来心思复杂。
“嗯？”
林小川随后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下了车。
“茉莉，这是什么情况？”林小川指着被东方茉莉搀扶着的宁仪道。
“我今晚有一场演出，然后回来的时候，路过一间酒吧。酒吧外面倒着一个女人，很多男人围着，都不怀好意。我本来没想着多管闲事。但临走的时候才发现是熟人。哦，上次我去你们公司做委托，认识的宁仪。她好像是你们公司的人力总监。”
“嗯。”林小川点点头。
“总而言之，我怕宁仪被人占便宜，所以就准备先把她搀扶回我家，等酒醒了再说。”
“我送你们。”林小川道。
“嗯。”东方茉莉点点头。
俩人准备搀扶宁仪进车的时候却遭到了宁仪的激烈反抗。
“我没醉，我不坐陌生男人的车！”宁仪酒气冲天道。
林小川嘴角微扯：“喂，宁总监，我可是你的boss，你的老板。”
宁仪捧着林小川的脸瞅了半天，才道：“啊，真的是老板耶。老板好。”
“宁仪，差不多该回公司上班了。”
“抱歉。”宁仪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我这个状态没法好好工作。”
“那就好好休息，喝什么酒。”
宁仪没说话，然后突然来了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吗？多大点事。”林小川道。
宁仪眼一瞪：“多大点事？boss，你爱过人吗？你知道被拒绝的痛彻心扉吗？”
“我知道。”林小川淡淡道。
是的。
他很清楚。
就算是现在，每当他回想起那句‘小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很抱歉。’的时候，心依然很痛。
宁仪和东方茉莉都是愣了愣。
“林小川，你被人拒绝过吗？柳如烟吗？”东方茉莉道。
“不是她。好像是失忆前的一个女孩子。”林小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说来可笑，失忆醒来的时候，我脑海里只记住了那句被拒绝的话。我想，大概当时自己真的很受打击吧，要不然不会连失忆了，都还记得自己被人拒绝了。”
“抱歉。”宁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关系。现在我不是生活的好好的。”林小川微笑道。
宁仪垂下头，低声道：“我没有boss你这么坚强，我...”
这时，一辆奔驰轿车驶了过来，宁仪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林小川和东方茉莉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嗤嗤——
那辆车紧急刹车，地面和轮胎激烈摩擦。
随后，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怒气冲冲道：“你想找死啊！”
宁仪并没有理会水鱼的怒斥，而是怔怔的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陆风，眼里噙着泪水。
正是宁仪。
“她是谁？新欢吗？”宁仪指着水鱼。
她的酒意似乎全退了。
“诶？等等。”水鱼赶紧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误会了，我和...”
这时，陆风也下了车，他点燃一支烟，看着宁仪淡淡道：“和你有关系吗？分了手，就要离我远点。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我看不起你。给自己留点尊严不好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啊，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女朋友吧？如果你觉得上了床就是女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女朋友了...”
话没说完，突然从路面冲出一个女孩，一巴掌扇到了陆风脸上。
东方茉莉。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