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打的委实久,李乾徵捏着手中的紧急作战部署图,神色凌厉。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大学士陈良看的心服口服,“我们先是假装战败,再故意让敌戎破城。提前把北街所有的百姓撤走,换成精兵强将,这北街就是天罗地网,到处是陷阱!”
“瓮中捉鳖!敌戎一进北街啊,眼下就损失大半的兵力了!”
李乾徵部署的这个计划,将敌人逼的节节败退。
北街成为战场,团团抱住敌戎,但一河之隔的南街却是安然无恙,被士兵们死死守着。
李乾徵心情大好,何迹把抓住的敌戎大将放在最前面。
“尔等缴械投降,全部不杀!若是你们反抗,下场就跟你们这位主帅一样!”
何迹猩红着眼,浑身染血,锋利的刀剑,直直搭在敌戎主帅脖子上,大吼一声,朝后一割。
脑袋登时掉地。
滚了好几圈。
敌戎士兵成片成片的后退。
“缴械不杀。”
何迹再吼一遍。
便有好几个士兵噔噔噔的放下武器。
“很好。”李乾徵毫发无损,指着作战图的一个小圈,老成自信,“攻!”
这个小圈内都是敌戎作战的精英,核心官员。
打蛇打七寸,这群人抓了,敌戎也算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而黎城高墙上,视察整个战争局面的邹书辕,面色铁青,心中不安。
他是文官,不用上战场,思虑再三后,他犹豫的手,终是点燃了一把火。
高高举在城墙之上,紧紧捏着那火把。
火把浇了油,遇风熊熊燃烧,在这黑夜中极为显眼,旁人只以为他是视线不好,才点的火,只有他才知道这是暗号。
“慎之青雉如何了?”
邹书辕声音极冷,带着几分着急。
“还好那大火烧的不够快,我进那院子时,恰好救走了两位姑娘。”张明叹口气,“二位姑娘被人打的伤势颇重,如今命悬一线,只怕……”
“徵王妃找到没有?”
张明头一低再低,有些紧张,使劲摇摇头:“没有!”
“继续找,快去!”邹书辕压下心中一口浊气。
李乾正进行收尾作战,完美结束这场仗,从此,他战神生涯上便又多得了一笔荣耀战绩。
在看到那火把时,李乾徵心狠狠抽了下,几乎是轻功飞上城墙:“说。”
“王妃……不、不见了。”
邹书辕跪在地上,磕头,“是臣无能。”
“为什么不早点说?”李乾徵冷冷瞪他一眼。
今日本就事多,所以他不仅仅派了羽营的人保护江吟婳,还吩咐邹书辕在城墙上多多观望南街。
可,还是出事了。
“王妃一条命,怎么能和黎城上万人比,怎么能和十几万战士比?”邹书辕重重磕了个头,“臣真的怕延误战机!若早些告诉您王妃出事,您还能全心全意打仗吗?”
肯定不能。
李乾徵压抑住胸腔中滔滔烈火,心急如焚地赶向南街。
一到南街。
大火早已把四合院烧了个干净。
从里面搜出来具年龄与江吟婳相仿的女尸,面目全非,浑身都黑乎乎的。
李乾徵那一刻,嗓子几乎就跟灌了铅般,不能言语,连脚都险些没站稳,他颤巍巍蹲下。
……
被阑嵘信救走的江吟婳,仍死死咬着阑嵘信肩膀,对他又踢又推。
本就带伤的阑嵘信,一阵猛咳,只好把她放进马车,扔给车夫一包银两:“去江东枫县。”
“枫县离这儿两天路程,公子怎么去那么远啊?”
“要你管?”
阑嵘信给他一眼冷记。
那马车夫便缩缩头,不敢再说话,将耳朵塞起来,又带上帽子避风,赶马了。
“松、松,给我松开啊,姑娘!”
见江吟婳还在死死咬着自己,而且神色激动,压根没清醒过来,忍不住推她。
江吟婳面如死灰地坐在马车地板上,似回过神来,呆呆地落泪,看着阑嵘信,猛地睁大眼睛,掀开窗帘,看了看四周。
“怎么是你!?放我下马车!我要回黎城!”
“你回去干嘛?回去被杀啊?”
阑嵘信一阵抽冷气,看着被咬到血肉模糊的肩膀,差点没骂爹,本来有转好的伤势,这下也被她踹出血了。
江吟婳急的要跳窗,脑海里都是李乾徵的面容,她不知道李乾徵怎么样了,她一定要回去找他!
“听我说!”阑嵘信赶紧拦住她。
“我重伤在身,你又是个弱女子,黎城破城,本就危机四伏,加上你在那儿还有仇家吧?如果你不走,只能被杀,若我要护你周全,就得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吟婳稍微稳住点情绪。
“我不管你在黎城还有什么人要见,你先逃命再说吧!”阑嵘信为她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有命在,迟早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江吟婳气的推翻那杯水,鼻尖通红,有些生气:“谁让你自作主张带去江东的?我不去!我夫君还在那里啊!”
“??夫君?”
着实错愕了一把,阑嵘信打量她好几眼,黑沉眸子一眯,笑道。
“你及笄了吗?满17了吗?就夫君,就嫁人了?我不是坏人,你不用编个夫君来唬我,我又不想把你怎么样。”
马车咕噜前行。
可马突然就急急奔驰起来,跟发了疯那样。
“你到底会不会赶车?”阑嵘信刚要骂车夫,探头一看,只见车夫已经被一箭射死在地。
这马车失去了方向,到处乱撞。
几个敌戎,飞过来站在马车顶上,冷冷看他们。
“这几位哥们过分了啊,敌戎破城,还不至于现在就追到大盛境内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装的?”
阑嵘信抽出腰间软剑,狠狠打出一道剑气,将他们身后两棵榕树劈断:“不想死的都滚,你们几个三脚猫功夫,别让我动手!”
几人似被吓唬住了,一时间捏着剑柄,在打算怎么下手。
阑嵘信朝江吟婳一瞥,江吟婳在他的暗示下,找到了个圆筒。
“怎么?找死吗?”
阑嵘信勾唇,腾空踢翻马车顶部,内力浑厚,狠狠给了他们一剑,气场强大,势如破竹般,把他们逼退几分。
江吟婳看准时机,放出了烟雾弹,霎时,整个空中都弥漫着白色烟雾。
阑嵘信抱住她,就坐在马背上,开始疯狂扬鞭。
“你、你好像刚刚还挺能打的。”
“装的。”
一口腥甜弥漫在口中,阑嵘信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江吟婳有些担心。
“不碍事!”
阑嵘信勾唇一笑。
“看吧,你这仇家贼心不死,还想杀你。难不成这种情况下,还要回黎城?等你伤好,我阑嵘信亲自送你回家,一根汗毛都不少的送回去。”
“一言既出。”江吟婳咬牙,眼看身后的风景快速倒退。
“驷马难追!架!”
阑嵘信忍着伤,架着马狂奔。
江吟婳很没骨气、也没耐力的昏过去了,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劳累和奔波过,昏迷时,还死死咬住牙,提醒自己坚持。
可坚持坚持着,脑袋便栽下去。
……
两日过后。
大盛最为富庶之地,江东,江东风景最美之地,枫县首富蓝府。
来来往往的丫鬟,整理有序,都在往西厢房送汤药。
“动静小些,别吵醒小姐了。”
丫鬟们静默行礼点头。
“王爷……王爷……你在哪里……”
床榻上人,猛地从床上坐起,吓醒了。
“王什么?”阑嵘信一见她醒,便站起身,朝丫鬟招招手,,让她喂药,一边问道,“你刚刚在一个王什么?我没听清。”
“这是哪里?”
她不答反问,暂时没打算暴露徵王妃的身份,她不知道阑嵘信的身份背景,怕自己再暴露身份,会拿他挟李乾徵。
“你在江东枫县,我姨母家。你安心住下便是。”
丫鬟喂她喝药,江吟婳低声咳嗽了几下,推开丫鬟,就要下床:“我并无大碍,我要回京都。”
“躺下。”
阑嵘信哎了声:“你这体力,赶紧歇着吧,没个三五天,我怎么放心你再长途奔波?”
江吟婳在他的逼视下,要夺门而出,差点因为没力气摔地上,被他扶着,靠在床上,想走也走不了。
“喝吧,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阑嵘信颇有耐心地吹凉药汁,一勺勺喂她,胆大细心,又话多,“我好歹也算救了你。”
“江婳。”她垂首,十指交叉,沉吟下,说了个假名字,“我是京都江将军的侄女。”
“好名字。江婳……名如其人,颇美。”
在阑嵘信歇着的第一天,江吟婳挣扎着就想下床,偷偷跑走,奈何阑嵘信堵的死死的,压根不让她出去。
到第二天。
丫鬟们在那儿窃窃私语,她刚要走,便听到。
“徵王班师回朝了!连胜四场战呢。”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徵王回去的时候,狠狠揍了宇王一顿,宇王差点没被打折!”
“你说这徵王怎么那么心狠呢?好歹也是亲兄弟,怎么对宇王下得去手!”
“小姐?”
几位看到江吟婳在身后,连忙闭嘴。
“你们还有关于徵王的消息吗?”江吟婳三步上前,目光如炬,抓着其中个丫鬟,给了三锭金子,“都告诉我。”
瞧见金子,丫鬟们眼冒金星,夸张的手脚比划,七嘴八舌地讲:
“不知怎的,徵王要说五天过后,找不到徵王妃就要杀了宇王呢。”
“皇后听了,气的要联合宇王一党的人,治徵王一个大谋逆之罪!我看啊,徵王妃若再找不到,整个京都都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看了好多文……觉得这本真心不错。大家可以瞅瞅!
文名《我看圣尊多妩媚》邪离
圣尊时修,普渡众生潜心修行,是百年难遇的天选之子,人间妄想。
北宙大陆第一女杀手九欢原本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与圣尊这种戒律森严的世间白月光绝非同一路人,怎知一见男色误终身,决心要将他诱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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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敛克制清修男vs浪荡妖孽女杀手】
小剧场1:
重华殿中,神像座前,一黑一白的身影交叠。
圣尊:可否不再缠我?
九欢:我昨夜梦你了。
圣尊:那又如何?
九欢:所以是你来缠的我。
圣尊:……强词夺理!
【强强、双C、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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