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硬撑着一脸傲气的容浩此时却委顿在地,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沁出血液,仿佛完全无法愈合一般,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今晚本该是一个几位平凡的夜晚,但是皇帝陛下一声诏命,京城里所有重臣几乎都到了奉天府觐见。一时间,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都有些惶惶不安。他们没有忘记,奉天府里如今还关着不少重臣呢。
奉天府大堂外面已经被宫中的御前侍卫重重包围。如今容瑾身份不同,一旦出宫自然是有不少侍卫随侍的。虽然这些侍卫苦逼的经常被皇帝陛下甩掉,经常是一不小心他们要保护的皇帝陛下就不见人影了。但是此时,他们却都恪尽职守的守在奉天府大堂外面,不让外面的人上前一步窥探里面的一切。
大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朝中重臣皇室宗亲,也没有座椅什么的,众人此时也顾不上挑剔,只是三三两两的站着暗地里小声的交换着各自的情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王,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容泱扶着容瑄漫步走了过来,一边低声问道。此时夜色已经深了,陛下却突然将这么多人叫到奉天府来,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容瑄淡淡道:“这些日子,你们有跟那些人混在一处吧?”用了莫问情的要,容瑄身体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健康,但是比起往日那走几步路都要喘上一喘的模样是要好多了。
“谨遵父王的吩咐,儿臣不敢有违。”容泱恭敬的道,蓦地醒悟过来,有些震惊的道:“父王你是说”
“*不离十。”容瑄淡然道。
容泱只觉得额头上阵阵直冒冷汗。若不是前些日子父王三申五令,说不定他也被说动了跟着那些堂兄弟一起胡闹了。若是如此,那自己幸好
“庄王殿下。”看到容瑄,不少人纷纷上前见礼,一边隐晦的想要打探出一些消息。但是容瑄自从中毒之后,身体差了不少,性情倒是越发的沉稳圆滑了不少。说了半天,众人依然是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只得有些遗憾的退开了。
“看样子陛下是在里面?”容泱有些好奇的道。御前侍卫守在大堂门口,陛下肯定就在里面。只是不知道容泱想起那日在顾府见到的那个如春风般和煦的俊美少年,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顾相到!”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奉天府门口,马车上一个带着面具的青年男子和一个温文尔雅的蓝衣青年同时跃下了马车。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已经有不少人认得,正是如今的京畿守备统领。而那蓝衣青年却是十分陌生。
太史衡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乌压压一片的人,无一不是玉带紫蟒,富贵逼人。不由笑道:“好大的阵势啊。丞相大人,请下车吧。”
马车里,沐清漪淡淡一笑道:“太史公子好兴致。”
太史衡含笑不语,喜好挖掘秘闻的人一般都有爱看好戏凑热闹的天性,太史衡自然也不例外。如今闹这么大的阵势,难道即将登基的西越新帝真的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蓝颜么?
夏修竹揭起帘子,沐清漪从容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抬眼看了一眼跟前焦急的等候着的众人,不由得莞尔一笑。
“顾相好啊。”
“见过顾相”
“顾相”谁不知道顾流云是新皇最宠信的人?一时间众人纷纷涌上前来打招呼。沐清漪也不着急,淡然的向众人一一回礼,举手抬足,风度翩然。
“顾大人,陛下请你快进去呢。”大堂里,蒋斌匆匆走出来,恭恭敬敬的道。
沐清漪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公公。”
蒋斌连忙道:“不敢,顾大人请。”
“各位大人,先失陪了。”沐清漪含笑朝众人拱手,然后跟着蒋斌往大堂里而去,只留下身后众人神色各异的眼光和纷纷议论。蒋斌是先帝跟前的贴身太监,如今先帝驾崩依然还在陛下身边侍候着。虽然是个太监却是皇帝的亲信,这么多年谁见过蒋斌对哪个臣子如此客气恭敬的?可见这顾流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