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只是道:“本郡主只有一个问题请教韩大人。”
“什么?”韩敏傲然道。
南宫墨冷笑一声,“干卿底事?!”看着韩敏蓦地睁大的眼睛,南宫墨冷然道:“本郡主是最罪臣之女,与韩大人何干?本郡主有违妇德,又与韩大人何干?大夏可有那条法律规定,罪臣之女就一定要被休弃?还是大夏那条法律说有违妇德的女子就陛下被休?另外…本郡主仿佛记得,我才是女人。韩大人一个大男人把妇德什么的研究的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想做女人?”
“你…你放肆!”韩敏被气得涨红了连,一阵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此缓过来。指着南宫墨的手指头颤抖个不停,“你…你…”
“我什么我?”南宫墨没好气地道:“别说本郡主不知道尊老敬老,韩大人连人家夫妻的事情都要来指手画脚,不嫌管的太宽了么?都说长舌妇长舌妇,本郡主看韩大人的舌头也不短啊。”
“无瑕。”卫君陌伸手握住南宫墨地手。南宫墨渣渣眼睛,可怜楚楚地望着他,“夫君,你真的要休了我么?”
卫君陌低头,伸手轻抚着她清丽的脸颊,柔声道:“为夫从来不听狗叫。”
“你!你……。”韩大人还没缓过气来,就听到卫公子的话,顿时气得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御书房里一片忙乱,萧千夜连忙让人将韩敏扶下去找太医,一边皱眉道:“君陌,韩大人曾做过父王的恩师……”
卫君陌点点头道:“太子舅舅九泉之下,一定会想念老师的。陛下,你说是不是?”
“……”我能说不是吗?
韩敏阵亡了,旁边的周襄自然只能替补上阵。他们这些老臣被先帝所厌恶,受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新皇又对他们礼遇有加,怎么能被两个年轻人打脸。
“卫公子,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过无礼!”
南宫墨默默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咄咄逼人啊?他们分明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卫君陌平静地扫了一眼周襄,“周大人想说什么?”
周襄一噎,想起刚才韩敏的惨剧直觉提起休妻什么的不是个好主意。于是道:“听说卫公子是什么紫霄殿的主人?”
南宫墨挑眉,总算是有点水准了。不过,萧千夜对这老头可真是够信任的,居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他。
卫君陌不惊不忙,“周大人有什么证据么?”
周襄冷哼道:“人尽皆知的事情,卫公子还想要隐瞒么?”
“人尽皆知?”卫君陌挑眉,“谁知,站出来给本公子看看。”
周襄怒道:“陛下亲眼所见,难道不是事实?”
卫君陌看向萧千夜,“陛下认为微臣是么?”
萧千夜摸了摸鼻子,他当然知道卫君陌是,问题是他没有证据。因为更多人都知道紫霄殿主叫蔺长风。世人都说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但是偏偏有些人并不是皇帝想让死就能死的。卫君陌显然就是其中之一。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还真动不了卫君陌。
卫君陌回头看周襄,周襄冷笑,阴恻恻地道:“卫公子觉得推出去一个蔺长风做挡箭牌就能够瞒天过海么?身为皇室宗亲,手中却握着杀手组织,卫世子该不会也想学萧纯谋朝作乱吧?”
“周大人,污蔑宗室是什么罪名?另外,当年被先帝以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的罪名贬黜京城的周大人,开起来似乎并没有悔过。不知先帝天上有灵会不会动怒?”卫君陌平静地道,“周大人觉得,你这种惯于兴风作浪的人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
周襄大怒,当初被先帝赶出金陵是他毕生的耻辱,卫君陌竟然还敢挡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卫公子是想转移话题么?”
卫君陌摇头,冷声道:“我只是想说…先帝果然英明睿智。”
“竖子无礼!”
“周大人的意思是先帝昏庸?”南宫墨挑眉道,“本郡主不知,周大人原来一直对先帝怀恨在心啊。陛下,用这样的人,当真没有问题吗?本郡主怀疑周大人对先帝当年的处置心怀怨恨,如今故意诬陷夫君呢。毕竟…除了陛下,先帝在世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夫君了。陛下,你说是不是?不如咱们请皇室宗亲们来评评理?”
皇室宗亲?那是谁?不就是那些镇守各地的藩王么?朕是脑子有问题了才找他们来评理!
------题外话------
关于儿子吿父亲这个问题,其实不仅是中国古代即使是现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是不提倡的。中国古代的传统道德讲究“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就是说父亲犯罪儿子是不能去告发的,否则就是不孝。但是谋反这样的一般是不包括在内的,但是儿子即使是告了也是免不了罪的。
而现在很多国家也不提倡亲人之间互相揭发罪行,有的国家亲人犯罪隐瞒也是不会被追究的。而咱们国家也有类似除危害国家安全以外亲人是可以不上庭作证的。不过法律也有冲突的地方。这是为了维护人类的亲情和伦理道德。但是到底该父子相隐还是大义灭亲,这个问题其实也有很多人各执己见。凤觉得其实也是各自立场和选择的问题吧,我们都说大义灭亲,但是真正轮到自己身上未必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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