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吞了口唾沫,忍不住扭头问道:“这是第几首了?”
张若虚苦笑摇头道:“我哪还能记得?”
“第七十八首。”
“啊?”
“这是第七十九首了。”
李过突然接话,坐在杨守文身边,抬头看着张说回答道。
他旋即把目光又落在了杨守文的身上,那目光中,更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
“幽州令。”
“第八十首。”
“幽州胡马客,绿眼虎皮冠。笑拂两只箭,万人不可干。
弯弓若转月,白雁落云端。双双掉鞭行,游猎向楼兰。
出门不顾后,报国死何难。天骄五单于,狼戾好凶残……名将古谁是,疲兵良可叹,何时天狼灭,父子得闲安。”
杨守文颂完这首诗后,张旭放下了笔。
“廷硕,你来吧。”
这不知不觉中,屋中众人,除了李过和李林甫之外,包括上官婉儿都上前书写记录。
“瑶台,少年行。”
“八十一首,第八十一首了!”
瑶台外,又是一阵惊呼声响起。
却见杨守文突然间站起来,从宫女手中抢过一坛酒,仰天对着坛口鲸吞饮净。他一手拎着空酒坛,摇摇晃晃走到了窗前,手扶栏杆,向不远处的总仙宫楼阁看去。
“青之,你干什么?”
“别管我!”
杨守文推开了李林甫,突然纵声高歌。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唱完,他突然举起酒坛子,朝着瑶台下狠狠砸去。
只听啪的一声,那酒坛子从楼上摔落在地上,顿时变得粉碎。
“我不怕你,听到没有,我才不会怕你!”
他扯着脖子,冲着总仙宫楼阁大声吼叫起来,刹那间使得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