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强 暴他?你以为小鸡 鸡长在头顶上就是独角兽啊?“
懒虫PUB每到周末都挤得水泄不通,不管外面零下几度,PUB里面永远维持在热带海洋气候,男生穿Tee,女生穿短裙,当然还有风靡世界的黑丝袜。
我那天穿得非常普通,就是一件绿色的长袖Tee和牛仔裤,并且十分老土的套了个运动外套,放眼看到里面到处都那些潮爆的男男女女,我就感觉自己像城乡交界处来的。
当然,封妙琴她比我还放不开,她居然倒霉得在这一天,迎来了大姨妈。
这就意味着她晚上不能喝酒。
当我们按照“我很老实”发给她的短信找到97号台时,我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这个笑起来透着邪气的男孩子,居然是当日李珊珊口中的“亲爱的林逸舟。”
因为实在是太帅了,所以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简直是刻骨铭心。这次近看,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疤。
因为这道伤疤,他的英俊之中又有暴戾和沧桑之美。
他看了我半天,忽然凑过来问:“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原本置身于震耳欲聋的吵杂环境中,我忽然觉得天地都失去了声音。
我怔了怔,咧开嘴笑了:“在梦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坐在林逸舟身边的时候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总想去上厕所似的紧张。
大概是因为他确实帅,而我又确实很花痴的缘故吧。
我拿着手机在偷偷发短信给康婕:“好帅啊,近看真的好帅,你要是看到他肯定会忍不住扑上去强 暴他!”
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一震,看到了那个粗俗的女人回给我的信息:“有多帅啊?我会强 暴他?你以为小鸡 鸡长在头顶上就是独角兽啊?”
在我对着这条信息极度无语的时候,林逸舟凑过来在我耳朵边上轻轻问:“什么好东西一个人躲着看?”
我自作聪明地判断:像林逸舟这样驰骋欢场的人,一定是喜欢栀子花般纯真的女孩子。别的我不行,演戏我是最厉害,尤其是演那种噘着嘴眨巴眨巴眼睛的白痴女,我挺在行。
于是我就这样做了,我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一脸邪气的林逸舟,努力让自己像只小白兔:“没看什么好东西呀。”
他看着我,鄙夷的说:“做作死了。”
他斜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额头上那道伤疤毫无遮掩的落进我的眼里,我竟然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可能是这个举动太过冒昧也太过暧 昧,他竟然怔怔的没有反应。
我发誓在我问他“怎么弄的,疼不疼啊”的时候是情不自禁的,绝对没有别的的意思。
可是落在他和旁边的封妙琴,以及一桌的妖魔鬼怪眼里,我这句话就是赤 裸 裸的勾引。
他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顺势就握住了我的手,这一握就一晚上没放开。我本身就不是含蓄的人,他要握,就让他握着好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多喝几杯酒我就不把自己当女人了。
在我一杯一杯又一杯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时,全桌的人都在叫:“好酒量。”
得意洋洋的我根本没注意到被冷落的封妙琴,其实她才应该是今天晚上97号台的女主角。可是由于我这个抢镜的女配角过于卖力的演出,而导致了她在这个晚上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不知道喝了多少兑了绿茶的芝华士,我头晕目眩得有点想上厕所。
这时我终于想起封妙琴了,我回头想叫她一起去,可是她端坐在座位上看着四周群魔乱舞,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罢了,我还是自己去好了。
“懒虫”的卫生间的天花板是镜面的,所以站在外面排队的女孩子全都是抬着头仰视着上方。
我像个中年猥琐男一样仔细端详着周围的女生,各个脸上都是斑斓的色彩,身材也是没话说,丰胸纤腰长腿,真是妖孽丛生。
但是不得不承认,实在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好不容易从卫生间里出来,迎面碰到徐小文,他先是一惊,接着扑上来,娇滴滴地叫了一句:“姐姐,好巧啊。”
那句“姐姐”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像甩牛皮糖一样甩开他:“你有个人形好不好。”
徐小文是我大学一个班的同学,军训的时候因为排在一起所以关系还不错。
他长得很干净,在我们那个男同学基本惨不忍睹的班级里算得上是出挑的人才,可惜大多数人都觉得他举止过于女性化,我也曾经十分不厚道地背地里说他娘娘腔,甚至不怀好意地猜测过他是不是喜欢男生。
虽然我自己很八婆,但是有时候我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我跟徐小文真正结下交情还是因为我那个爱多管闲事的脾气。
某天上课的时候徐小文戴了个特别亮的耳环,班上有几个女生就唧 唧歪歪议论他的性 取向,声音大了点,就被徐小文听到了,他当时特别气愤的跟她们几个吵了起来,可是笨嘴笨舌的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也算我无聊,我走过去把徐小文拉到身后,对那几个女的说:“这么喜欢讨论别人,不如回去问问你妈妈是不是靠光合作用生的你。”
那天下午,徐小文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难掩崇拜之情,一直夸我有侠女风范,我真想让他看看李珊珊和康婕,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晚饭是他非要请我吃的,我推辞不过,就很不客气的带着谭思瑶一起去了。快要吃完的时候谭思瑶说了句“好久没有跟至君一起吃饭了”,我还没来得及唾弃她,徐小文就问了一句“你前男友帅吗,下次带给我看看。”
我把碗筷一扔:“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他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关你屁事。”
此时在“懒虫”意外相遇,看见他比我还妖娆几百倍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他趴在我的耳边细细碎碎地说:“姐姐呀,等下去我那桌玩,介绍帅哥给你。”
我鄙视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样子,还介绍帅哥给我,你不跟我抢就不错了。”
他对着我一阵猛拍“讨厌死了讨厌死了”,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只手拖进了怀里,他笑着对徐小文说:“你打她干嘛。”
林逸舟的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从身后抱住我,虽然是笑着,可是声音依然是冷冷的,徐小文瞪了我一眼:“死女人,回学校再收拾你。”然后扭着他的小蛮腰就走了。
我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当初我跟周暮晨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蠢得两只眼睛睁得像猫头鹰,为此还被他嘲笑了一番。
这个林逸舟,完全就是个流氓,可怜我就被他这么抱着,竟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动弹。
我不想承认,其实这样的感觉挺好的。
在李珊珊怒气冲冲地从“懒虫”经理室里冲出来之前十分钟,林逸舟把我拖到黑暗的走廊,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夹着烟,望着我坏笑。
其实康婕说得对,我那些端庄啊、矜持啊,全是装的,只要给我一个合适的场地一个合适的对象,我骨子里那些坏就会全部显露出来。
如果说之前,我还稍微有一点点忐忑和娇羞,此时被他紧逼得贴上墙壁后,已经完全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他低下头来,说了一句话,我整个人彻底烧起来了。
他说:“怎么办,克制了一晚上,还是想吻你。”
我想了想,反正不是初吻了,他这么帅,我也不吃亏。
于是我直接对他说:“我也是。”
如果没有李珊珊突然冲出来,那我和林逸舟这对不知廉 耻的小男女肯定就在这个走廊恬不知耻地接吻了,可是就在他的头靠过来、我也不准备躲开的时候,几米之外的门“嘭”的一声响,脸色铁青的李珊珊从里面冲了出来,后面拉她的人差点还摔了一跤。
她横冲直撞地拐了个弯,三秒钟之后,又原路拐了回来。
我和林逸舟怔怔地看着她取下墨镜,盯了我们片刻,然后冲我们尖叫:“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在这里干什么!”
林逸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放开我,对她摊开手:“托你的福,想干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
而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看见,在另外一个拐角处,静静站了很久的封妙琴沉默不语的转身离开,说不清楚原因,她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原本舒展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从“懒虫”出来,室内室外的温差让我不禁一抖,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
封妙琴的脸色一直很不太好,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眼神是飘忽的,四处看,就是不望着跟她说话的我,过了半天,才懒洋洋地说:“也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男男女女随随便便搂搂抱抱,看了反胃,再说,那些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了怕会头痛。”
这句话落进了李珊珊的耳朵就像是对着一辆正在泄油的汽车扔了个打火机,爆炸是一瞬间的事,她的眼神上下来回瞟了封妙琴好几遍,那眼神简直能冻死苍蝇。
封妙琴倒是毫不畏惧,坦荡荡地随她看,那个样子就是“有什么好看的,小太妹”。
李珊珊点了根烟,对着封妙琴的脸喷:“装什么纯啊,装纯被人轮。哪个人去酒吧是为了光喝酒的?”
气氛有点尴尬,林逸舟开口了:“吃夜宵去,走走走。”
吃,最合我的心意,我当即全力配合他:“走走走,吃东西去。”
封妙琴瞪了李珊珊一眼:“我装纯装到底,好女孩不会超过12点进家门,我要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就是了。”
最后那几个字她刻意拖长了音,显得意味深长,可是我就真的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不废话了,伸手拦了个的士,上车前还跟林逸舟说:“你欠我的东西,以后再找你要。”
她走之后,李珊珊不屑地问林逸舟:“你欠她什么?贞操?啧啧……林逸舟,你真是饥不择食啊。”
林逸舟自己也是一脸的迷糊,大概他也不记得他欠了封妙琴什么。
我很想提醒他,是欠了那个“香吻”,可是我又很小人之心的跟自己说“你不是也想要吗?算了算了”。
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陪着他们一起装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吃烧烤的时候,李珊珊剥那些虾子壳跟剥仇人皮似的,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我跟林逸舟眉目传情瞟来瞟去,哪里还有精力去听她说了什么。
一半还没吃,李珊珊的手机就响了,她把碗筷一摔:“你们吃,我有点事。”
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她就像往常一样杀气腾腾地上了的士,按照来时的方向杀了回去。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背影,林逸舟用筷子敲我的碗:“快点吃,吃完送你回家。”
我更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送我回家?”
他一脸鄙夷:“不送你回家,难道跟你419吗?”
419是什么?我发现我乡霸得跟康婕有一拼。
在林逸舟提示我用英文念了一遍之后,我的脸红得就像面前那盆子里的口味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