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自己来吧!”夜雨桐终于忍无可忍,她真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整自己。
“怎么了?”凤无忌奇怪的停手看着她!
“没事,也没多严重,这样就可以了!”夜雨桐迅速的收起腿,不敢再让他上药,他这哪里在为人上药,分明就是在谋杀啊,本来伤的并不重,他这样一弄,最少也要疼个几天了。
“把手伸出来!”凤无忌见腿上的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于是对着她再次要求。
“不,不用了!”夜雨桐迅速的把手背到身后,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再让他给自己上药了。
“这次我轻点!”他其实已经发现了她表情的变化,但是他自己受伤的时候,就是这样处理伤口的,也没觉得有多疼。
凤无忌忘记了,他是专业的杀手,承受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上百倍千倍,而夜雨桐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当然受不了他粗鲁的手法。
“真的不用了!”夜雨桐仍然不肯把手拿出来,刚才的疼痛太让她难以忍受了,她宁愿不上药。
“……”凤无忌见她坚持,也没再强人所难,他扔下手中的棉签,然后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夜雨桐知道他没走,但是也没有一点反映,一时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半晌,她才慢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想上就上吧!”
凤无忌看着她主动伸出的小手,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怎么上个药还跟强迫似的,而且,他继续看着她问,“什么叫想上就上?”
这句话的歧义很大好吧!尤其他是她刚刚才无意挑-逗了的男人!
夜雨桐的脸上也是一囧,结巴的回答,“上,上药啊!”
“……”凤无忌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拉过她的手,拿起药,继续为她手上药,她手上的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在她白皙的小手上留下了浅浅的颜色,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前两天的割伤还在,因为洗菜洗碗的关系,伤口被泡得有些发了,他拿过药,小心的倒在伤口上,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再拿棉签沾着帮她处理了,怕会再弄疼她。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向连杀人都从来不会眨下眼睛的人,竟然会怕弄疼一个女人的手!
虽然让他感觉很怪异,但是此刻他只想跟着感觉走!
为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后,凤无忌这才收起药箱,放回到茶几的抽屉中!
然后,二人又陷入无边的沉默,夜雨桐紧张的坐着,不明白今晚他为何还不出去,而且全不说话,她也不敢随便回房间,怕他会生气改变主意,不再送自己回家。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无忌才再次开口,问出一句让夜雨桐心痛的问题。
她抬手轻轻的碰了碰眼角,才声音颤抖的回答,“被人摘去了眼角膜!”
“眼角膜不允许活体移植!”凤无忌皱了皱眉头,不敢想象是什么人如此残忍,竟然会对她这样柔弱得像水一样的女子动手。
“可是我还是被她强迫的摘了,而且摘除后,还把我丢到海里,后来被人救起,却被卖到了那种地方!”夜雨桐垂下眼睫,每当她想到自己承受的这些灾难和痛苦,心便忍不住颤抖害怕。
“谁做的?”凤无忌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他知道这世界上恶人很多,但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是乔司年的妻子!”夜雨桐不想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所隐瞒,可是能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所以虽然二人的交流并不多,但是她对他还是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凤无忌眸光微暗,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女人!
“明天回国后,你可以联系你的家人,现在回房间休息吧!”他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发觉身边的女人久久不动,脸色好像有些发红。
“你怎么了?”他奇怪的询问。
“没,没事,你要出去就快出去吧!”夜雨桐坐立不安,语气有些着急。
“到底怎么了?”凤无忌见她如此,不但没有走,反而坐了下来。
“真没事,你不是要出去吗?快走啊!”夜雨桐急得都快哭了,动也不敢动一下,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不说什么事,我就不走!”他坐稳身体,眼睛紧紧的锁住她!
夜雨桐呼吸急促,一股股热流自她有腹部流出,再这样下去,他的沙发就要报废了,她不想再多欠他任何东西,于是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快速的说道,“我来那个了!”
“嗯?哪个?”凤无忌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像他这样独来独往的杀手,接触的女人是少之又少,所以仍然是一头雾水。
“月经!”夜雨桐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生平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窘迫的状况!
“……”凤无忌的脸也是微微的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能告诉他,现在这种情况,他是应该马上离开,还是需要做些什么!
他杀人在行,这种事还是头一次遇到啊!
“现在怎么办?”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自已该做些什么!
“有卫生棉之类的东西吗?”夜雨桐问完就后悔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备这种东西!
但是她真的急需这种东西啊,每次她来月经的前两天,量都非常的大,买卫生棉都是要加长加宽超大吸量的,如果这里没有,估计她一晚上都要在厕所中度过了,但是她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啊! “没有!”凤无忌很老实的回答,显然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额,没关系,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他在这,她会不好意思,崦且她要快点处理掉这个沙发,如果再坐下去,估计会渗透到海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