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幽灵女皇陛下!”
叶凡不由恍然。
普通的幽灵,没有实体身躯,是纯粹的一团灵魂和元气聚集一起形成的虚体。成为鬼皇之后,幽灵内部才会形成一枚鬼皇晶核。
这位幽灵女皇穿了一袭黑袍飘着,窈窕的女子倩影也是幻化出来的,难怪没有听到任何脚步移动声。
其实幽灵一族跟骷髅一族,区别并不大。
幽灵是一团灵魂,无形无色,主要修炼灵魂。
幽灵占据了一副无主的骷髅骨架之后,便会自动成为一个可以活动的骷髅,从而拥有实体鬼躯。修炼的途径为两方面,包括增强灵魂之力,同时也要增强骨架的强度。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多了一副实体骨架,可以操控骨架进行物理防御和物理攻击,防御力大增。当然,也会承受到来自敌方的物理攻击。
但坏处是,不再像幽灵一样无形无色,自由自在。
这位幽灵女皇既然是幽灵一族,那么它主修的就是灵魂力量,神念力和元气极为强大。
叶凡心中对这位神秘的幽灵女皇的力量,有些把握。
雷系对没有身躯的幽灵伤害极为恐怖,一名雷系武王甚至敢去迎战一名幽灵鬼皇。叶凡拥有强大的雷系力量,心中自然不会畏惧这位幽灵女皇。
“我听幽灵女皇陛下的语气,似乎对人族并不敌视?”
叶凡道。
幽灵女皇发出轻灵一笑,缓缓道:“呵,叶小兄弟说笑了,本皇岂会敌视人族。没有生灵哪来亡灵?生灵要是死绝,亡灵恐怕不用多久也就灭绝了,鬼皇的寿命也只能维持一千年而已。
所以哪怕是在西州鬼族的大本营,也生存着大量活着的人族和兽族!只是人族和兽族都对鬼族敌意颇深,见面就是厮杀,非要赶尽杀绝。灵族更是视我鬼族为死敌,一见便是不死不休。这中州虽是四族混战之地,但是能不打,本皇也是不想打。”
叶凡微微点头。
既然幽灵女皇不嗜杀,那就好说了。
“女皇陛下,我原本是打算登上一艘人族的船前往黑水湾,没想大雾弥漫之下上错了贵船,多有打搅。我想借贵船去黑水湾,不知是否方便!”
叶凡道。
“本船此行正是去黑水湾,本皇一向乐于结交各族奇才,多载你一人也无妨,没什么不方便的。船舱内还有不少空着的舱室卧室,可以借你一用!
此外,本皇的船舱大厅也颇为宽敞,正有一些客人在里面闲坐,都是在黑水湾颇有势力的客人。不如我们到船舱里面的大厅坐坐,与你介绍认识?”
幽灵女皇大方的邀请道。
“这个倒是不用,我在甲板上待着就行!”
叶凡连忙拒绝道。
这艘鬼船甲板上阴森幽暗,桅杆帷幔飘散着腐朽破败的气息,他在船甲板上待着已经有些不舒服。
幽灵女皇的客人只怕大多也是鬼族高手,比骷髅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愿意跟鬼族多打交道。要是进入更加黑暗和腐朽的船舱里面,恐怕更加感到拘束,也不安全。
“也好,那小兄弟自便吧。这船甲板上也十分宽敞,乘船观赏两岸景色,也是一种雅兴!”
幽灵女皇并未勉强,返回船舱内去了。
骷髅王瞪了叶凡一眼,在幽灵女皇的严令下没有再挑衅为难叶凡,也带着大群的骷髅兵回到船舱内。
空旷的船甲板上,只剩下叶凡,还有两个受了伤的幽灵鬼侯。
两个幽灵哭丧着脸,远远躲在角落,畏畏缩缩的望着叶凡,不知该怎么办。
别的骷髅兵可以回船舱待着,它们可是要负责船上的巡逻和放哨,得无时不刻的面对这个比骷髅王还恐怖的人族武王。
骷髅王已经是强大的逆天,在它们心中简直是鬼族之中的无敌大将军。
没想到叶凡比骷髅王还厉害好几倍。
关键,它们还跟叶凡交过手,得罪过叶凡。
要知道,它们这样的幽魂地位十分低下,就算被叶凡杀了也不过是死了两个小喽啰,也没人会替它们做主。
“两位也随意吧!”
叶凡朝它们笑了笑,然后在宽阔的甲板上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收拾一下,去除朽木和白蚁,铺上兽皮毯盘膝而坐。
总的来说,此次还算顺利。
只要能载自己去黑水湾,鬼族的船那也是船,能坐就行。
就在他和骷髅王打斗,跟幽灵女皇谈话这短短小片刻功夫,这艘幽灵鬼船已经在黑水河内驶出好一二百里远,离冰雪湖峰越来越远,几乎望不见。
他估摸着,抵达黑水湾得好几个月。
这段时间当然得继续修炼。
幽灵鬼船的甲板上重归寂静。
两个幽魂见叶凡盘膝打坐不理会它们,终于安下心来,在幽灵鬼船上千丈甲板上四处来回游荡巡视,眺望远方河面的情况,以防再有陌生人登上船。偶尔会经过叶凡旁边,跟叶凡唠上几句。
叶凡打了一会儿坐,跟这两个幽魂已经有些熟悉。
“两位是从西州来的?”
叶凡转头朝幽灵,想试探问出一点有用的情报来。
“不是,我们是中州本地武侯,以前在黑水湾混过一段时间,死了之后被女皇陛下复活为鬼族。我们跟随女皇有很多年了,都是劳苦功高的老臣!”
“女皇陛下据说是从西州来的大人物,来历非常神秘,一直经营着这艘幽灵鬼船,来往于黑水河各地。
经常有一些牛逼哄哄的人族和兽族来找陛下,我们两地位太低,很少进船舱里面,也不知道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除了灵族之外,我们经常跟各种势力打交道。那些灵族太可恶了,见到我们就喊打喊杀,但是打又打不过我们!”
一个幽灵叽叽喳喳的说道,另一个幽魂连忙插嘴又是摇头。
成为鬼族之后,它们很少有机会找人交谈。
彼此之间虽然能说话,但是十多年下来,早就谈的没多少话题可说。鬼族的孤独和无边寂寞,几乎腐蚀了它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