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无奈地摇头,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又有一丝愁绪上来。
老太太说她这肚子到十月头上就能生了,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十月头上是生不下来的。可是那相差的二十几天的日子,她该怎么解释?
凤羽珩从舒雅园出来,直接叫上黄泉一起去了仙雅楼。路上派人去约了玄天冥,等她到时,人家已经在湖边等着了。
从前,在京城女子心中,一共有两个全体倾慕的对象,一个是七皇子玄天华,一个就是九皇子玄天冥。这二人,一个出尘若仙,一个狂妄潇洒。两人遗传了天武帝以他们各自母妃身上所有的优点,都长在了脸上,几乎是人人一见不忘。
后来,玄天冥伤了腿,再加上有关子嗣无忘的谣言一出,无数芳心尽碎,剩下的就只有惋惜。
可如今,他好了,虽然面上还带着面具,但双腿恢复如初,往那儿一站,微仰着头,又是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瞬间就把那些曾经落了空的芳心又给重新拾了回来。
不过,玄天冥到底不如玄天华那般和善,人们多半是不敢靠近的,即便心里再有企盼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甚至有正巧路过这里的小姐连马车都不敢下,就掀了车窗帘的一个小缝偷着往这边看。既便这样,还是看得自己面红耳赤。
玄天冥可没有那个当偶像的觉悟,他跟白泽两人一齐在湖边站着,一边站一边抱怨:“白泽啊,不行明儿你给本王再打一副轮椅,这一等人就得靠腿,累啊!”
白泽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县主说不让你坐轮椅了。”
玄天冥斜眼:“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我……”白泽咬咬牙,“听她的。”
“……”那老子养你还有个屁用,你干脆找那死丫头要月例去吧!
他内心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却没敢说出一个字来。抬头看看当空烈日,觉得这么大的太阳烤在面具上实在是件特别遭罪的事,于是他跟白泽合计道:“你说,本王要不要把这面具也给摘了?真热啊!”
白泽想了想,说:“要不,属下去找把伞来?”
于是没过多久,所有伫足停留偷偷观望九皇子的小姑娘小媳妇和半老徐娘们,都看到九皇子的侍卫到边上铺子里买了把伞,然后撑开,很自然地后退半步站到斜侧方,给他遮阳。
一个紫衫男子,戴着黄金面具,站在白色点缀着小红花儿的油纸伞下,微仰着头,傲娇之气扑面而来。
有位姑娘就觉得上唇一热,伸手去摸,居然是鼻血流了下来。
而姗姗来迟的某个死丫头一掀车帘子,就看到那个站在湖边伞下之人,手里还摇着把折扇。她眼一花,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首歌来——“西湖美景三月天呐……”
随即脚下一秃噜,直接就从车上栽了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