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凤羽珩总算有了些反应,就见她眨眨眼,突然来了句:“七哥让下人送给我的果干,我分了一半给三妹妹,是让你府上的丫头送过去的。”
玄天华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却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回身上车,直到宫车都走出老远,再掀车窗帘子,依然能看到淳王府门口那个静静站立着的白衣身影。
忘川说:“为什么奴婢总觉得七殿下是受了什么威胁?”
黄泉不解,“不能吧?什么人敢威胁七殿下?”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甘愿受这份威胁的。”忘川看了看凤羽珩,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下去。
距离沉鱼大婚还有三天,凤府上下却也没见更多的忙碌。因为是侧妃,无需行太多礼节,凤家又一味的想要低调,所以,沉鱼出嫁,无外乎就是她自己着一身嫁衣,襄王府出一顶轿子,连鼓乐吹打都不会有,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抬出门去。
因为这件事,凤家的孩子们心情都不是很好,即便是最看不上沉鱼的粉黛都有些低沉。虽然韩氏已经与她分析过,这门亲事是凤羽珩有了话这样打点的,到她自己出嫁时,凤羽珩早就不在娘家,管不到这么多。可凤羽珩是凤羽珩,凤家其它人的态度也都摆在那里。做父亲的凤瑾元和做祖母的老太太这一番表现,让粉黛生生地想到了四个字:唇亡齿寒。
韩氏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当初削尖了脑袋想要借这肚子驳主母之位,如今想来,竟像是过眼梦境般。事过境迁,现在的凤家,早就不是当初了。
玉兰院儿担忧,如意院儿的那位,比她们还要悬着心。好歹韩氏还有个孩子,即便肚子里那小的指望不上,却还有粉黛。可是金珍什么都没有,凤瑾元已经数月不曾到她房里来了,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只是后悔不该对凤羽珩心生背离。
这几日的凤府,人人心中诸多猜想,关于沉鱼的这场婚事,对于她们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凤家是福是祸,这个事情凤羽珩一点都不想操心,那座府宅,如果住在里头的人能就此安生,她便也无意过多计较。但若还是有人顶着风蹬鼻子上脸,她也绝计不会手软。
眼下,她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忘川已经去景王府请大皇子玄天麒入府,那场交易的筹码,今日得还给人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