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害羞地跺了跺脚,问凤羽珩说:“二姐姐,以后我还能来这边住吗?”
她道:“当然可以。”不过再看看安氏,却是又说:“你也是大姑娘了,能在家里陪着娘亲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多陪陪安姨娘才是。”
安氏抬了帕子去抹泪,想容便也不再提要到这边住的话。
凤羽珩笑道:“近日府上人多,等姐姐把她们都安排好了的,就过去接你来住。天晚了,快回去吧,我让宫车送你们。”
她故意让安氏和想容坐自己的宫车回去,如此,对于凤家那边也是个震慑,她总不能再放任这母女二人在那边受太多欺负。
终于把人都送走了,她这才长出一口气,却还得吩咐着清玉:“有个千周的王爷跟着我一起回来,明日你带着他到外头转转,帮他找处宅子,让他自己出钱买下,总不好一直住在郡主府里。”
黄泉听了就笑起来,“莲王要是知道小姐急着把他赶出去,一定会哭的。”
凤羽珩苦笑,她眼下是没空理那姓封的,之所以对首饰铺的事如此态度,完全是想着借此机会正好将白巧匠从宫里给弄出来。不管日后还会不会被人再弄回去,至少有些事情也可以问问清楚。如果大顺的皇宫里真的有潜在危险,这事儿还真是要命。
初秋的夜色总是分外明亮,皇宫的造作间里,白巧匠的一对金耳坠刚刚过了水,算是出了成品。身边同僚不由得赞道:“白匠的手艺真的是让我们再追一百年也是追不上啊!这小小的坠子竟能雕出如此精细的花纹来,不但如此,这金饰出水之后,怎的就比咱们打制的这些鲜丽那么多?”
白巧匠笑而不语,金饰抛光,是他最拿手的一向绝活,他敢保证这天底下再没人能比他抛得更亮,更精细。
随手将做好的耳坠子交给身边小徒,一人起身,负手走出造作间来到院子里。
这次进宫已经有近一年的光景了,比以往哪一次的时日都长。说也奇怪,他每次想要交活出宫之际,都会有新的任务派发下来,这一拖就拖到现在,也不知芙蓉那孩子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也没进宫来看看她,实在让人担忧。
与此同时,后宫中,一个瘸腿的太监与一名侍卫耳语了几句,目中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