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在理,可许竟源却是对此嗤之以鼻,同时向手下人招呼道:“去将吕小姐的脚下的鞋子除下。”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脱我的鞋?”吕瑶有些慌了,平白无故的就被当着众人面脱鞋子,这对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就连姚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上前去说几句,却被姚靖军给按了下来。
而官差们哪里会理吕瑶的哭喊,脱鞋的动作十分利索,三两下就除了她双脚的鞋子递到了许竟源面前。许竟源拿过来翻了鞋底子一看,唇角勾起冷笑:“鞋底有湿泥,沾着枯草,可见吕小姐是去过凶案现场之人。”
吕瑶气得大叫:“我本来就去过,我跟兄长见过面,说了话拿了礼物才回去的,脚下沾泥很正常。今日本就大雨,许大人你这算什么证据?”
“哦?”许竟源冷笑,“这不算证据吗?那好——”他再把鞋扔给仵作,让其闻了闻鞋底的泥草,再看了看鞋面。
那仵作闻了一下,立即便道:“有腥味儿,不是雨水,是河边的死水味。”再看看鞋面,“有湿痕,溅了水。”说完,主动上前,命官差抓了吕瑶的十指细细查看,随即便道:“指甲上有皮痕残留,死者后颈抓痕迹上留有蔻丹,与吕家小姐指甲的颜色相同。”再看看吕瑶这一头的首饰,突然指着一只细钗说:“这钗上的细枝头刚好与死者喉间的致命伤口相符。”
吕瑶大惊,“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抓过吕错后脖颈?怎么会留下蔻丹?她头上的钗……能扎死人吗?
慌乱之余,下意识地就去看身边那个微胖的丫头,那丫头心里自然有数,人是她杀的,根本不是吕瑶,可现在许竟源将矛头已经指向了吕瑶,吕瑶一向心恨胆小,这种时候看向她,定是要将她给卖了。她还不想死,赶紧就道:“不可能!我家小姐怎么会杀兄长?没有……没有动机啊!”说完之后,似乎立即就明白过来许竟源将那些罪名扣给吕瑶的真正用意。就是要利用吕瑶怕事又绝对不能担事的弱点,一旦吕瑶慌乱,必然会咬出真凶,到时候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个京兆尹,下得一手好棋啊!
这丫鬟暗里咬牙,却是听许竟源道:“要动机吗?好啊!本官这里也有动机呢!”
这时,门房那边又有人跑上前,就站在院中间大声道:“宫里来验身的桂嬷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