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答:“近一个月就总觉得胸闷气短,偶尔会头晕。”再想想,又说:“胃里还总是不舒服。”
凤羽珩点点头,也不瞒地直接告诉他:“原本听说咳血还以为是肺病,但现在看起来肺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说着,伸手掐脉,很快便得到了进一步的确定:“问题出现在胃上。我若没料错,吕大人最开始应该只是胃不舒服吧?你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心里有了压力,整日里不琢磨别的,就琢磨着自己这个病到底怎么回事,对吧?”
吕松点头:“王妃说得没错。打从胃不舒服,家里也请了几个大夫,可他们也说不出是什么毛病,开了方子吃着也不见效,我这心里才没了底。后来就开始头疼头晕,今日终于咳了血……王妃,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凤羽珩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初步怀疑是胃里长了东西,但这东西具体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目前还不好说,要做病理分析。不过你头晕气短这到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你给了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从而导致血脉高升,这才让你有眩晕感产生。一会儿给你开些降血脉的药就行了,以后再出现那样的症状,就按医嘱吃药,很快就能好。至于你的胃……”她琢磨了一会儿说:“需要下胃镜,将胃里的东西取出,然后做病理分析。”
吕松也听不明白她说的这些个术语,但听着这意思是能治,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那就下胃镜吧!”
凤羽珩笑着告诉他:“吕大人,百草堂是诊堂,但却不是义诊堂,看病是需要缴纳诊金的。而下胃镜这种东西目前来说只能本王妃亲自动手,您看,是我现在就开单子您下去交银子,还是把单子送到吕府上,回头让家中下人给送来?”
她一提钱,吕松心里又没底了,百草堂一向是看人下菜碟的,穷人好人看病,那出的钱少之又少,甚至都有可能不要钱。可富人坏人看病,那要多少钱,就得看百草堂的心情来。特别是跟凤羽珩有仇的人,一场病看到倾家荡产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偏偏她这看病手法又是大顺头一份儿,你不来这儿看,那就跟等死也没什么区别。要说从前的年月,得了那种等死的病,人们也算淡定,毕竟所有人都一样啊,得上了谁都得死,左右又没有人能治得好。但后来,突然之间那些个所谓绝症就能治了,于是人们为了命,多花点钱,也觉得值得。
怕就怕在,明明知道这里能治,可是你没钱治,那才是最悲哀的。而他吕松,如今就正面临着这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