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魔剑长老
林熙送走了苏紫萱和杨纪,并没有返回房中修炼,而是和欧阳纳海、白原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飞出浮岛,径直往仙罗派魔剑长老的住处去了。
“黑暗雷岩”对林熙意义重大,直接关系到林熙的《雷公能否修炼到“大圆满”的地步。
在某种程度上,这才是林熙来仙罗派的真正目的。
空中雾气茫茫,密密麻麻的浮岛和殿宇楼阁,悬浮在虚空之中。林熙一路穿过一座座浮岛,逆着浩浩罡风,径直往魔剑长老的住处去了。
魔剑长老的处住,位于最北边的高空。按照“杨纪”的指引,林熙很快就找到了地头。只见茫茫的虚空中,一座黑sè的岛屿,悬浮在虚空之中。
岛屿上方,笼罩着一道穹形的漆黑禁制,扣住了整个岛屿。在禁制的最顶端,一柄巨大的黑sè阔剑,剑尖朝上,散发出阵阵yin寒的气息,悬浮在禁制的最顶端。
任何人看到这种禁制,都会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危胁感,就仿佛那柄漆黑巨剑,随时都会劈下来,一击就能将人轰成粉碎。
“这里就是魔剑长老的住处了。”
林熙望了一眼四周,心中暗道。
这里非常的yin冷,林熙一靠近,就感觉到了那种冰寒剌骨的力量,一瞬间仿佛从一个世界,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所有yin冷和黑暗的感觉,其实都来自于眼前的这座悬浮岛屿。仙罗派的长老并不少,但是在这块岛屿周围,林熙却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两三座岛屿,而且还隔得很远。
“离群索居!”
这是林熙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魔剑长老”第一印象。
“神宵宗林熙求见魔剑长老!”
林熙走进,行了一礼,洪声道。
岛屿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好像林熙刚刚的话,对着空气喊的一样。
林熙怔了怔,随即想到了什么,再次洪声道:
“神宵宗林熙,奉师父邢俊臣之命,求见魔剑长老!”
声音洪亮,响彻虚空。
“轰隆隆!”
一阵雷鸣般的声音,突然从眼前这座岛屿中传来。那巨大而危险的禁制,突然之间如cháo水般消失,现出一片漆黑的,以暗金打造的宫殿的群来,矗立在岛上,yin森森的。
“既然是邢老头叫你过来的,那就进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隆隆如雷,从正zhongyāng的大殿中,传了出来,在林熙身周的虚空中响荡。
唰!
林熙也不客气,身形一晃,立即纵身进了悬浮的岛屿之中。就在他身后,轰隆隆的巨响中,禁制再次生出,笼罩了岛屿。
“好强烈的剑意!”
林熙一踏入岛屿,立即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处不在的剑意。
这股剑意无处不在,黑暗、yin冷,但同时锋利又霸道,充满了一股冷血、杀戮的味道。任何意志不坚定的人,进入这里,就像进入刀山血海一样,瞬间崩溃。
“意由心生,剑意和剑者是相互影响的。只看这一股剑意,也怪不得这座岛屿周围,看不到什么其他的长老。”
林熙心中暗道。
不管是“万剑**”,还是“太白剑道”,都有一股浩大、堂皇的味道。而魔剑长老的这股剑意,却处处yin冷、黑暗。两者的差距,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xing质截然不同。
这不是林熙第一次遇到,如此黑暗的剑意。
“仙罗派长老处处以仙字为名,仙空长老、仙梦长老就是如此。但只有他叫做魔剑长老。如此看来,这个名字倒也不冤枉了他,名如其人。”
林熙心中暗道。
“小子,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进来!”
魔剑长老的声音仿佛雷鸣,从森然巍然的殿宇内传来,带着一股不耐xing的味道。
“是,长老。”
林熙也不敢怠慢,身躯一掠,急急忙忙的进了内殿之中。
整个大殿,都是一种很yin暗的风格,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压抑。就在大殿的最深处,林熙见到了师父邢俊臣口中的故交“魔剑长老”。
“危险!”
这是林熙看到魔剑长老的第一个念头。
“极其危险!”
这是林熙心中闪过的第二个念头。
就在大殿的上方,地面摊着一块黑sè的方型厚地毯。靠近墙壁的地方,就坐着“魔剑长老”。
他看起来有七十多的样子,骨瘦如骨,身上披着一席黑sè的袍子,袍子里面荡荡的,似乎还有很多空隙。
这名魔剑长老的衣服,已经瘦到撑不起衣服的地步。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干巴巴的,连嘴唇都是如此。不过,他的头发却是极好,漆黑如墨,丝丝缕缕,梳理的很整齐。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小老头,给林熙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的眼皮耸拉着,只流出一线缝。但就是这么一线缝,喷出来的jing光,足有尺许之长,耀眼夺目,仿佛一柄无形的剑一样。
更为骇人的是,林熙清楚的看到,那两缕jing光穿透的地方,虚空都扭曲模糊起来,极其的不正常。
他的身躯很瘦,干巴巴的。但就是这么一具身躯,他全身的骨骼堆积在一起,就像一把出鞘的绝世魔剑一样,直指虚空。
有那么一刹那,林熙甚至感觉,魔剑长老的身躯,就和他在外面,看到的禁制上方悬浮的那把利剑,一模一样。
站在这位魔剑长老面前,会不自觉的有种感觉,仿佛一口绝世魔剑正对着自己劈落过来,吓得人几乎要跳起逃开。
“好诡异的魔剑,也不知道师父当年是怎么和他成为朋友的。”
林熙摸了一把汗,心中暗暗道。
“晚辈林熙,见过魔剑长老!”
林熙走上前,恭恭敬敬道。
大殿中一片寂静,林熙低垂着头,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望着自己。那已经不是目光了,简直像两把锋利的剑从身上刮过一样,令人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