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还想说什么,负责任的医生急忙将她拉拽出去,“病人现在高烧未褪,身体非常虚弱,情绪也不稳定。我们建议家属尊重病人的意愿,为病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治疗环境。”
医生这么一说,夏母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夏耀看惯了袁纵霸气凛然的模样,突然看到他插着氧气管,以一副体弱的状态躺在这,心里难以接受和适应。
“赶紧醒吧!我妈都走了!”夏耀捏着袁纵的脸颊说。
袁纵毫无反应,脸上的肉比平时松了很多,夏耀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权当给他按摩了。
“醒吧醒吧醒吧……”学着斗地主游戏里的经典口气,“我等的花都谢了……”
现如今傻狍子都对大粽子不起作用了,夏耀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难受,趴伏在袁纵耳旁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就醒,我马上帮你把导尿管拔了,亲手给你接尿,怎么样?”
袁纵还是无动于衷,感情牌打得再好,也抵抗不了生理规律。
夏耀不信这个邪,偏把手伸到袁纵的病号服裤子里,反复摆弄着他的那只大鸟,挑逗的口吻说:“你还不醒?你还不醒?……”
医护人员正吃着晚饭,目光往监视器上一扫,夏耀竟然反复“虐待”重病号,医护人员急忙把碗筷一撂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干嘛呢?”喝令一声。
夏耀急忙把手从袁纵裤子里拿了出来。
“他有肺炎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你要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们俩隔离了。”
夏耀灰溜溜地爬回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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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纵昏迷的第四天,田严琦才赶过来看他。夏耀的精神本来就随着袁纵昏迷时间的增长在走下坡路,再一看到田严琦和他的那张脸,状态更差劲了。田严琦偏偏还在那哭,虽然没哭出声来,但是这么一张惨兮兮的脸加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是让夏耀消化不了。
“哭什么?他又没死。”
田严琦哽咽着说:“我就不信你没哭。”
“我哭我也不当着别人面!”
田严琦转过身来,在袁纵的病床前立正站直,特别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问题是袁纵现在合着眼,夏耀怎么看怎么像殡仪馆里面的仪式,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我操你要不要这样啊?”
田严琦说:“我这样是给他力量。”
“这样要管用我早就敬礼了,还用得着劳您亲自动手?!”
正说着,突然一个沉睿的男声响起。
“你怎么来了?”
那一刻,夏耀有种瞬间被人抛上天堂又踹下地狱的错乱感,袁纵醒了!可他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醒的?就像夏雨荷一样等着盼着恍若隔世,最后竟然让容嬷嬷给横刀夺爱了!
田严琦也特别惊讶,“你醒了?”
夏耀一看他们两个人互动心里特别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俩人都是重病号,各有各的可怜之处。于是费劲地翻了个身,背朝着袁纵,自个跟自个置气去了。田严琦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临别前还和夏耀打了声招呼,夏耀也没搭理他。
袁纵这才把头扭向夏耀,沉声唤了一句,“小妖子……”
夏耀背朝着他一身的怨气,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袁纵嗓子很不舒服,气息也很差,但面对夏耀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妖子……转过来让我看看……”
袁纵发现夏耀的呼吸特别均匀悠长,他是自个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再大的气也抵不过几天没合眼的疲乏啊!这一觉干到晚上十二点多。袁纵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夏耀睡着后又补了一觉,晚了夏耀一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