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
“姐,你会愿意叫一个比你小八岁的女人为嫂子吗?”
苏云清一皱眉,哈哈大笑:“谁让你姐姐我就是喜欢呢!你不叫也得叫!”
陈子凯站在t市国际机场时,看着熟悉的肤色和街道,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回国了,回到了有舒影呼吸的地方。
舒舒,我回来了,你还在怪我么?
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我知道我的怀疑深深伤害了你,我知道这几个月的苦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我放不开。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如行尸走肉;没有你的每一秒,我都呼吸困难;没有你的每****,我都彻夜难眠。
舒舒,我回来了,带着我的歉意,带着我的悔恨,带着我对你不变的爱,回来了。
“少爷,走吧。”司机上前,恭敬的接过陈子凯手中的行李,打断了他的沉思。
司机的车子经过一家花店时,陈子凯鬼使神差的叫停了。
“少爷,老爷还在医院,我们是不是--”司机看着陈子凯要推门下车,赶紧回头。
陈子凯淡淡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初春,整个t市的街道被郁金香装扮,陈子凯想起来舒影最爱的花不是玫瑰,而是郁金香。其实,在荷兰,郁金香的花语才是爱情。
花店里同样有各色各样的郁金香,陈子凯一朵朵的挑选,将一束紫色的郁金香交给店员包扎,留下了舒影上班的地址。
紫色郁金香--无尽的爱,最爱。舒舒,你是我的最爱!
他到医院看望了父亲,安慰了妈妈,正要回家一趟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先生您好,您指定收花的舒小姐不在您说的地方上班了。”
陈子凯一怔,舒舒,难道你已经离开了苏云澈?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喜,忐忑不安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舒舒,你还记得我们在庐山“险峰”的誓言吗?还记得我们一起看《庐山恋》时说过的要陪你白头到老的誓言吗?
舒舒,我回来了,为了实现我们的誓言。
父亲突然病倒,留下了一堆乱摊子。陈家跟林家因为两个晚辈的事关系闹得有些僵,陈父生病住院后,林家只是象征性的来看望一下,并没有在生意上提供帮助。陈子凯刚回来的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虽然怀揣着剑桥大学的高学历,但应对实际商战,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到苏云清的电话时,陈子凯不禁喘了一口气,“云姐,我正要向你求助!”
苏云清听他这样说,心里高兴的紧,“是吗?那你回国了都不知道找我?晚上一起吃饭?”
“好,那就在君宜吧。”
苏云清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一颗心按捺不住的跳动。
“子恺,你怎么突然回国了?”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之间仿佛已经熟稔的犹如故友。自从在论坛得到他要回国的消息,这几天她便一直处于兴奋期。毕竟是女人,要懂得矜持,这几天她便沉下心等他主动联系。谁知,三天过去了,他连论坛都没上过。她终于忍不住先打电话了。
陈子凯依然阳光俊朗,但眉宇间多了些沉稳之气,看着对面艳丽干练的女人,“我父亲病了,家里的乱摊子没人顾啊。”
“啊?那伯父的病怎么样了?”
“还好,反正年纪大了,都是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以后怕是不能劳累了。所以,家族生意就由我接手了。”
“哦,难怪,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题?”
“嗯,毕竟实际操作跟理论不一样啊,再加上公司那些老股东一个比一个难缠,估计我在公司树立威信还需要一段时间。”陈子凯说着,眉宇间有些沉重。
苏云清“哦”了一声,忽然道:“明晚我公司有一个酒会,其实也是寻求合作伙伴的,到时候很多企业都会来,不如你也去看看吧,趁机认识一下t市的商业才俊,这样对以后的生意也有帮助。”
陈子凯微微有些惊讶,“早在论坛看见云姐的分析就知道云姐非同常人,原来,你自己开公司做ceo的啊……”
“什么ceo啊,小打小闹罢了,”苏云清谦虚的不好意思笑笑,原来被心爱的男人夸奖,是这种既兴奋又害羞的表情。
“好,反正明晚也没有安排。”
自从听林依柔说陈子凯即将回国,这些日子,舒影幻想了千万种与陈子凯再重逢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场面。
他西装革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但却一如既往的英俊干净,给人清清爽爽的感觉。
他大步进来,胳膊里挽着另一个女人的玉臂。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上司,苏云澈的姐姐--苏云清。
刚刚跟人寒暄完的舒影回头,看见这一幕,单薄的娇躯猛然一颤,傻傻的愣在原地,再也不动了。
陈子凯从踏进会场的那一刻,就对身边的女人再次刮目相看。这样盛大的酒会,哪里是她说的那个小打小闹的公司可以承办的起的!
一路走过来,许多比她年纪大的公司老总都礼貌的跟她打招呼,一声声“苏总”喊出来,既有恭敬,又有巴结的意味。
陈子凯意识到,身边的女人身份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