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澈抽出一只烟点上,表情语气都冷酷沉冽,如同浸在碎冰之中,“打击苏家,就凭他陈子凯?!哼,我看陈家准备为他儿子的劣行付出代价!”
江修正知道好友会是这副反应,忍不住劝道:“云澈,现在当务之急是你拿下竞选,还有三天就是最后的投票时间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想办法平息外界的谣言,而不是惩治陈子凯。他那样的人渣,留在何时清理不行?”
苏云澈冷笑一声,坐起身,把还剩大半截的香烟碾碎在烟灰缸,“是啊,何时清理都可以,所以越快越好!”
江修正沉默不语,凝眉看着好友,担心溢于言表。
“放心吧,修正,我有分寸。这件事陈子凯一个人绝对做不下来,我只需要找出那些与他合谋的小人,粉碎他们的企图易如反掌。”敛眉沉思片刻,苏云澈冷静的道。
江修正一挑眉,有些吃惊。原本还担心好友的注意力都在舒影身上,失了方寸;现在看来,他还是清醒的。也是,从小到大,苏云澈都是他们这群人里最稳重、最能顾全大局的一个。
江修正紧绷的神经放松,“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该打点的的地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丹丹预产期快到了,我先回去照顾她。”
“嗯,舒影的事就不要跟她多说了,省的她担心。”苏云澈关心道。
“好。”江修正感谢好友的细心,起身拍拍衣服离开了。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陆天勇听江修正大致的讲了今天发生的事,现在见一向不抽烟的苏云澈居然也深沉的点着烟,忍不住又拍拍好友的肩,“我先回医院,明天再来看她的伤。”
苏云澈点点头,依然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苏云澈一个人疲惫的坐着,高大的身子仰躺在沙发上,眼神空空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是他冲进酒店套房时看到的一幕——
他的丫头,那么可爱美丽的丫头,那么善解人意的丫头,居然有人舍得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苏云澈的回忆。他坐起身,拿起电话一看,心里暗道不好,“伯母,什么事?”他努力平静。
那边,舒妈妈焦急的声音,“云澈啊,舒影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现在整个电视都在播放舒影的新闻啊,说她道德观念败坏,说她靠着什么床上功夫爬进豪门,还有什么母凭子贵——”舒妈妈声音颤抖,急的说话都语无伦次,“反正还说了好多好多,总之都是不好的言论——云澈,舒影今天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看着她衣衫不整的出了一个酒店,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跟你在一起吗?”
苏云澈一听,赶紧的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话,映入眼帘的还是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除此之外,各大媒体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把舒影所有的过往都挖了出来。包括她的毕业院校,毕业后工作的单位,履历表等。
而更让人可恶的是,陈子凯在医院住院部接受记者采访,以一个无比脆弱的受害人姿态倾诉——
“舒影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们一直很相爱,曾约定毕业就结婚。后来,我出国了,舒影考进了外事局,异地恋非常辛苦,她的领导看上了她,就慢慢的对她示好,趁虚而入——”
苏云澈看着电视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真后悔在酒店里没有直接打死他!
“云澈,云澈,你怎么了?说话啊,舒影现在怎么样,她在哪里?”舒妈妈等了好久也不见苏云澈说话,连连呼唤。
苏云澈回神,忿忿的看一眼那个该死的男人,别过脸,“伯母,您放心,舒影没事,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已经休息了。”
“啊,这样啊,”舒妈妈仍然不放心,“那我可不可以来看看她?”
苏云澈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安慰道:“伯母,这几天外面有些乱,时间已晚,您还是不要过来了。再说,孩子们也需要您照顾。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舒影的。电视上说的那些,您都不要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一一交代,后来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伯母,您和伯父这些天尽量不要出门。我怕那些记者会盯上你们,从你们这里打探舒影的消息。”
“啊?”老人家有些吃惊,愤愤的道,“我家小影从小乖巧懂事,那些记者怎么可以那样!”
“伯母,现在有人在故意诋毁我和舒影,所以,您只要记住少出门,更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就行了。等会儿我吩咐几个人去您那边,您和孩子需要什么东西,就让他们去买,如果不得以要出门,也让他们跟着,以防万一。”
舒妈妈听完,连连点头,忐忑不安的挂上电话。
苏云澈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新闻,眼里发出噬人的光芒,再次拿起电话,冷冷的吩咐:“给广播电台下命令,禁止所有媒体再播放今天的事件!”
放下电话,深深的吸几口气,苏云澈平复心里的烦躁和怒火,重新回到卧室。
舒影不安的睡着,梦里,总是有一个人压着她,疯狂的在她身上肆掠。她想推推不开,想跑跑不掉,那个看不清楚的黑影总是阴森森的笑,让她毛骨悚然。她感觉自己置身在充满魔鬼的十八层地狱,正在接受着厉鬼炼狱般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丫头,醒醒,你做恶梦了,丫头——”苏云澈推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她趴在床上睡着,可是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断的呓语,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他赶紧冲过去,拍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唤她。(92t'xt.就'爱网)
“不要,不要——”舒影还在喊叫,以为接触她的人是那些魔鬼,不停的伸手拍打。
苏云澈心里又急又痛,强行的把她抱起来,固定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心急又温柔的低唤,“丫头,是我,云澈——”
她还是哭闹,小脸皱成一团,那副情景又回到几年前那个英国的下午——她车祸昏迷不醒,也是这幅梦魇的模样。
苏云澈明白,她心灵的创伤太大,总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不清醒,就不痛苦。
可是,现在,她不清醒却更加痛苦!
苏云澈看着她没办法,心里无奈的酸痛冒出来,他本能的固定好她的身体,一只手定着她的下巴,温柔又强悍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