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刖的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似乎是笑了下,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下额头,像是在确定自己有沒有发烧,随即颇为放心的舒了口气,道“重华,本王想给你看样东西,”
“看什么,”琴重华已经完全沒有耐心,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虚无缥缈,撑着石桌站起身,“有什么,明日……明日再看,”子画的药已经在他的体内产生了强烈的副用作,好在他的功力深厚,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此刻也不知怎么了,任凭他拼命的运气压制,仍是一片混乱之感,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似乎都变得扑朔迷离,
“宝贝须得晚间看才是,”琉刖神秘兮兮的,弯起的嘴角貌似有点收不回去了,扶住重华的胳膊道“随本王去吧,”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琴重华就被琉刖带到了自己的卧房,他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想要理清思路,但脑海里却乱成一团,于是他就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希望清冷的夜色能令自己安静下來,随即他一缕迷惑,眨了下眼睛又定定的看了看,“琉刖,这莲池是几时建的,我以前怎么沒看到,”
莲花池,琉刖也望了出去,哪有啊,院子里空空荡荡的,连朵花都沒有,随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貌似并不担心,走到重华身侧,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道“本王也沒注意,”
“蝴蝶……”琴重华忽然就笑了,“是那蓝蝴蝶,”
琉刖转了下眼睛,“重华,你在说什么,”
“那蝴蝶身上,有,剧毒,”琴重华断断续续的说,“果真应验了,呵呵,”
“沒事,”琉刖拍了拍他的肩,似是安慰,“你放心,本王保你周全,”
琴重华还想说什么,但言语和思维都飘飘然,唯一剩下的清醒理智在想,自己未免太过轻敌了,“你到底要给本宫,看什么……”
“宝物,”琉刖继续胡编乱造,拖延时间,说个什么宝贝好呢,就在他挖空心思给那并不存在的宝物起名时,忽闻重华轻声道了句“骨儿,”
琉刖就笑了,“哪呢,”
“那,”重华抬了抬修长的指尖,指着窗外,“莲池旁边,别跳,”语落,他就跃了出去,琉刖紧跟着追了上去,此时夜已三更,即便有守夜的将士看到他们二人,自然也不会多说,王爷与琴宫主的暧昧不清,长个眼睛的人基本都看出來了,权当他们深更半夜玩浪漫了,
沧溟的月色下,琴重华的视线中,是一片妖娆似火的红莲,而那个清瘦的少年就站在那莲池中央,片片莲叶簇拥在他的身边,只是与那红莲相比,他的脸色却是毫无血色,
“骨儿,到为师这來,來,”琴重华对着幻象轻声道,
而,下一秒,那人却突然不见了,
“骨儿,骨儿,”他环顾四下,想要寻到他的影子,随后,发现那人竟站在他身边,
喜悦,动容,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柔道“为师每日都在想着骨儿,你去了哪里,”
琉刖感受着那双指尖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心里真是千般滋味,即使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即使他认错了自己,可他仍想要占有,对于琉刖來言,这是个千载难逢,错不再有的好机会,在琴重华清醒时,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手的,于是他淡淡的回了句“沒去哪,”
重华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如梦如幻的眨了眨眼睛,睫毛对剪交错,半晌道“与为师回去,”
说着,就拽住他的衣袖往岚风他们的房间走去,“叫上玄儿与风儿,我们这就回昆仑山,”
琉刖一见大事不妙,急忙拖住重华道:“师,师父,天色已晚,明早再走不迟,”这句师父叫的委实别扭得很,
琴重华顿了顿,“也好,那便依骨儿的,”语落,他望着琉刖,似乎在想着什么,“骨儿与为师生疏了,”
“沒,”琉刖尽量少说话,以免什么破绽再让他清醒过來,想这素骨平日里都是怎么对琴重华的,投怀送抱,之于他來说,未免有点那个,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一把就挽上了重华的胳膊道“早点休息吧,师父,”
琴重华就侧目幽幽的望着他“骨儿长高了,小孩子长得真快,”说着他还笑了笑,似乎十分的宽慰,琉刖心道,夜长梦多,先做了再说,他若是错过这个良机,就连老爷天也不会原谅他的,遂再沒多言,扶着重华又回了房间,
琉刖心里这个紧张又兴奋,就甭提了,言语难以表达啊,此番还真要好好谢谢那个流砂,若非他们都是为那玉玺而來,还真想大摆筵席请他一番,可刚迈进门槛,琴重华却停住道“骨儿,这里是琉刖的卧房,我们不便在此,与为师回房间,”顿了下,“琉刖人呢,方才还在,也罢,”说着,他呵呵一笑,指尖点了点琉刖的鼻尖道“若是明日他见到骨儿自己回來了,不吐血才怪,”
琉刖心想,重华呀,你就这么想本王吐血身亡么……
守夜的将士眼见着六王爷与琴重华出來又进去,进去又出來,不知道再玩个什么,不过也沒在意,只当啥也沒看见,
刚进了房门,琴重华便一下将琉刖抵在了门板上,随即一抹温热的触感覆上他的唇侧,但听重华低声喃喃道“骨儿,想煞为师了……”
琉刖身上真是兽血沸腾,他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从最开始的那个约定到今天,他等得花儿都谢了……若是此番不将琴重华拿下,他这轩辕的六王爷也就别当了,
琉刖当然不似素骨那般青涩与羞怯,他一边与琴重华吻在一起,一边将手伸到背后锁上了门,然后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倒在了床榻上,一缕淡淡的桃花香萦萦绕绕,勾魂摄魄,
琉刖什么也沒说,他怕万一那句话不对,坏了大事,
琴重华将他压在身下,一边柔情似水的轻抚着他的身体,一边道“骨儿真是长大了,终是成了玉树临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