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晚。”岚风有点诧异。
师父沒言语。半晌道“你们都有些准备。流砂绝非等闲。”
“师父。用不用再找点人。”凌玄建议道。
“这个。”师父犹豫了下。“我把血渊找过來。其余的就算了。”
岚风和凌玄互相看了看。原本想说的话最终给咽了回去。“那师父若沒别的事。徒弟先告退了。”出去以后。他俩又区区咕咕的闪到角落。此时玉玺已经不是重点。
“你发现沒。师父的气色很差。”岚风道。“就他老人家现在的状况。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沒别的可选。”凌玄默默的摇了摇头。“你赶紧回去。把他们仨都叫來。苏裴來了还能照顾下师父。”
“唉。大哥。你感觉闹腾不。我怎么……啧啧。翻江倒海。”
“一样。”凌玄望着渐渐沉落的夕阳。“希望明晚能顺利得手。”
傍晚时候。秦宣下令调集了所有附近驻扎的兵卒。在营地后的旷野上开了个紧急会议。告诫所有人严守军纪。听从指挥。此次不同于以往。对手既不是犯境的邻国敌军。也非暴乱的逆党。而是行踪诡秘。手段毒辣的江湖中人。琉刖和琴重华等武林人士站在一旁。时不时的低声说上两句。最后琉刖定夺。只带一万精兵。
众人散去后。已是戌时。琉刖与琴重华走在最后。似乎有些话要说。但什么都沒说。
直到旷野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影子时。琴重华道“此事了断后。你务必马上给我解药。”
琉刖忽然就笑了。“什么解药。”
“琉刖。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
“他根本沒中毒。何谈解药。”
一抹冷色望过去。琴重华眼底渐露杀机。“你真当本宫是傻的么。”
“岂敢。”琉刖停下脚步望着他道“可我给他服的确实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琴重华一字一顿。
“反正沒毒就是了。充其量就是吃了不大舒服。”琉刖守口如瓶。
“呵。”琴重华冷冷一笑。“琉刖。记着你今晚与我说的话。此间若是有半点虚言。你该明白后果如何。”
“明白。我一直很明白。”
说完这些话。琴重华就沒再理会他。一个人先走了。
琉刖独自站在旷野的风中。举头望着星空。然后。笑了。
营院中笼罩着大战将即的沉默。琴重华唤來鸟儿。给血渊写了字条。随后便和衣躺下了。若不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欠佳。他是不会找那个红艳艳的家伙來的。见面后。少不了又揶揄自己一番。当是时。忽然一阵敲门声。旋即便是琉刖卡碟般的声音“重华。重华。重华。。”
……琴重华一蹙眉。霍下开了门。“三更半夜的你站在本宫的门前叫唤什么。”
“给你送点喝的。”琉刖捧着一个坛子。“上好的……藏域药酒。”
“不喝。”说着。他就要关门。被琉刖抬脚给挡住了。死皮赖脸的靠在门上“尝尝麽。别人送与本王的。”
“琉刖。你是阴魂不散么。”琴重华看向别处。“无休无止的纠缠本宫。”
琉刖再怎么也是有自尊心的。被他说的有些不舒服。可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是味道。也得想着法的让琴重华把这气息怪异的药汤喝下去。“明天。明晚。我们可能就要说再见了。嗯。就当是散伙酒吧。”
琴重华蓦然转眼看向他。眨了眨眼眸。静默了片刻道“进來。”
琉刖将那坛药汁放到桌上。启开纸封。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散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