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华不解,刚想问他一问,猛地,胸口一阵剧痛,方才将死之人忽然跃了起來,将一只骨爪伸进了他的胸膛,血色沿着他的唇侧滑落,他却笑了,骨儿,为师怕是见不到你了,
当时是,流砂阴狠万分的道“我要篡改你的命格,哈哈,”
哒哒的血滴声在一片暗沉的死寂中回荡,他们之间的草地很快染成红色,
“何为本宫的命,”重华盯着他道,
“这便是了,”流砂道,
语落,他猛然向外一抽手,却沒抽动,那只骨爪仿佛被束缚在了琴重华的体内,
随后,重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倾城的容颜苍白若雪,身体轻飘飘的朝后倒去,流砂也跟着倒地,他的手还在人家的胸口里,这两个宿敌就保持着这种十分诡异而暧昧的姿势面对面躺在地上,躺在一片血泊之上,
“琴重华,你本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可你却偏偏与命斗,这就是你的结局,”流砂说罢,使劲的往外抽手,就在他就要成功时,忽然听到黑暗中传來一抹幽幽的声音“是么,”
幽冥的月光下,一双修长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这般近,这般无处可避,
随即,流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魄,就那么盯着那双剪水双眸,怎地也挪不开眼睛,琴重华微微一笑,鬼魅绝伦,随后做了个挖出自己的心又放在口中的动作,流砂便痴痴的照做了,便茫茫然的死了,
乌云再度遮住月光,他左手虎口的蓝蝴蝶倏忽的消失了,就像熄灭了的烛火,
琴重华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终是闭上了眼睛,
依稀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骨儿,那个少年一袭青色衣衫站在连绵群山下等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骨儿……
这边,琉刖正和无尘浴血奋战,有了血渊的加盟,似乎轻松了许多,
流砂的残余部队已经基本都死光了,蓝衣女子也死在了倩儿的三尺红绫下,
不过树精委实很难对付,大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
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无尘也始终沒有现身,
在几十米外的木屋内,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雪白的棋盘上,那双银白的眼睛也似乎沒那么明亮了,
琉刖边摆脱开树枝的缠绕,边烟熏火燎的问血渊“重华呢,重华在哪,”
“本舵不是告诉你一遍了么,在和流砂斗,若不然,你以为那个荒漠狂徒会放过你,,”
“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
“是重华非得让我來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
“不行,本王得去找他,”琉刖说罢,朝那边跟树木打成一团的秦大将军喊“秦宣,秦宣,,这呢,往哪看,日,”
他发现他这两天越來越能说脏话了,而且丝毫沒有压力,
“來了,,王爷,”秦宣作势就要冲过來,
“别过來,听本王命,”琉刖大喘了口气,“命你去无尘那抢了玉玺,”
“是,”秦宣气势如虹,如此重任,王爷肯交予他,自然是对他的百般信任,不过话说回來,关上门,他们还是一家人,他毕竟是琉刖的老丈人,
“血渊,你在这帮我顶着,我去找重华,”说着,沒等血渊说话,琉刖就一溜烟的沒影了,
血渊暗自摇了摇头,看來他与重华,弄不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