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饿了

作者:之子于归兮

    上联:锁门锁窗门口站龟公

    下联:无钱无衣床前坐小粉

    横批:逃不出去

    姚青青扫了一眼眼睛瞪得溜圆的阿拉蕾,哦不,是小粉,再次叹了口气。外面有老鸨派的两个大个子守着,面前有小粉看着,手被绑在胸前,身上除了那件龙纹肚兜和小内裤就没其他的东西了,先不说逃不逃的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没有衣服,总不能让她裸奔吧。

    要说自己实在是命运多舛,早就听老家的老人说过,古物里头最易藏些东西,指不定哪天就碰上了。这件肚兜虽然不是古董,但也是古风的东西,哎,小说里一般不都是古董簪子啊项链啊什么的穿么,怎么穿着情趣内衣店里的肚兜也会穿?!姚青青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脑子里向来没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概念,自己有父母有朋友,刚上大学没多久,还没有好好的享受大学生活,结果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破地方。昨晚她试图跟小粉交涉,连“小妹妹你好可爱叔叔给你买糖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小粉就是不吭声。这是什么朝代,盛世还是乱世姚青青都一无所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姚青青屁都不知道,还战个什么。想及此处,姚青青越发觉得挫败,裹着红被单一头栽在瓷枕上,随后大哭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小粉一直对此女保持着高度警惕。虽然徐妈妈说她没有武功,手又被绑者,但是鉴于把自己按倒在床上的冲天牛气,她还是要防备的。(姚青青:老娘好歹跟大力神女金燕子住在一个宿舍那么长时间,力气当然不是盖的!哇哈哈哈!)这个姚青青一直很镇定,这会突然哭起来倒弄得小粉不知所措起来。这姑娘生的水灵,雪白的肩膀上披着如瀑长发,哭的一耸一耸,手腕上也被勒出来红痕,好不可怜,小粉不由开始怜悯起她来。但后来事实证明,姚青青这种极品女千万不能怜悯。

    “温…温香姐姐,你莫哭了。进了留香楼,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小粉开口安慰道。

    “妈的疼死老娘了…”姚青青小胜嘟囔着。本来就想扑在床上睡一觉的,姚某人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就算有天大的事睡一觉立刻解决。结果一头撞在那鸳鸯瓷枕上磕的她眼冒金星,疼急得才哭出来。所以说…姚某人是疼的哭了而不是做女主应该做的伤感哭了…

    睁开哭的迷蒙的双眼,看着一脸歉意的小粉,姚青青眼里突然精光一闪。

    “人家,人家叫姚青青。”姚青青嗫嚅道,强忍着喉咙里涌上来的酸水。

    “姚姑娘,遇上这种事,你看开些吧。沉香姐姐出阁前一晚也是如此,结果被徐妈妈抽了两耳光呢。”想不到阿拉蕾还是目击者啊。

    “我不会跑的…我的手好痛…虽然,虽然家里很穷,但是…但是阿爹阿娘对我都很好的…呜呜,从来都不舍得打我…”姚青青偷偷瞥了小粉一眼,那小姑娘正一脸悲痛的望着地面,想来推人及己伤感了。青楼里的姑娘有哪个不是身世悲惨,想来这小粉也是个苦命的主。于是姚青青哭得更加悲戚,“村里的地头蛇垂涎我美貌非要…非要我做他第二十七房小妾,我,我阿爹阿娘自是不允,结果那恶人就扬言要把我卖进青楼,呜呜,想来,我便是被那人打昏了。如今…如今,阿爹阿娘身体又不好,我又不见了,可怎么办…”一番话感情真挚表现丰富演技到位,那厢小粉已是两眼泛红,泪盈于睫。

    “小粉妹妹…大家都是苦命人,有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如今进了这留香楼名声已是毁了,便不作他想,不会逃跑了。你帮我把这绳子解开可好?”做了那么多铺垫可算到正题上了。

    “这…”

    “小粉妹妹,你瞧我这个样子,如何跑呢,门外还有人看着啊。你看,手腕都红了,晚上我指不定还要登台表演,身上有伤痕客人肯定不满意,客人不满意妈妈就会打我,打我就有伤痕,有伤痕客人就不满意,客人不满意妈妈就会打我,打我就有伤痕,有伤痕客人就不满意,不满意妈妈又会打我…总之,不能有伤痕你说是不是?”小粉被她说得晕头转向,听见一句总结性的话连忙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下,看姚青青楚楚可怜的模样,想着外面也有人,就解开了姚青青手上的绳子。

    结果,小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姚青青一个刀手劈晕了。姚青青为防身练过几年跆拳道和空手道,虽学艺不精,但对付这种小萝莉还是绰绰有余的啦。连忙脱了小粉的衣服,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套了好几次,无奈这衣服比汉服的裙裾还难穿,姚青青只好把较简单的外衫往身上一披,到梳妆台前扎了一个小时候姥姥给自己梳的类似于丫鬟的茶花扭,把小粉的头发打散,拖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放开嗓子开始大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姑娘!快来人啊!姑娘晕倒了!”

    门外的大汉闻言连忙破门而入,看见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你们快来看看啊!这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遭殃!”“小粉”带着哭腔说。两人刚上前要查看,就见“小粉”一个抬腿踢向两人的下体,两人怪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后一个手刀劈过去,两人不动了。

    “哼哼,这就是男人的弱点,老娘打不过你还踢不过你?!”姚青青高兴的拍了拍手。这屋子里果然连件衣服都没有,梳妆台的小匣子里倒有不少首饰,想必是那沉香的。姚青青挑了几件看起来值钱的塞进内兜里,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哎哎小阿拉蕾,姐姐对不住你了,等将来姐姐飞黄腾达了一定赎你出火坑啊!

    两个大汉,我下腿有些重了,希望你们的下半辈子幸福还没有毁啊,回头我飞黄腾达了多买些大力金刚丸给你们啊!

    现在还未到晚上,所以大厅显得冷冷清清。整个留香楼的楼梯呈向心状,最后一条主楼梯通向大门,中心是个挺大的平台,铺着大红撒金的真丝地毯,有几面鼓和锣,应该是表演的地方。大厅错落的摆着桌子,上面铺着明紫的桌布,整个大厅的颜色都鲜艳无比,到了晚上想必更是热闹。姚青青趴在地上匍匐着前进,一边感叹着身下真丝地毯的华贵青楼真是销金窝,一边想着等会出去该去哪,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麻烦您老让让,挡到路了。”不动。

    “喂我还有急事呢赶紧让开。”还是不动。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姚青青从地上爬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声源做茶壶状。

    “我说姚小姑奶奶,什么急事儿啊?”紧接着,一张“雪菊”定格在姚青青眼前。雪菊后面还跟着几个龟公。一道天雷劈下把姚青青劈的外焦里嫩,脸上的表情由不耐烦变为诧异后来是震惊随后是尴尬最后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