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开开门,让师傅看看你。”
“那是泽彦乱说的,我怎么可能娶别人,青青,药很苦的,以前没有师傅在身边你都不肯喝,你开开门,师父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糖。”
“青青,就当我求求你、、、我真的好想你、、、、”
一连几天,姚青青都不让泽郁进门,虽然她知道那扇薄薄的门根本拦不住泽郁,但泽郁没有直接闯进来,还是让她欣慰了不少,这说明他至少还尊重她。那个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说着‘不准忤逆我’的泽郁,真的让她很害怕,也很陌生。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么晾着王爷也不是办法啊,外面数九寒天的,王爷再有个好歹来,你难道不心疼么?”小秋看着喝完药苦着脸蜷缩在棉被里的姚青青,小脸露出些不忍的神色来,帮她掖了掖棉被,“小姐,让王爷进来吧,王爷陪着你,你也能好过些不是。”
“咳咳,冻死谁,也不会冻死他的。”姚青青闭着眼睛转过身装作不关心的样子。哼,内功那么深厚的人,脱光了丢在雪地里也没事。
“给我回来。你要是给他开了,就别再给我当丫头了。”成功制止住某个想叛变的小秋。
是夜,姚青青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个臭师父,过了这么多天了,不让他来,还真的不来啊。若是以前在昆山,绝对半夜里偷偷从窗子爬进来````哎,以前,不说也罢。
直觉告诉姚青青床前有人,姚青青心内一阵小小的喜悦,刚坐起身,想了想又撇撇嘴躺下,转身向里装睡。
长长厚厚的幔帐被人掀开,姚青青装作才发现猛地扭头,“你还好意思过来```咳咳,怎么是你?!”
来人勾起红唇,宝石样的眼眸熠熠生辉,一撩袍子越上了床,一阵麝香味袭来,“来看看我的小公主过的好不好啊!”
姚青青一指头戳在秦桑的额头上,阻止了某人逼近的脸,斜睨道,“别靠那么近,我跟你很熟么?”
“公主这么说真是伤我的心,”秦桑可怜的撇撇嘴,这模样像极了离凤,看得姚青青一阵恍惚。“你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还说跟我不熟,嗯?”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若不是姚青青清楚的明白那个人在府中歇息着,一定会分不清。
“才,才没有,我才没有看你。我只是眼睛不适应黑暗罢了。”
“哈哈,嘴硬的小丫头,真是可爱。”说着伸手在姚青青脸上捏了捏。
“喂!”明明是很放肆的动作,姚青青却厌恶不起来,或许,是太像师父了吧。
“话说回来,我们的赌约没忘记吧公主?”
“当然,当然没忘记。还有,”姚青青皱皱鼻子,“别叫我公主。”
“那我叫什么。”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我公主。”
“那好。青儿,你看来过的不是很好嘛。”
姚青青忍住恶寒,“谁让你叫青儿的?!我跟你很熟么?谁说我过的不好了?”
“是你说叫什么都可以的啊,难不成还赖皮?”说着搭上姚青青的手腕,“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应该是中了针对你调配成的寒毒,即使盛夏也会如落冰窟,更别说冬天了。你现在能这样全凭着珍贵药材供着,但也只是延缓,并不能根除。怎样,我说的有错么?离凤是怎么照顾你的,居然让你落到这个地步。”
“泽郁都快大婚了,怎么会有精力来管我。”
“我怎么闻见一股子酸味啊,”秦桑嘻嘻一笑,“你叫他泽郁,看来是在意他的身份啊。我说什么来着,在这里还不如跟我回姜国。”
姚青青打量着他半晌,正要说话,就听见吱呀的一声门响。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姚青青突然有种将要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正寻思着要不要狗血一回(作者:你狗血的还少么==)把秦桑藏在被子里,一扭头那厮已然不见了,原来单脚勾挂在了床幔支架上。
厉害!姚青青自愧不如。
来人在床前站定,似乎在犹豫什么,姚青青已经能确定这不是小秋了。
终于。“青青,你,你睡了么?”
要是刚才姚青青一定会没好气的说‘睡了’,等着师父来道歉什么的,现在她只想师父赶紧走啊!以泽郁的武功修为发现秦桑是迟早的事好么!
姚青青紧张的呼吸着,抬头看看头顶笑得一脸促狭的秦桑,用嘴型示意他,小心我把你供出来。如愿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姚青青洋洋得意,果然还是不出声的好吧。
“青青,我知道你没睡。”
嗯,我是没睡,你赶紧走吧。
“青青,不管你是不是听着,我只想跟你说,我真的很爱你。不管何时,何地,我的心里,从来就只你一个。或许我的身份变了我的性情变了,但我对我的青青,是从来不会变得。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这都是父君的想法,我并没有答应。这段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是我不好,让你中了寒毒也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罪过,我不应该为了朝政而冷落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有半句怨言。我这几天想了很多,虽然世上只有一个泽郁,但是,我永远是你的离凤。永远都是。”
“我爱你,青青。”
说完泽郁就轻轻地走了,虽然他没有轻轻的来。言及此,姚青青心中纵使有再大的怨气,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
这个笨蛋。姚青青撇撇嘴笑了,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还真是感人。”刷的一下秦桑从床顶落下来,侧躺在姚青青身边,一手支着头,一手玩着姚青青的衣角。
“去你的,别在这跟老娘套近乎。你看见了吧,我过的很好,师父他很爱我,你可以走人了。”
“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打动了?女人啊,怎么都是用耳朵来与男子相好的?”
姚青青承认自己被甜言蜜语打动了,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喂,你快走就是了。”
“青儿真是狠心。不过,你忘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离凤可不会忘。”
“什么?”
秦桑指了指自己穿着白色袜套的脚。
秦桑放在床边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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