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壁画在圣诞前要完工,平安夜教堂要做弥撒,准备启用崭新的壁画。
平时,唱诗班的孩子们会来教堂排练,唱累了,就坐成一排,看言希画画。
他们喜欢言希,对着他将基督教的教义,告诉他如果信教会得到神的祝福活着。
言希用中文嘀咕,难道我现在是受诅咒活着的吗。
他抬头,看着自己画的圣母像,弯了眼睛。
他们说,你看,粉衬衫,你心底,还是倾慕着ri的温柔美丽的,是吗。这就是一种信仰的开始。
言希大笑,是,这是我的信仰。
然后,大家瞅着瞅着,觉得不对劲儿。这次,ri,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好像,好像……
只有,小伊苏在抱头纠结,是ri,是ri,不是enny,绝对不是enny。
阿衡在休息室打了个喷嚏,看表,四点一刻,刚站起身,准备打电话,却看到edrd穿着白大褂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他攥住阿衡的手腕,睫毛上都沾了汗——shit,告诉我,实验室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细菌会以之前百倍的速度繁衍,告诉我,enny!!!
他全身肌肉紧绷,蓝色的眼睛再也不是和女人tiqing时的勾人,变得十分严肃。
阿衡匆忙走到实验室,同事们已经乱成一团,在试用不同的药剂遏止细菌飞一般增长的速度。
她走到自己的试验台前,用显微镜观察了一段时间,转身,看着edrd,淡淡开口——你还要继续吗,下一次恶性反应,是这次的二百倍。在研究所让我们全部卷铺盖之前,edrd,你要为自己的愚蠢负责。
edrd咬牙切齿,shutup!!他伸直双臂,快速用英语对着众人开口,我的问题我会负责,现在,立刻停止一切实验进程。
阿衡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背着人的角落,抹了把汗,给李先生打了个电话,心绪才稳。
她虽然一直说得笃定,但毕竟全部都是猜测,这一次,虽然赢了,但走得太险。
第二天,edrd写了一份实验鉴定报告,叫停实验,顺便交上去的,还有一份用法文英文双文写的检讨。
阿衡和她的同事被高层喊去,敲打了一番,罚了一个月工资,才放人。
听说,edrd被罚了一年薪水。
她去自动贩卖机钱接咖啡,edrd面无表情走了过来,他说,我输了。你可以提提你想要的实验议题。
阿衡仰头,喝了一气咖啡,才微笑,说,能不能考虑研究耳疾。
edrd看着她,这是nn他们负责的,你知道,属于耳鼻喉科。
阿衡握紧咖啡杯,薄唇淡淡漾开笑,说,nn的项目不专,很难有所突破,我们要做的,是更深入的研究。
edrd唇角勾起笑,蓝眼睛定定看着她——enny,为什么,告诉我,如果连我都能看出你的私心,你要给我一个什么理由,让我去堵住那群食古不化自命不凡的董事们的嘴。
阿衡面上没有波澜,她说,我的未婚夫是个聋子。这样,够吗。
法国的阳光,很美,照在她的黑发上,照在她的眉眼上。
她说,edrd,我想,亲自治好他的病。
我是个医生,能医所爱之人,能自私一次,才能无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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