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比你矮四厘米...”苏清直起后背,垫起脚尖,试图能与陆景言身高持平。
“别挣扎了,再垫腿还是短。”
“......”
苏清眼前一群乌鸦飞过,却是暗自窃喜,陆景言还是爱怼人,可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曾经,哪里不同苏清知道,接地气地可爱,真实得让苏清更迷恋。
高岭之上的花,开得再绽放也只有孤单清寒,仰望者多,能够走近的却寥寥无几,苏清很幸运的成为那个人。
不管多少阻碍,她都愿意待在某个地方,在能够正好看得见陆景言的地方,看着她盛放出绚烂多姿的精彩。
雨随着风斜撒而来,寒冷的风载着初冬的气候,倏然而至,山间的气温骤降。苏清原本走在陆景言右侧,感觉风从左侧吹来时,她跨了一步,穿到陆景言左边。
陆景言瞥了她一眼,“你猴子吗?窜来窜去。”
“我...大概是猴子吧。”苏清总想着多少能挡着点,即使自己个矮一些。
“嗯,瘦的像猴子。”
“......”
不远处,秦晓拿着一把长柄伞匆匆赶来,看到二人肩并肩走着,止住了脚步。雨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很奇怪,她竟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腔燃烧。
此时的她,显得真多余。
她愤愤地将伞扔下,溅起的点点泥水,泼脏了小白鞋。嫉妒就像恶魔,强有力地敲打她心头,从来没比此刻更加嫉恨过一个人。
她以为温予诺在她心里留一辈子,谁都挤不进去。她以为只要没人再走进陆景言心里,至少她依然可以那个最亲的相伴之人,她不会跟一个死人吃醋,可苏清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陆景言变了,所有微妙的变化,秦晓都看在眼里。
她的世界观崩塌了,只觉得后悔难当,如果当初没有怂恿陆景言做慈善,如果不是故意选择小地方,制造话题性宣传,如果没有让陆景言自己点那个名字,或许就没有今天。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走到保姆车边,司机提前下车为陆景言打开车门,苏清接过她的伞,无缝对接车棚,避免雨水侵入。
陆景言坐进车里,往里挪了挪,“要上来坐坐吗?”
苏清怔住,扬起浅浅笑意,“不了,我去看看谢老师,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顺便看看道具组灯光组服装组都收拾好没有,你先歇着。”
“嗯,你去吧。”陆景言知道她勤奋努力,从不摆架子,一个制片人什么都做,即使是新人也很难做到苏清那样。
陆景言希望,她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苏清刚转过身,又歪着身体探出头来,嘴角扯出一道幽美的弧度,望着陆景言,欲言又止。
陆景言迎上她微绽的眉眼,等她说话,她却只是笑了笑,挥挥手便走开了。
还以为她要说点什么?陆景言挑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说......
她打开笔记本找到苏清小时候那张照片,翻出手机里存着的谢婉铭女儿照片,一张是十一个月时的生活照,一张是十岁孤儿院里的证件照,当年也是为了便于助养人挑选。
苏清小时候就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如天使般可爱,她戴着红红的毛线帽,据说那是谢婉铭亲手所织。因为愧对女儿,不敢公开承认她的存在,她便在其他方面付出多倍的关爱。
十岁时的苏清没有一点笑意,倔强的眼神里只有孤独,平静的眸子望着镜头竟还有一丝漠然。
对比来看,五官虽然相像,眼神却迥异不同,抿嘴的习惯倒没有变过。小时候抿嘴轻笑的苏清带着孩童稚气的羞涩,十岁时的她紧闭唇口,好似在害怕,明明还很小,眉头却蹙得像个成年人。
或许,是以为被抛弃而产生的绝望和孤独,才造就了苏清的淡薄。可她从来也没有自暴自弃过,也从没丢弃过本性的善良。
陆景言轻抚照片,好似能感受到童年苏清的心情,生活就是一场在不断失去的旅程,有些失去后不痛不痒,有些却能影响一生。
亲情、爱情,但凡扯上情,总是伤筋动骨,陆景言倚靠后背,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一声嗟叹。
剧组需要及时离开,去镇子上的宾馆安顿,雨越大就越容易寸步难行。
浩浩荡荡的几辆车在雨中匆匆下山,卡车和SUV底盘高轮胎厚,行路时比较顺畅,但小车却是举步艰难,雨水浇筑而下,泥路开始松垮,车轮时常打滑。
谢婉铭与陆景言坐在保姆车里,两人各有心思,介于秦晓在场,谢婉铭几次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与这里相近的东来镇,离天晨孤儿院很近,就在镇子郊区。
原本以为要落脚在另一座山的镇子,但是过去的那段路如果下雨就会有山体垮塌危险,为了安全,只能先往东来镇开,哪怕多绕点路。
这好像注定一般,离孤儿院越近,谢婉铭就越紧张。
正想着,车子重重一晃,车轮陷进泥坎中,前侧两轮在坎里打转,无论怎么加大油门,只是在原地打滑,无法行走。
后面的车辆见前面出了阻碍,纷纷停下,几个力气大的男人下车准备配合司机手推,苏清坐在保姆车后面的车上,见前面阻滞不前,有些焦急,“陆老师和谢老师的车陷下去了,我去看看。”
“诶,小苏,你别去了。”谢向元来不及叫住她,苏清就跳下了车,她把衣服帽子扣在头上,借着远光灯准备参与到推车中。
与此同时,秦晓也从车上下来帮忙,少个人少个重量,她只是为了陆景言而已。
道路狭长,只够一辆车行走,旁边就是陡峭的山坡,几乎没有会车的可能。众人在车后齐齐用力,苏清和秦晓在侧边随着一二三的呼叫声,共同出力。
大雨淅沥沥而下,泥土渐渐松动,秦晓的脚陷入了泥里,正当她拼尽全力时,湿脚一滑,整个身体失重,向下坡倒去。千钧一发之际,苏清眼疾手快,她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一把抓住秦晓手往后一拉,自己身体却失控地栽了下去。
秦晓愣住,站稳之后,只见苏清滚下后很快没了人影。
“苏总!!”有人大叫一声,所有人呆住,慌忙地去找手电筒,没人敢在这样大雨漂泊的时候下去寻人,幽黑的山坳什么都看不清,也没有苏清的影子。
“苏总摔下去了,快拿远照灯和绳子!”所有人手忙脚乱,只见保姆车的车门倏然打开,两个身影冲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俯身向下。
“谢老师,你抓住我!”陆景言抢先一步,拉着谢婉铭手臂小心翼翼地往下踩下去,泥土松软,不知道人在哪里,她只能先举起手机灯光向下探去。
苏清的身体被一块木头托住,她紧紧抓住泥土,雨渗透了衣服,视线模糊不清。这是一个斜坡,她不随便乱动还可能稳住身体,可随着雨越来越大,很有可能发生山体滑坡。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雨水拍打在泥土,噼里啪啦地盖过了山上嘈杂的声音。苏清的手臂渐渐失去力气,绝望地叹口气,想要往上攀登一步,却不敢乱动。
“小苏!!”
“苏清!”
灯光乱舞,从苏清额间一扫而过,她好似听见了陆景言的声音,顿时又充满力量,她来救自己了吗?
“景言,我在这!”苏清几乎扯破了喉咙,声嘶力竭地叫出这句话。
与此同时,几只手电筒集中一处,终于看见了她的身影。
“小苏,小苏!”谢婉铭急切地呼唤,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苏清出事,不能再次让女儿出事!哪怕还没有经过验证,哪怕可能不是,她也早已把苏清看成了自己女儿。
孩子,妈妈一定要救你!
谢婉铭想要往前一步,却被陆景言阻拦,“谢老师,两个人踩太危险了,你不要过来,拉着我就好。”随后她向身后人叫道:“绳子找到没有?”
“景言,你不能去!危险!”秦晓焦急的声音被无视,在众人脚步停住的那一刻,只有陆景言和谢婉铭不顾安危地冲向危险。
“绳子来了,陆老师你上来,我们去!”
可谁都知道,那坡已经禁不住来回踩踏,也无法再下人,如果一旦上面塌了,苏清必定会被泥水卷落山底。
陆景言一抹脸上雨水,冲身后叫道:“绳子拿来,快!”
众人不敢耽误,每分每秒都是跟危险赛跑,如果苏清完全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绳索甩了过来,陆景言在腰上扣了个死结,雨水落在她额间,朦胧了视线,电筒的光亮能够看见苏清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像攀岩般小心翼翼地下去,终于接近了苏清影。
“手给我。”陆景言尝试伸出手。
苏清没有伸手,这个距离,她够不着,况且陆景言那么瘦,如果被自己拖累摔下来可怎么好?她咬咬牙,把手指插进泥土里,像只猫咪一般,开始试图抓行向上,慢慢缩短两人距离。
“听到没有!”陆景言急切地叫了一声,伸出去的手不曾收回。她一只脚已经陷进泥里,每陷入一分就会危险一分。
上面是谢婉铭紧紧勒着绳索,手心被擦出了血也不自知,上面几个人将绳索系在汽车防撞栏上,所有人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苏清仰头能够看到背光的陆景言,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这就够了。陆景言在,苏清便觉得踏实,也不再惧怕危险。
两人相隔约一米,看似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是凶险万分。
她尝试性地伸出手,陆景言恨不得拉长自己的身体去迎接她,可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二十公分,陆景言已经不好再动,苏清决定最后一博,她双脚用力一蹬,几乎是借力而上,相差那么十几厘米,如果抓空了她就会栽下去,如果抓住了陆景言就安全。
我不能有事!苏清心念,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许多愿望没有完成,陆景言好不容易好转了,也许很快就可以走出过去的阴霾了,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出事?
两只手在风雨中,终于相碰,陆景言紧紧地抓住她,触碰她掌心的那一刻,一股暖流在苏清心里奔腾不息。
陆景言身体成了苏清借力点,她踩着泥水向上爬,陆景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单手提着苏清慢慢地挪了上来。
雨水打湿了脸庞,陆景言眯眼望着她,忍不住斥责起来:“你怎么回事?不知道避开危险吗?”
“景言......”苏清忽然鼻子一酸,想哭。危急时刻,陆老师也不叫了。
温润的眼眶,有温热的液体到了眼角,她紧紧拉住陆景言手,摒去多愁善感的情绪,两人共同使劲,在众人拉力之下,终于艰难地爬了上来。
苏清刚刚站稳,一身泥巴,谢婉铭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着她,“孩子,你没事太好了,不可以再有事了。”
她已然自动带入了妈妈的角色。谢婉铭紧紧抱着苏清,好似在啜泣,苏清不解却也只是轻拍谢婉铭后背,“我没事的,谢老师。”
苏清眼神四处寻觅,没有找到陆景言影子,反而对上谢向元复杂的眼神。
微弱的光晕映衬出陆景言那张柔美的脸,她累得跄倒在车旁,顾不得寒冷,只觉得掌心传来痛感,抓住绳子的那只手磨破了手心,擦出了点血。
她望着手心晕染出的点点红色,竟然没那么恐惧了。她轻轻抚去血迹,长舒一口气,有点紧张可是能够面对了不是吗?
秦晓心疼又无奈,“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恐高了。”
“反正看不见。”陆景言淡淡接了一句,目光向亮处寻去,见苏清安然无恙地被护送到车上,终于扬起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不景气的很呢,凉到我心里了都
我说,两篇预收能不能收一下咩,哪篇数据好就先开哪篇,人物关系都有承接,剧情故事独立。
打开专栏,球球了
《红玫瑰-二小姐宠妻》
文案一:
凌氏家族团圆饭,大公子凌商北第一次带女人回家,
柳思翊,在宣安经营着网红酒吧,人美高冷,宛如玫瑰。
茶余饭后,凌家人对她百般刁难,
“柳小姐每天出入酒吧这种场合,应该遇到不少男人吧。”
“凌家是大家门户,被人知道你这个背景,我们如何解释呢?”
“商北是嫡长子,真的要谈婚论嫁还是门当户对的,你觉得自己合适吗?”
“......”柳思翊一言不发,忍气吞声,凌商北却是沉默依旧,不敢维护,
一旁扒饭喝闷酒的二小姐,忍无可忍,扔下筷子,说:
“大哥不敢要,凌家看不上,那给我好了~”说完她牵着柳思翊离开了饭桌..
文案二:
手机视频是个女人被吊着,眼角嘴角流着鲜血,
她被人拽到镜头前,桀骜不顺的眼眸竟含着笑意。
“怎么样?二姐,你是要这个女人,还是要你的继承权?”
男人手里拿着铁棒,拖在地面发出“滋滋”刺耳声。
凌二小姐的长指甲紧紧扣进掌心,望着屏幕,平静得可怕,
荧幕里只是对着她莞尔一笑,血顺着眼角流下,
千言万语都深藏在了深邃的瞳孔中。
二小姐将手机摔得粉碎,“女人和继承权,我都要!”
妖孽御姐总裁&高冷深情女老板强强,双御姐,甜宠
这可能会成为某风有史以来写的最甜的文。
《好久不见-被她撩弯了》
文案:
所谓的“小妈”,在顾蔚然看来不过是只狐狸精!
因为憎恨她,顾蔚然成为一个无性恋者,
从大学时期就以“不恋、不婚”拒绝众多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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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看了就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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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喜欢任何人”的flag分分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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