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上从一大门里走出的又几个白衣人,抬头朝他们站立的头顶上看去,那方的匾额上以黑『色』白底雕刻了四个字“法家行会”,四字极是工整,看起来冷冰冰的。
云轻一眼观之,复低下头来,原来如此。
两百年前,虽逢『乱』世,但惊才绝艳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诸子百家,各派学说竞相横空出世,一时精彩纷呈,为当时各国以重用。
法家,以刑法为建世之依仗,由思想者韩非所集之大成,为秦国前任几代君王所采用,治国以刑法为主,不以道家,儒家,等崇尚礼和无为,因果等治世。
百年下来,秦国以蛮夷之地一跃而成诸国最强,法家的贡献功不可没,所以,法家流派的继承者在秦国受到很高的待遇,云轻只是听说过这些,却没亲眼见识,今日到是可见一二。
砰的一声,那使雷公锤的人既然敢当门挑衅,自然还是有点功夫,一锤子施展开来,砰的一下把那身穿白袍的男子给击打的倒飞出去。
“嘿嘿,法家行会不外如是,我……”
嚣张的叫嚣声还没说完,那站立在大门口的几个白袍人突然间同时出手,各种武器就朝着那小个子男子击打了去,端的是万分毒辣和捷,眉眼中都是一片怒火冲天。
剑光『乱』灿,鲜血飞扬,不过几个照面,那使用雷公锥的小个子,居然以一敌五,还一点败像不『露』,隐隐约约还有要占据上风的架势,那些个白袍男子顿时脸『色』铁青,以五对一若是输了,那面子就丢尽了。
“功夫还可以。”墨银看了眼那使锤子的小个子道。
“一般。”墨离接过话。
“无聊。”独孤绝则搂抱着云轻,一脸不耐的道。
墨银,墨离闻言不由无语,这等段数自然不入他们家王爷的眼。
“也就这么点本事。”使雷公锤的小个子冷笑一声,身如游鱼的在五人法家行会的人身边游斗。
五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手中拼命的攻击着。
“哼,无用。”正在这时,法家行会大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白袍男子一个飞身『射』出,手中利剑横空就扫向那小个子,剑身隐隐约约有风雷之声透出,来势很是犀利。
“咦?”墨离微微咦了一声,有点诧异的看着该男子,这一手可以啊,这等地方也有如此人才。
“没什么看的了。”墨银则扔下一句,此人一出手,这局面就已经定了。
搂着云轻的独孤绝也难得的扫了一眼,面『色』不屑,到难得没出言鄙视。
人在半空,白袍男子几个腾身连翻,手中寒芒一连刺下十几剑,只听砰砰之声连响,那小个子男子一连挡下十几剑,却也一连退了十几步,面『色』一片迥异的血红,像是已受内伤。
“好……”
“还是七师兄厉害……”
“好好教训这混帐……”
一时间先前那六个男子立时拍掌大叫。
又是一个斜身翻飞,那白袍男子脚尖一点地,斜身就朝那小个子刺去,姿势无比好看,气势也无比凌厉,风勾起他的衣襟,更添风姿。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法和剑尖吸引过去的时候,云轻却晃眼扫见风吹起的衣襟下,该男子的腰间一小小的短笛『露』了出来,云轻一见下先是一楞,接近着面『色』微变,他是……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短笛,通身雪白中夹杂着点点碧绿,看起来很是好看,风徐徐吹过,短笛没入衣襟下不见。
“好。”轰然的叫好声响起,那使雷公锤子的小个子已经被刺中双腿,坐倒在地上。
“官差大人。”那男子收起长剑,看也没看那败在他手下的小个子,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几名官差道。
“当街私斗,按大秦律法,关押。”那几名官差走上前,对白袍男子们一点头,镣铐给小个子一戴,抓起就走。
该男子也不多话,转身便往那法家行会大门里走去。
挡着的路已经让开,独孤绝等立刻一夹马腹就朝前而去,已经耽误他们很多时间了。
马匹与几个白袍男子擦身而过,云轻侧头看着那已经走入大门的男子,面『色』闪过一瞬间的轻微波动。
“看什么?”独孤绝见云轻居然转头看向其他男人,顿时脸一黑,低沉着声音道。
骏马飞速,转眼就交错而过,什么也在看不见,云轻眨了眨眼,神『色』恢复成本来的平静无波,扭转头回来道:“没什么。”
独孤绝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在云轻耳边喝道:“不准看其他男人,只准看我。”
云轻愕然。
旁边的独孤行纵马在旁,此时扭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两人。
马蹄嗒嗒,不大功夫就穿过秀水城,朝秀水城的西边而去,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片青山绿水,天蓝似青,水『色』『荡』漾,层层叠叠,绵绵起伏。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军营。”众人飞马来到一看似军队驻扎之地,还没扣关,一队巡逻士兵突然大声喝道,纵马杀气腾腾而来。
“叫你们主将出来。”独孤绝冷声喝道,一面举起云轻的左手,『露』出上面佩带的那铁『色』的飞鹰护腕。
那队士兵一眼扫之,立刻面『色』一变,啪的立正。
“遵命。”态度万分恭敬的看着云轻,云轻见此不由微微一楞,扭头看了看独孤绝。
不大功夫,军营里战鼓一雷,礼炮轰鸣九响,最高迎接规格启出,主将和那礼部上大夫,飞速跑前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