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作者:吱吱

    第九十七章风波(上)(粉红票780)

    十一娘忙追了上去。

    “侯爷,妾身服侍您换件衣裳吧!”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十一娘感觉到自己有点把握不住徐令宜的思路。好比刚才。他应该是自持身份不屑过问才是,可偏偏他过问了。好比现在,他应该不动声色私下质问自己才是,可他偏偏像个热血少年般地冲了出去!

    他要干什么?

    要去找谁?

    十一娘心里很慌张。

    好多年没有这样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了解有限,却又到处充满了荆棘,时不待她……

    思忖间,她听到徐令宜喊临波:“去,把五爷给我叫来!”

    叫徐令宽来……是对质?还是训斥?

    不管是哪种情况,凭着徐令宽对徐令宜的畏惧,等会去吃饭多半会面露异样。而太夫人一旦发现,肯定会追问,徐令宽说不定会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告诉太夫人……

    男人往往仗着自己儿子的身份直言不讳,婆婆却把变化归结于媳妇从中挑拔离间。这种罅隙一旦出现,就好比破镜,花比原来百倍、千倍的努力只怕也未必能重圆。

    她不由苦笑。

    “侯爷,五爷换了衣裳也要去太夫人那里吃饭。”十一娘声音轻柔,带着点劝慰,“有什么事,不如等吃了饭再说。也免得五弟妹担心。”

    徐令宜看了十一娘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屋。

    十一娘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待会徐令宽来了自己怎么向他解释……现在三夫人处处针对自己,决不能再让五房和自己产生什么矛盾了。要不然,她初来乍道,又陷入孤立的状态,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她一边沉思着,一边跟在徐令宜的身后进了屋。

    徐令宜已喊了春未和夏依帮他更衣。

    两个小姑娘也是机灵人,感觉到屋子里的紧张气氛,都露出惶恐的表情,匆匆忙忙地去了净房。

    十一娘就趁机问冬青:“你提个包袱干什么?”

    冬青也很委屈:“因说明天就启程去城北金鱼胡同的院子里住五个月,我把给您做的小袄赶着做完了。想着等会几个小丫鬟要来帮我清理的衣裳,怕她们不懂事,把您的小袄给弄脏了,所以特意拿过来……”

    “那你哭什么?”

    冬青没说话,滨菊在一旁呶嘟着:“刚才有东西掉眼里去了。我帮着冬青姐吹了半天!”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连自己都以为冬青是为了出府的事在那里伤心……

    十一娘叹一口气,接了包袄:“你放我这里吧!”

    冬青就望了望净房:“那侯爷……”

    “你别管了。”十一娘道,“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冬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帮不上忙,有些不安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回了后罩房。

    十一娘就将那包袱放在了平常徐令宜常坐的次间临窗大炕炕桌上。又想着自己就这样立在一旁等着气势上不免太弱,就算着时间去沏了一杯茶。等转回来的时候,徐令宜果然已梳洗一番,换了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直裰。

    她笑着将茶端了过去:“侯爷喝杯茶再过去吧!”

    徐令宜望着笑容恬静,神态大方的十一娘,想到刚才她在自己身后略带惊慌的声音,心里不由一软。

    平时看上去再怎么镇定从容,也不过是比贞姐儿大几岁的小姑娘,看见自己生气,也会惊慌的不知所措……

    他望着十一娘的目光又柔和了几份,端起茶盅来啜了一口。

    感觉到徐令宜周身的冰冷开始消融,十一娘松了口气,等到他再喝了自己端过去的茶,十一娘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怒气消了一半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平和起来。

    “这是什么?”徐令宜望着炕桌上的包袱——他认出来了,这是刚才冬青手里的包袱。

    “哦!”十一娘笑道,“冬青给我做的小袄。说是要去金鱼胡同了,特意给我拿过来的。谁知道有东西掉眼里去了,在那里揉了半天,正好遇到我们回来。”说着,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包袱,露出里面的红绫小袄。

    徐令宜已看出来。

    又是端茶,又是把包袱放在自己眼前,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十一娘就是想向他解释。

    是怕自己误会吧……

    他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意。

    十一娘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不由怔住。

    就算是释然,也用不着笑啊!

    得想办法把这家伙的脾气摸透才行,要不然,总被牵着鼻子走,局面太被动了。

    她正暗下着决心,有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禀道:“侯爷,五爷来了!”

    “让他进来。”

    十一娘发现徐令宜的目光又变得凛冽起来。

    两兄弟的事,自己这个做嫂嫂的最好不要插手才是。

    她就笑道:“我去给五叔沏杯茶去。”说着,也不待徐令宜说什么,转身撩帘而去。

    徐令宜知道弟弟一向怕自己,遇到了不免有几分瑟缩,他并不希望十一娘看到。不管怎样,徐令宽毕竟是个大老爷们,被妇人看到气短的样子总是不好。正想着该怎么跟她说,没想到她自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他不由暗暗点头。

    自己当初没有排斥这桩婚事,固然有堵住其他人嘴的意思,也未尝不与她在小院时表现的聪明、懂事、识大体有关!

    念头闪过,徐令宽已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徐令宜一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就想到了谆哥,本来已经平息了怒火腾地又冒了起来:“怎么回事?啊!娘先跟我说,家里属牛的都回避到西山别院,我还以为只是娘屋里和你们屋里的人。没想到各房属牛的都要避开?你知道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属牛的人?还有红灯胡同那边,你们平时家里住半个月,侯爷那边住半个月,你又知不知道老侯爷那边有多少属牛的?”

    他一阵劈头盖脸的,徐令宽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说话啊!”徐令宜看弟弟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心里更恼火,“这话是谁说的?钦天监的哪个说的?是法善和尚还是长春那个牛鼻子?”他指着门外,“你去问问长春。他不是会算吗?让他算算,算算他有多长的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