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狐狸精。”充其量是只迷惑了他的小妖精。“爸,你居然为她解释?”小人儿像是见了什么奇闻,大眼瞠圆.
“啧,该不会你真是被她迷住了吧?”
顾筠尧瞅一眼儿子,把他抱下去塞入被子里,“废话这么多,问题又刁钻,难怪你姑姑喊伺候不了你了。”
“姑姑是老了,体力不行了所以才喊累。”小人儿狡辩,又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来,“爸,我知道你有时候会觉得寂寞,想找个伴稳定下来。但我跟你讲,女人玩玩就好,千万别认真,就算你要认真也别找一个小丫头呀,不然到时候你要我喊一个小丫头喊妈我可是喊不出来。”
顾筠尧对儿子的‘忠告’啼笑皆非。
小家伙刁钻古怪,不知道和那个丫头相处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忽然有些期待。
“爸,你有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见他不语,小人儿不满的扯他的衣袖。
“睡觉,不然就回你自己房间去睡。”顾筠尧故做严肃。
“切,大人都这样,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找借口来逃避,我——”未完的话在顾筠尧作势要掀开被子拎人时通通打住。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不容易盼到父亲回来一次,享受下有父亲在的被窝,他就暂且先忍一忍。
看着儿子乖乖闭上嘴,顾筠尧满意的道了声晚安,然后才躺在儿子身侧。
躺下不到两秒,小小的身子靠过来。
他展开手臂,让儿子顺势趴在他胸口入睡。
虽然父子俩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但每次在一起,儿子晚上总是要黏着他睡。
他起初有些不习惯,后来却释然了。
儿子从来没见过他母亲,虽然疼他的人那么多,但心里却始终有个无法弥补的缺憾——母爱。
得不到母爱的儿子期望从他身上得到温暖的父爱,哪怕是短暂的,他也觉得能够拥有一秒就是好的。
这些年来他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实在太少,没办法给予他正常的父爱,能做的,也就是像此时一样给他一个让他觉得安心的怀抱伴他入睡。
但毫无疑问,他是爱这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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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醒来,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搀入呼吸里,映入眼帘的是刺目而熟悉的白。
梦里梦到和一群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在永无止境的打斗纠缠,好不容易冲破重重障碍突围出来,没想到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原来是真的受伤了。
她重新闭上眼,任腰上的疼痛刺激着脑海里封闭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最终全部回笼,在脑海里如幻灯般重新放映了一遍,才搞清楚自己会躺在医院的原因。
只是她记得她当时昏过去了,是谁送她来的医院?
那个穿着打扮和顾筠尧酷似的冷漠男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思忖间,耳边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她猛然张开眼,好希望看到那张分别了数日让她想念至极的面容,却失望了。
进来的是展烙轩。
后者见到睁开眼的她,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满脸惊喜的走过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点什么?”
念桐被他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大,皱着眉摇头。
“谁送我来医院的?”她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喉咙也痛得厉害。
“救你的人啊。”展烙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倒了杯微烫的开水放在床旁柜上。
“那是谁救的我?”
“藿莛东,他是老大的朋友。”
藿莛东?
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老七,别和她废话了,这是藿莛东的地盘,以他和顾筠尧的交情,时间拖延太久被抓到我们会死得很难看。
原来他就是藿莛东。
还真不愧是顾筠尧的朋友,连穿着打扮都那么相似。
听阿荣说b市是藿莛东的地盘,那意思是那个藿莛东是混黑色会的?
“他是什么人?”为了确定心里所想,念桐问展烙轩。
“他啊,”展烙轩移开眼,顿了顿才道,“他是藿氏的老总。”
藿氏对于在b市呆了三年多的念桐来说并不陌生。
毕竟h大的天然药物研究与开发实验室就是全权由藿氏赞助的。
只是藿氏虽然在h大在b市很有名,但藿氏的老总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私下里念桐曾听一些学姐学妹们议论藿氏的老总,说对方一定是个又老又丑个子矮又大肚的凸头男,所以才不敢以庐山真面目示人。
却没想到真正的藿氏总裁原来是如此的玉树临风,傲然出尘。
“你昏迷了十七个小时,都要把我急疯了,如果不是那个卫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而他又是这家医院的权威医生,我大概会以为他们是误诊了。”
展烙轩的声音拉回念桐神游的思绪。
“昏迷了十七个小时?”念桐愕然。
难怪梦里和那些或人或鬼的东西的纠缠永无止境,原来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候?”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我的包呢?”
“你的包都是血,我扔了,里面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清出来了,全部在这里。”展烙轩说着弯身打开床旁柜下方的抽屉,拿出一个密封好的纸袋。
“把我手机拿给我。”
“现在不能开手机,是卫医生说的,里面医疗仪器太多,怕信号受到干扰。你现在醒来了等他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了就可以用手机了。”
听他这么说,念桐目光黯下去。
好不容易和死神身边擦身而过捡回一条命,她真的好想看看顾筠尧有没有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她。
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听他略带宠腻的唤她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