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大的事?”展烙轩见她暗下去,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由道。
念桐不语。“昨天念野便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老大了。只是老大那边还脱不开身,要明天才有时间回来。”.
“那他听到我受伤,有没有……说什么?”念桐眼里满是期盼。
展烙轩抓抓头,漂亮的桃花眼微闪,“是念野打的电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没有了。
如果说了什么,连念野不可能不告诉展烙轩,而以他的个性不会忍得住不说的。
想到这,心里忽然一阵阵难受,鼻头和眼眶酸涩难忍。
她前天就去了意大利,昨天他不知情之前没给她短信和电话还情有可原。
可为什么在知道后还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带连念野带给她?
“桐桐,老大那边估计是真的有事很棘手脱不开身,他既然说明白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事情很棘手,是指他母亲的病不乐观么?”
“老夫人的病……好多了,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念桐心里松了口气。
却又随即想起——既然他母亲没生命危险,那他为什么连句话也没有?照说他的心情不至于差到连电话都不想打给她的地步呀。
除非,除非是他在这几天里已经厌倦了她。
想着想着,眼里的雾气化为水珠,在眼眶里转着圈。
“你别哭。”展烙轩一向见不得像念桐住的小丫头哭,一哭就没辙。
“我没事。”
念桐闭上眼,却有晶莹的液体自眼角滑落。
展烙轩轻叹了叹,抽了几张纸巾放到她手心里。
他知道她哭什么,可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没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不懂陷入恋情的男女心里是怎么想的,自然无从劝慰。
幸好念桐很快又睡着了。
而他望着她苍白的睡颜,忽地起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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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还未睁开眼耳边已听到岑欢的声音。
“那是我削给念桐吃的,你怎么吃了?”
“她还在睡,等她醒来你再给她削也不迟。”秦戈透着一丝散漫的嗓音扬起。
“你想不劳而获就直说,别找借口。”岑欢哼一声,重新拿过一个苹果。
念桐幽幽叹了口气,睁开眼望着两人,“这里是医院,我是病人,拜托你们小声点。”
见她醒来,岑欢脸上一喜,放下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刚握住念桐的手,还没开口,眼眶已经泛红。
“昨天都怪我不该去吃火锅的,不然也不会和你分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这不是没事么?”
“被捅了一刀还说没事?”岑欢吸吸鼻子,又说,“你也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偏碰到个疯子白白挨了一刀。”
“呃?”念桐纳闷,“疯子?”
“对呀,你今天没去上课电话也不通,我找到展烙轩的电话打给他,他说你被一个疯子捅了一刀住院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去上课了。”
被疯子捅了一刀?
这样蹩脚的借口亏展烙轩想得出来。
而也只有岑欢这种人才会信。
不过展烙轩不想让岑欢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也是怕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吧。
“对了,送你来医院那个人是谁?他救你一命我也要谢谢他。”岑欢抹了把眼泪道。
念桐忖了忖,心想如果告诉岑欢是谁救她的,那她真要去感谢事情不就是穿帮了么?
“我当时昏迷了,也不知道是谁救的我,你问展烙轩吧。”反正是他编的借口,就把这个麻烦事推给他好了。
“秦戈,你怎么来了也不说句话?”念桐看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椅上姿态慵懒的秦戈,问。
“她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我看你应付她一个人都累,所以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念桐嘴角轻颤,却见岑欢回头瞪向秦戈,“你吃了我给念桐削苹果,现在罚你削一个给她。”
秦戈耸耸肩,无所谓的拿过水果刀和岑欢削了三分之一的苹果继续削皮。
“你们怎么到哪都能斗嘴?”念桐真是服了他们了。
“别说我们了,说说你自己吧,你家顾boss知道你受伤的事没?”
提到顾筠尧,念桐神色微变。
岑欢注意到这点,好看的眉挑高,“别跟我说你和顾boss在冷战。”
念桐苦笑:“他人在意大利,我怎么和他冷战?”
“那你怎么一提到他就变脸?”
“你眼花了啦。”念桐为自己辩解。
“那他知不知道?”
念桐点头。
“知道了?那他有没有立即买机票赶回来?”
“……他那边有事脱不开身,大概明天才回来。”
“不会吧?有什么事比你还重要?他作为你老公,知道你受伤了那他应该立即回到你身边来照顾你。”岑欢语气激动。
念桐想说什么,却被秦戈的声音抢了先:“岑欢你偶像剧看太多脑子进水了吧?你以为拍电视呢,说立即回来就立即回来?”
“自己的老婆受了伤,难道做老公的不应该这样么?”岑欢反问他。
“那也看什么情况,不一定他没有立即赶回来就是觉得念桐对他不重要。”
“切!你又不是顾筠尧,说得多了解他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那你也不是顾筠尧,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秦戈不甘示弱,“我呢最起码我和他都是男人,比你了解的总要多一些。”
“我说,你们俩私下在家里也是这么吵么?”念桐打断两人的争吵。
“这不是吵,是我们的沟通方式。”岑欢解释。
念桐无语。
“现在几点了,秦戈你下午没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