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很多遍了,我也不知道他绑架她去了哪里。”.
酒店套房里,耿狄无奈开口,面容显得很疲惫。
被抓来好一段时间了,虽然他们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且在知道他是真正的耿狄后就已经给他松绑,但一个个尖锐的问题问得他心里烦躁,连话都不想说。
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个十足十的疯子,他是被逼无奈才会帮他,不然母亲性命堪忧。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连荣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于是对一旁的展烙轩道累。
“那他怎么办?”展烙轩指指把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耿狄。
而不待连戎开口,一个声音自两人后方传来。
“放了他。檬”
两人回头,见顾筠尧从外走进来,英挺的身姿步伐从容。
“筠尧哥,要放了他么?”
顾筠尧锐眸望向背对着自己连身体都没动一下的耿狄,没回连戎,而是走到耿狄身边站定道:“因为他挟持你母亲要挟你,所以你乖乖任他摆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却不会乖乖坐以待毙。因为你越是软弱他便越嚣张,是你的忍气吞声助长了他的邪恶。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让那边的人查过,你母亲在两个月前已经去世,死因是心脏病发猝死。”
耿狄身形猛地一僵,缓缓回头难以置信的瞪着顾筠尧,一双棕色眼珠几乎要瞪出来:“你骗我!我一个星期前还和我母亲通过电话。”
“是么?难道你真认为和你通话的人是你母亲?而不是他找来的不过是和你母亲声音相似的替代品而已?”
耿狄又是一震,随后猛摇头否认:“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顾筠尧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冷哼了声,“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继续蒙骗下去。”
“不!我还是不相信!”耿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猛地从椅子弹跳起来,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间。
展烙轩见状忙问:“老大,真要放了他?”
顾筠尧点头。
“那要不要让人跟着他?或许他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后会千方百计找到殷铭质问他。”
“不用,我已经让樾擎调到马路监控录象,查到殷铭那辆车的去向,并且已经让人开始在那块区域展开搜寻,应该很快能查到两人所在的位置。”
话落他看了眼时间,目光扫向落地窗外闪烁的霓虹,向来镇定从容的冷峻面容分明流露出一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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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殷铭啼笑皆非的瞅着眼前一脸自信的念桐,冷嗤了声。
“不论是体力还是格斗技术你都比不过我,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和我比,你是傻了么?”
“我不但相信我能打赢你,而且还要赌我十招之内伤到你,如果你受伤那就是我赢了,那你要放我走,如果你没受伤那就是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你十招就想让我受伤?”殷铭觉得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
“你可以不信,但我会让你相信的。”念桐也站起身,嘴边漫开一抹狡黠的笑,一双黑瞳清亮水润。
殷铭面露狐疑。
尽管他并不信她十招就能让自己受伤,但她脸上绽开的那抹自信的笑容却让他有些犹豫。
“呵,看你的表情像是打算反悔不敢和我赌了?因为怕十招内就被我打伤?”
明知道她是在挑衅自己,殷铭还是忍不住道:“你就不怕你输了任凭我处置的下场比杜家姐妹还惨?”
“因为我相信自己不会输。”念桐语气坚定,不自觉握拳的手心却一片潮湿。
其实她并不是很有把握能赢殷铭,毕竟情况如他所说,她不论是体力还是格斗技术都比不过他,两人如果打起来,她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又怎么可能在十招之内打伤他?
所以她只能智取。
“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那我怎么能扫你的兴?”
殷铭的嗜血因子被她挑起,面容浮现一抹阴森的冷笑。
“那我们先说好,不论是谁赢都不准反悔,否则这辈子孤独终老、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怎样?”
殷铭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只是鄙夷的笑了笑,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比杜家姐妹更悲惨的下场是什么吧。”
“意思是你答应了?”
殷铭没回她,却已经挪动脚步走到客厅中央,一副恭候她的姿态。
念桐跟着走过去,在他对面站立。
她望着一身休闲打扮的殷铭,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仿佛当机般,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很害怕自己会输。
可是她不后悔做了这样的选择。
事到如今,只能全力以赴,但愿母亲保佑她,让她平安回到顾筠尧身边。
“怎么不动手?就算你现在后悔我也不会允许了,因为我很想看看你被我整得痛哭求饶的样子。”殷铭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
念桐撇撇嘴,“你放心,输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殷铭笑:“那就开始?”
念桐感觉到他话音一落,似乎周遭的空气都凝集了般,那双敛去笑意的眸子里充满杀气。
她不动声色的长吸口气又吐出,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等等,我忘记还有件事没说。”
殷铭一楞,皱眉道:“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呐,任何情况下男女对打都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不但女士优先,而且身为男人的对方还必须要让女人三招,这才是君子所为。”
“君子所为?”殷铭冷嗤,“你以为我们是在古代比试友谊切磋点到为止?什么破规矩,我从来没听说过。”
“好吧,你不承认自己是君子是男人就算了,反正一个疯狂爱恋同性的男人本来就不算一个健全的男人,所以你大可不必让我。”念桐无所谓道。
“你激我?”殷铭瞪她。“我说了你可以不让我,那就开始吧。”.
“好。我就让你三照,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殷铭狂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