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儿和小西离开麦当牢,去市区最大的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和生活用品,在超市门口时没想到顾筠尧打来电话.
“刚好我们缺个司机。”念桐把女儿放下,对两手提满大包小袋的小西笑道。
接通电话,沉柔的声音传来:“你那边那么吵,还有汽笛声,你在外面?”
“对,冰箱里没吃的了,我和孩子们出来吃的中饭,还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正愁没司机,你就打电话来了,”
顾筠尧问了她所在的位置,末了才道:“你们找个地方坐着等一等,我大概半个小时到。累”
“好。”
挂了电话,又听一阵铃声响起,却是来自小西的口袋。
“我来拿一下东西,先找个地方坐一坐,你爸要半个小时才到。”念桐边说边去接他手里的大包小袋檬。
小西点头,把东西递给她,立即从口袋里掏仍在唱个不停的手机。
“我同学的。”他看了眼屏幕,然后接通电话。
念桐笑笑,环顾四周寻找能坐的地方,却突地发觉有些不对劲——原本拽住她裤管的女儿不见了!
“小西,桃桃不见了!”她惊慌出声,脸色吓得瞬间苍白如纸。
正在接听电话的小西一听险些握不住手机,连和同学招呼都没打一个立即挂了电话。
“她刚才……还拽着我裤管的……”念桐哆嗦着有些结巴,小西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我们找找,你先别急,她那么小走不远的,应该就在附近。”
念桐感觉双腿像灌满了铅,根本挪不动。
“哎呀,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也没人看着,跑到马路上去了。”身边不知谁说了一句,念桐心头一震,立即抬眼扫向马路,果然在不远处的马路上看到一抹正在追赶一只红色气球的小身影。
“桃桃!”她大声唤着女儿,同时扔掉手里的东西,迈开大步往桃桃的方向跑去。
追赶的气球越滚越快,桃桃走得累了,停下来瞪着滚远了的气球,不想继续追了。
她听见妈妈喊她的声音,楞楞的回过头,见妈妈正朝自己飞快的跑来,立即笑着展开肉乎乎的小胳膊,等着妈妈过来抱,压根不知道在她的左侧有辆小车正朝她的方向驶过来。
念桐感觉自己似乎连心跳都要停止了,耳边的声音全被隔开来,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儿的欢笑声。
桃桃……
好似心脏一点点被刺穿,她眼睁睁看着小车越来越接近女儿。
突然,眼前一花,女儿被一道人影抱起推倒在路边。
“嗤——”
长长的刹车声过后,又‘嘭’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念桐瞠大眼呆望着眼前一幕,感觉浑身冰冷。
“哎呀,我就知道要出车祸了,那个小孩也真是……不知道救她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桃桃……”念桐扑向女儿。
桃桃趴在地上呆呆望着不远处躺在血泊里那道人影,听到母亲的声音,‘哇’地一声哭出来,“玛麻,痛……”
听到女儿喊痛,念桐心痛得心都揪起来,抱起女儿上下打量过,见她只是手臂处有擦伤的痕迹,应该是被推倒时摩擦到地面留下来,而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桃桃,告诉妈妈你哪里痛?”
桃桃哭着指了指自己被擦伤的手臂,不时吸着气。
“还有其他地方痛吗?”念桐不放心的又问。
桃桃摇头。
“这个人有些眼熟。”小西的声音传来。
念桐抱起女儿看过去,见小西已经蹲在因救桃桃而被小车撞飞的那个男人身边。
小西从男人口袋里掏出钱夹,从里面翻出一张名片,随即眉头皱起来:“难怪我觉得眼熟,原来是他,最近几年越来越红的制片人陆珩。”
犹如晴天霹雳,念桐连呼吸都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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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怎么好端端会弄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去超市给我买鲫鱼木瓜炖汤喝,早知道我就不嚷嚷要喝鲫鱼木瓜汤了,不然也不会……是我害陆珩哥出了车祸。”
段心柳泪流满面的瘫在手术室门口,自责不已。
念桐和随后赶来的顾筠尧对望一眼,轻叹了声,走过去,在段心柳身边蹲下,内疚道:“心柳,陆珩哥是因为救我女儿才受伤的,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自责内疚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如果我看管好我女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段心柳泪眼模糊的望她一眼,却哭得更伤心了。
念桐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害陆珩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人是桃桃,如果陆珩有个什么万一,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无法赔偿段心柳一个活生生的陆珩。
“段小姐,手术还在进行中,结果如何虽然还不清楚,但我相信陆先生不会有事的。”
顾筠尧感激陆珩舍身救女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陆珩这个哭哭啼啼的妻子却没什么好感。尤其感觉她看念桐的眼神似乎不怎么对劲。
段心柳望了顾筠尧一眼,稍稍控制住情绪,拉着念桐站起来,哽咽道:“念桐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痛恨自己老是给陆珩哥惹麻烦,这次又……”
她说着眼泪又要狂落,却忍了忍,深吸口气道,“陆珩哥不喜欢我哭,我不要再哭了。”她抹了把眼泪,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女儿伤得要不要紧?严不严重?”
念桐摇头:“只是手臂一些轻微的擦伤。”
顾筠尧一到医院就立即安排医生给女儿做了检查,直到确定除了手臂的擦伤外并没有内伤,这才让小西带回家去。
“那就好,不然陆珩哥醒来都不会心安。”段心柳扯了扯嘴角。
念桐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想问,这时手术室的门却打开来,一身手术袍的主刀医生走出来,却望向顾筠尧道:“顾先生,您朋友身上虽然多处骨折,失血也多,不过还好没有伤及重要脏器,所以我敢保证您朋友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