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默然点头,赵良嗣说的是正理。
现在这事情已经马上就要捅到童贯那里,要是让童贯以为他们本来打算和萧言私相授受,那他们两个才是自绝后路,哪边都靠不上。反正他们现在安全了,将来的事情,就让童贯和萧言之间争斗去罢。现在这郭药师才觉出,短短几月之间,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萧言的对手了。在他帐幕当中,竟然被萧言震慑得不住的流冷汗!
这个麻烦,还是早点脱手罢,不然萧言这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等胆大包天的事情来!反正他们在环庆军的保护下,是万安无恙的!郭药师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还想死中求活,跟着赵良嗣继续卷入这场风波里头的!
两人最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萧言的恐惧。也有自己居然平安脱身的庆幸。当下再不说话,纵马就鼻紧跟在王禀身后。此时此刻,只有离这位王太尉近一些,他们才能感到一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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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当中,就听见不远处河岸营地上。到处都是一片喧哗之声。在王禀的命令下,两千环庆军用木筏用小舟,不断的渡至南岸。河岸这片空地,最多也只能再容纳这些人马了。在王禀看来,有两千环庆军,已经足够能保证郭药师和赵良嗣的安全了。
萧言麾下无数轻骑哨探,就游走在渡口左近,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岳飞更是紧紧的跟在了王禀身边,不让赵良嗣和郭药师能将小哑巴塞在王禀身边,让王禀夹带到童贯那里。局中人都知道这突然的变故,都因为一个辽国公主而起,却没有一个人在此刻将其说破。
反正不管这场变故到底如何生的,这场燕地战丰,最后落幕,看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萧言站在营地高处,静静的看着眼前景象。他身边突然传来脚步响动,转头一看,却是韩世忠和余江两人扎束整齐,在那里静静等候。
萧言轻轻摇头:“这是何苦来哉亦……本来老子还在犹疑。是不是当真砍了郭药师。赵良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的非要急着送死?好罢,好罢”,老子就往死里面得罪童宣帅你背后这一派系就是了
他收拾心情,朝着余江低声吩咐:“我这么一挤,赵良嗣和郭药师是再也不敢留小哑巴在手里了。余裤裆,你是燕地之人,熟悉这里山川地势不用说了小哑巴要是被他们朝南送,我只着落在你头上!小哑巴和王贵能活着回来,我保你在大宋安稳富贵,将来生十个八个儿子,传续你余家香火!要是小哑巴不能回到我手里,你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余江咬牙点头,不出声的就去了。早就有数百精选的神武常胜军出身的战士在下面等候,马上就要在这黑暗当中撒出去!
韩世忠在一旁笑道:“宣赞,你怎么知道,赵良嗣和郭药师不敢再把持着小哑巴了?”
萧言淡淡一笑,这笑意仍然是冰冷:“不过是人心把握罢了老子打仗不拿手,还立下了这么大的奇功。和人打交道,却是老子真正的本事!尽管将人朝坏处想就是了”老子这辈子见过的人渣,比这个时代谁都多!”他倦怠的一摆手,朝着韩世忠道:“不扯这个了,交代给你的,就是以最快度,将这书信送到老种相公处只怕他们也早就盼着我这封书信了罢说不得要委屈老种相公他们了,让他们同样以最快的度,赶到我这里,到时候,老子就能大开杀戒了!”
韩世忠点点头,这次没说什么废话了。干脆利落的调头就走。萧言总得选一家投靠,这种事情他们又不能替萧言做决定,其实心里也是急。现在不管萧言选了哪家,大家跟着就是,也省得心里空荡荡的怕没一个着落。
两人离去之后,萧言负手站在那里,低声叹息:“这个时代。不选一党。难道就真的无法自存?童贯啊童贯,本来我还是倾向于你这一方多一些的”,这个老公相,可不好伺候得很。你们这一派实力也雄厚得很,这下算是把你们得罪死了,将来在汴梁,我的日子看来好过不到哪里去啊这历史上,蔡京一党不论名声还是下场,都凄凉得很呢”也罢,就跟着大宋最大的权奸先混着试试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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