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杀人并不是什么乐事。可真要挡在自己前行道路面前————自己的心,又岂会软下来?
宇文虚中冷笑良久,却发现萧言神色淡淡的,并不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了。
终于正容问道:“学生生平志向,便是刷新朝局,除弊布新…………可是现在,却说不得了。以萧显谟手腕,一旦崛起,当再难有人复制…………”
萧言哈的一声:“宇文学士倒是高看我!”
宇文虚中容色不动:“…………唯学生本心而已…………将来这大宋,就是显谟展布了。显谟所求,到底是什么?你如此用事,大宋究竟是会变好,还是变坏?”
萧言一怔,神色竟然突然有些迷茫,转眼就收敛了容色,转头定定的看着宇文虚中:“我之所求,千载之后,就有人明白…………也许因为我,千载之后,没人明白了也说不定………至于大宋结果如何…………我只知道,如果我什么也不做,等待大宋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这番话说得幽晦难明,让宇文虚中默然沉思良久。萧言也不理他,就在甲士簇拥下坚定的前行。
不用多时,马前街一角小楼,已然出现在眼前。
守在院门之外的貂帽都甲士,上前行礼。将萧言迎下马来。十余名甲士也翻身下马,甲叶铿锵,扈卫着萧言今夜第二次踏入这院中。
再来之时,情势已经迥然不同。今夜风云变幻之剧烈,后人读史,宁不拍案而叹!
宇文虚中突然在身后高声开口:“显谟,你今夜行事,总逃不过一个逆字!青史斑斑,你不惧否?”
萧言的回答就是头也不回的耸肩摊手,转眼之间就没入院中,再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