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行

作者:庚新

    其实每次开篇,都是那几句老话。

    小新新也知道大家看的厌了,可新书期,实在是太关键了,小新新不能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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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四更,喧嚣的开封城,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不会持续多久。当天亮时,又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

    由高头街北去,从纱行到东华门街,晨晖门。宝箓宫,一直到酒酸枣门,店铺相连。这里曾经是开封府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不过在宣和初,就拓展成为夹城官道,不复当年的繁华与喧嚣。由此东行,便是潘楼街。从潘楼街向东去,是十字街,这里又叫做土市子,竹竿市。

    每天不到五更,天还未亮,土市子便开始点灯交易。

    买卖衣物、图画、花环、领巾之类的商品。当然了,还有一些不能为人知的货物,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当天亮时,土市子随之散去。

    故而,也有人称之为‘鬼市子’。

    幽暗的火光跳动,人们怀着各种心思前来。

    大家声音都不算太大,有的还méng着面纱,是为了不被人看出来身份。

    “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昨晚相国寺内有一人,用嵇琴奏出新鲜乐曲,使得万人为之震撼。”

    “昨晚?自家记得是是封行首献艺啊!”

    “是啊,所以才叫怪异。

    后来封行首也来献艺,虽然大家很兴奋,可是却没有之前那种热闹劲儿。封行首还请来了一个帮手,两人琴箫合奏,也没能达到效果。

    据说封行首离去的时候,很不高兴。”

    “是真的啊……自家昨天家里有事,没有去看。”

    “那确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既然能在相国寺登台,必会在其他地方登台。到时候去看一看就是。”

    “你说的容易……人家只是玩乐,又不是靠这个为生。登不登台,也要看人是否愿意。不过你猜猜,那个奏嵇琴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我那知道?”

    “马行街,小乙哥。”

    周围一怔,旋即有人道:“你是说马行街玉家铺子,那个卖肉的玉小乙吗?”

    “没错,就是他!”

    “你休胡说,小乙和人争跤或是好手,自家却未见他奏过什么嵇琴。”

    “你认得小乙?”

    “废话,我经常出入马行街,焉能不知。”

    “可那人真是小乙……一开始自家还以为花了眼,却不想真是小乙。连九儿姐都上去了,除了小乙还能是谁?倒真想不到,小乙还有这般本事。”

    “真是小乙?”

    “那自然,自家看花了小乙,难不成连九儿姐也认不得吗?”

    旁边那人,顿时啧啧称奇……

    平日里静悄悄的鬼市子,今天似乎有些热闹。

    从来不做交谈的人们,或交头接耳,或是窃窃sī语,都在谈论着昨日大相国寺的一幕。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

    万人悲哭,那种感觉若不亲身经历,断然体会不出来。

    “等天亮时,却要去玉家铺子看看。”

    “嗯,我也有此意。”

    不知不觉,天将亮了!

    当晨光还在城市上空闪动的时候,巷陌里传来了一阵阵铁牌子的敲打声。

    来自于sī怨的行者、头陀们,手持铁牌子,用器具敲打。

    以平日里练就的诵经念佛的嗓门,大声的通报着现在的时辰。

    邦邦邦邦邦……

    “五更天亮,大晴喽!”

    这些人,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报晓者。

    勿论开封府,还是洛阳城,从城市到乡村,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后人以诗而证: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

    随着五更天至,晨光浮现。

    城门大开,新的一天,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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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尹回到家,便一头栽倒在chuáng上,一觉到天亮。

    演奏化蝶,耗尽了他的力量,更使得他的精神,在经过了亢奋之后,陷入深深的疲惫之中。他记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回家。甚至连昨夜的那场奏琴,也都以为是一场梦……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头昏沉沉的,有些不太清晰。

    他爬起来,坐在chuáng上,轻轻拍打着额头,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吃许多酒!

    用力搓揉了一下面颊,复又想躺下来。

    可是一侧身,却看到枕边,那只嵇琴正静静躺着,让玉尹蓦地一愣。

    怎么回事?

    他一下子坐起来,把嵇琴拿在手里。

    不是做梦吗?

    昨夜的一幕幕景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

    他在八角琉璃殿前披发奏琴,狂啸而歌……难道说,那全都是真的吗?

    朱红说,嵇琴有生命。

    当他拿起弓子,慢慢拉响。

    嵇琴那独特的声音在屋中回dàng,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欢愉之情。

    没错,我昨晚就是用这只琴,演奏了化蝶!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屋中。

    屋外传来一阵阵水声,把玉尹从沉思中唤醒。轻轻把嵇琴放在枕边,玉尹掀起被子,从chuáng上下地。窗前,摆着一双白底黑面的鞋子。玉尹穿好鞋,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之后,用力将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照的他一阵眩晕。玉尹连忙眯起眼睛,片刻后才向院中看去。

    燕奴穿着一件单薄的青sè背衣,腰间系着碎花布,正从水井中汲水,清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