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
我在佛前苦苦哀求,求那一张张推荐票,如同雪花般飘落!!
++++++++++++++++++++++++++++++++++++++++++
“对啊,你看这鞋子,穿到我脚上正合适,可到了你脚上,就有些小了。多大的脚,配多大的鞋子……这就和人一样。你与大郎,同为太学生,将来有光明前程,虽然家境悬殊,但总是同一种人,就好像你的鞋子和他的鞋子,只不过新旧之分,并无太大区别。所以,你二人成为好友。
可是自家,不过是马行街上一个闲汉。
虽说家境比少阳你好些,可在大郎眼中,还是上不得台面。
这就好像你的鞋,与我的鞋一样。我穿着合适,可你穿着,就不合适。
我知道,大郎没有恶意。
但越是如此,就越要分的清楚。
或许于少阳而言,认识我玉小乙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大郎眼中,小乙却有高攀之嫌。这道理,自家心里清楚的紧!大郎曾为自家作保,小乙感激不尽。也不奢求与大郎成为知己,但只求将来,能有机会报答……”
陈东,登时止声。
他目光极为复杂,看着玉尹,半晌后突然笑了。
“小乙,我总觉着,你不是一个等闲的肉贩。”
“是吗?”玉尹也笑了,“放心吧,终有一日,说不得能进化成屠夫。”
陈东哈哈大笑,突然用力一蹬玉尹的那只云头鞋。
“走!”
“喂,咱们先把鞋子换了再说嘛。”
“换甚换?”陈东一把搂住了玉尹,笑呵呵道:“你看,这走着也挺舒服。”
原来,陈东踩着玉尹那只鞋的鞋帮子,好好一只云头鞋,却变成了拖鞋。
玉尹指着陈东,“这是我娘子刚为我做好的。”
“当不得事,当不得事,我不介意。”
那话语中另有深意,是告诉玉尹:我陈东也是个贫寒出身,虽是个太学生,也比你强不到哪儿去。所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与身份无关。
玉尹不禁有些感动。
这家伙,却是个爽快的,至少比李逸风,多了些爽利……
就在这时,忽听前方一阵骚乱。
紧跟着,就见一个青年,被人架着从妓馆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而后被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哪里来的鸟厮,也敢在这馆子里生事?
以为作得两首歪曲,便是那柳三变不成?今日若放走了你,以后我们这潇湘苑,如何作得生意?”
话音未落,一个衣装甚是凌乱的女子,浓妆艳抹,跑了出来。
“打死这没钱的夯货,坏了老娘的身子不说,身上却连一文钱都没有。平白让老娘使得好多手段,结果却没一次爽快。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拿去质库也能换些银子,总好过一文钱收不回来……给我打,狠狠打这鸟厮。”
那女人看上去约有二十四五,却是浓妆艳抹的,气急败坏。
两个黑短单衣打手上去,就要扒了那青年的衣服。
质库,便是后世的当铺。
青年拼命的抓着衣服,“娘子,你先前还说,爱慕我才学……怎地如此?
莫扒衣服,辱了斯文!”
他挣扎着,大声叫喊,却又引来好一阵的哄笑。
“这夯货以为是谁?莫非柳三变在世吗?”
“哈,若真个是柳三变,自有去处,怎来得这杀猪巷取乐……老娘,你先前说使了手段,不知是什么手段?不若再使一回,定叫你爽快!”
“是啊,是个什么手段?”
那妓女显然也是个没脸皮的,听到哄笑,非但不羞,反而搔首弄姿的,卖弄风情。
玉尹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禁微微蹙眉。
“真个有辱斯文!”陈东一旁怒道。
玉尹说:“这后生虽有辱斯文,却也真真个应了那句老话。”
“什么话?”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陈东一怔,抬头向那妓女看去,旋即哑然失笑。
而今这女人叫嚣的厉害,还不知道方才,又是怎一个模样。
小乙这话说的虽有些恶毒,但也道尽了这其中真谛,确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小乙,救我!”
就在玉尹和陈东,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青年却突然挣脱出来,跌跌撞撞跑到了玉尹身边,一把抓住了玉尹的衣袖,大声喊道:“小乙,救我!”
玉尹,愣住了!
他可以指天发誓,根本不认识这人。
而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人这么抓着,实在是有失颜面。你看,陈东的目光明显有些变化,还悄悄的退了一步,和玉尹拉开了距离……
“你是哪个?”
玉尹探手,一把就掐住了青年的肘关节,手指顺势一弹,扫过他的麻筋。
“我是罗德,罗德啊!”
青年急得大声呼喊,“小乙认不得我吗?我是罗德,罗一刀家的罗德!”
就在这时候,几个打手已经上来,一把将那青年拉走。
那青年拼命的弹着腿挣扎,“小乙,救我啊……我是罗德,家父罗一刀!”
哦!
想起来了。
这罗德,便是罗一刀的儿子,据说在书院里读书,是个读书人。不过,罗德和玉尹,或者说重生之后的玉尹,并没有太多交集。只是听罗一刀说过这个名字,便再也没有任何印象。若不是提起罗一刀,玉尹哪能想得起,罗德又是哪个?可他是罗一刀的儿子,玉尹就不能袖手旁观。
当初郭京逼上门的时候,蒋门神断了玉尹的生肉。
玉尹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宰杀生猪,于是便找到了罗一刀帮忙……
说起来,玉尹而今和张三麻子如此亲近,也是罗一刀的关系。
这份恩情,却不能不还。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