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家道破落,所以不好与人争执。
加上他xìng子纯孝,家中还有老娘照拂……我倒是听人说过,早年间十三郎也是个狠角sè。后来他阿娘生了病,十三郎害怕气到他阿娘,所以才变了个人似地,不肯和人斗狠。
倒是小乙,让自家吃惊。
他从前带着些泼皮闲汉在马行街虽说招摇,却也稀松平常。
不成想这厮也是个能忍的,不但使得一手好琴,还书得一手好字,这拳脚更练到了这等地步,真个让人吃惊。他有这等拳脚,之前怎会被郭少三bī到那等地步?”
“这个嘛,我倒是听人说过些。
小乙之前好像是练了周教头传下的什么功法,以至于未练成之前,便见不得真功夫……嗯,便是如此!自家就说,周教头的nv婿又岂是善与之辈?也算是一番磨砺。”
“嗯,必是如此,必是如此!”
徒弟们七嘴八舌,jiāo头接耳。
而在那大殿mén阶上,一干御拳馆的教头,也是面面相觑。
原以为李宝和林木两人出手,便足以解决麻烦,谁又料想到,会变成这胶着状况?
对方还有一个人没出手,而己方两大高手都已经参战。
众教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站出来说话……
三打三,不是不成。
问题是你如果输了,颜面何存?
yù尹和杨再兴如此了得,恐怕那高宠也不是等闲之辈。
大家闯出偌大名头,好不容易才在御拳馆立足,吃上一个安生饭。如果被一个后生打败,那才真是没脸见人。高宠输了,这些人颜面无光,会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若高宠赢了,那更是颜面无存。大家都知道爱惜羽máo,谁又愿意冒这风险?
就在这时,从大殿里又走出十几人。
当中是一个枯瘦老者,衣着看上去非常简朴。
但如果仔细看,却发现那老者看似朴素的灰布长衫,却是用木棉布做成,而且做工非常考究。
木棉布,那可是比丝绸还要昂贵的物品。
等闲人哪里有资格使用?
“怎地连陈公也出来了?”
“废话,人字房眼看着便要丢了面皮,那地字房和天字房的教头们怎可能不出来?”
这些人的到来,让御拳馆的徒弟们,又是一阵jiāo头接耳。
“陈公,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枯瘦老者两眼无神,看上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脸上褶皱一动,声音嘶哑道:“周师兄却找了个好nv婿。”
周师兄?
莫非说的便是周侗?
这老者,居然称呼周侗为师兄?
“陈公,这纠缠下去,怕也不是个办法,nòng不好便会两败俱伤,与我拳馆声名不利啊。”
“那你要如何?”
“要不然,便自家打发了他们?”
老者闻听,却lù出了一抹古怪笑意,“周教头真以为,能稳cào胜券?”
“陈公莫不是说……”
“我那师兄看人的眼光,绝非一般。
他那些个弟子,又有哪个是善与之辈?这yù小乙身为他的nv婿,想来也得了真传……他而今虽只练到第三层功夫,可是他拳脚凶狠,有开碑巨力,想来也是个天赋秉异的小子。你虽是内等子,但真要出手,未必能讨得好……便是胜了,怕也要几十回合。
凤山以为,你堂堂内等子修行,几十个回合才能胜出一个后辈,便与拳馆有益处?”
“这个……”
周教头脸上,顿时lù出尴尬之sè。
没错,他堂堂地字房的教头,真要是胜了yù尹,也是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可看着双方这般缠斗不止,他又感觉万分焦虑……万一李宝和林木输了,这yù尹岂不是要踩着御拳馆立名吗?若真的变成这般,对御拳馆的声名,怕是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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