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佣人不肯开门,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我们立刻知道毛病在什么地方。我俩太过大意,暴露了身份,马东生立刻知道我们是为姚晶而来,警惕十分。
幸亏我们已有电话号码,但打来打去,佣人只说马先生人不在香港。
我看整件事要静一静才能再把他交出来,穷逼一只惊弓之鸟,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好处。
“来,我们先去三顾草庐,别忘记朱老先生。”
我们去得很及时,朱家大小十余口,已办好移民手续,日内就要动身,看到我俩,朱老很是诧异。
他问:“你们还在做姚晶的新闻?”
“不不不,不是做新闻,只是搁不下手。”
“与你没有关系的事,知道那么多干嘛?”朱老问。
“不,我一定要查出为何她要把遗产交给我。”
“因为你可爱呀,那还不够?”他也很会说话。
“不够。”
“你们不会在我这里再得到什么。”
“我们已找到马东生。”我说。
这小老头。
他一直知道马东生,偏偏任由我们绕圈子。
“他不肯见我们,那是没有用的,”我用很卑鄙的手法,“朱先生,请你告诉他一声,我们必要时会得在他家门守上几日几夜,请代我们向他保证,我们绝不会把他所说当新闻写出来。”
“这又是为什么?”老先生不原谅我们,“他是个正当生意人,你们何必去骚扰他。”他对我们的神色有点厌恶,“别人为了二十年前的旧事来打击你的生活,你又如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代年轻人只有私欲。”
这样的控诉是很严重的,我马上噤声。
编姐白我一眼,“她不会说话,朱先生,你不要怪她。”
“你们两个人,放着正经事不做,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说:“我想见姚晶的孩子。”
“孩子更加与你们无关,为什么不让她好好过日子?”
我勉强地笑道:“朱先生把我们说得像蝗虫似的。”
“你们难道不是?”他站起来,“电话,尽管帮你打,人家见不见你,我可不敢担保。”
他走开。
我无端给他骂一顿,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