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希帕蒂亚头上插着好几朵艳丽的晚牡丹窝在他的旁边,偷偷的拿**的脚丫子去够李泰的肚子,媚眼如丝,面色潮红,嘴里还咬着一绺头发,衣襟半开,神情诱人之极……
挠了一遍没见动静,于是希帕蒂亚再一次把衣领子往开拉一下,露出饱满的胸脯,再一次拿小脚去够李泰,这一次他没有选肚子,而是选了其他地方……
‘李泰!“希帕蒂亚终于爆发了,光着脚站在地上冲着李泰大叫。
李泰挖挖耳朵,木讷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希帕蒂亚说:”想要办事等晚上,白曰宣yin有损皇家颜面,以后汉家的规矩你也要学着点,小心带坏孩子。“
希帕蒂亚发疯一般的从头上揪下一脑袋的牡丹花朵,恨恨的丢在李泰的身上喊了声”你去死吧!“就离开了凉亭。”麻烦!“李泰看了一眼远去的希帕蒂亚咕哝一声,就继续陷入了沉思。
不大工夫,魏王妃就从后院走了出来,端着一个茶壶,见李泰神游天外,也不打搅,直到李泰伸出一只手,王妃才把温热的茶壶放在李泰的手上。”什么事?“李泰抿了一口茶水问王妃。”妾身听说希帕蒂亚对您不敬,您不忍心训斥她,要不然妾身去教训她一顿,连起码的上下尊卑之道都不知道,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魏王妃气冲冲的对李泰说。
李泰嚼着嘴里的茶叶,想了一下对王妃说:”你去把刚才告诉你这里发生什么事情的那个人重责二十杖,打完之后就撵出府门。“
王妃顿时就僵住了,李泰狠狠地举起茶壶要砸掉,忽然发现那个茶壶是自己从云烨书房弄回来的,又放下手里的茶壶,强忍住怒火对王妃说:”你有什么什么资格去处置希帕蒂亚?她是大唐的从五品官员,吏部天官的花名册上就有希帕蒂亚的大名,她不是女官,是真正的大唐官员,虽然她和我的关系人尽皆知,可是她没有接受侧妃的封号,所以从法理上,她依然是自由地,只不过是我两个孩儿的母亲而已,记住了,这府里的人随便你折腾,但是,不要把注意打到希帕蒂亚的身上,她不是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是一位真正的学者,该有的尊敬绝对不能少,记住了?“
王妃含着眼泪屈身蹲礼之后就一步一回头的往后院走去,走到门口发现李泰依然铁青着脸,只好含泪去处置自己的乳娘。”女人就该和大哥说的那样,娶进门的时候一棒子敲傻就对了,婆烦!“李泰烦躁的跺一下脚,依然赖在椅子上不愿意起来。
自己的懒惰毛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泰不记得,隐约觉得好像是从上次实验失败之后开始的,自己大睡了三天之后就痴迷上了睡觉这一奇妙的行为习惯。
不能懒惰啊!飞船既然总是爆炸,那就抛开好了,不如去书院听听轩仁的课,猴子争夺王权,其实就在争夺交配权,这一新颖的思想论调,被这位铁面先生讲的生动活泼,刚才希帕蒂亚就是在和自己讨论猴子交配问题的时候突然yin姓大发,这太神奇了,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找到一点乐趣。既然西面的窗户推不开,老子去推西面的。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王妃抱着一个老女人在哭泣,还故意挡在自己要走的路上,皱着眉头对乳娘说:“老奴才,下回要是再敢掺乎这些事小心我揭下你的一层老皮,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就大踏步的出了府门,王妃立刻就变得高兴起来,带着乳娘匆匆的回自家的后院去了,王爷还是疼爱自己的,刚才不过是被怒火冲昏头而已。
肥马轻车在侍卫的簇拥下出了长安城,一路上清风习习,道路两边的农田里全是将要收割的稻子,关中现在种稻子成风,自从官家再也不限制农户耕种什么东西之后,田地里就变得好看多了,不像以前,只要收割了麦子,地上就会铺满厚厚一层肥硕的虫子,看着都恶心。
现在好多了,到处都是找食吃的鸡,农家还是那样憨厚,只要在鸡羽毛上涂点颜色就轻易的区分出这群鸡到底是谁家的。
这事放在农家就非常的稳妥,但是放在官员身上,就很麻烦,说不定就会少几只,如果放在勋贵身上,说不定就有强横的会把别人家的鸡都涂上自家的颜色,然后会和你打官司,当然,放在父皇和母后的身上,用不了多久,这些鸡都会成为自家的,而且没人会有意见。
世事太无常了,最近李泰总是在琢磨这些事情,白云苍狗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发生,长孙家的热气球现在就变得非常的蛮横,除了不敢靠近长安城,现在已经飞的到处都是,湛蓝的天空下总有几个灰白色的大球在飘荡。把美丽的天空变得丑陋不堪。
“青雀啊,有空跟你舅舅说说,如果气球再敢鬼头鬼脑的靠近玉山的后山,老夫会下令给洪城让他把气球全部用八牛弩射下来。”李纲靠在熊车上,听见李泰的问安声,就眯缝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对他发出了自己最后的忠告。
“该射您就射,不必管这些气球是谁家的,小子就当是看烟火了,最好用火油弩,一发就能解决。”李泰知道这是李纲在给自己面子。
李纲满意的点点头,拿脚踢一下熊猫的屁股,拉车的熊猫就立刻拖着车子往后山的方向走,李泰在一边跟上,一老一少聊着天就开始在书院溜腿。
“先生,学生丢脸了,云烨的驼城已经搞成了,并且在西域一战扬威,可是小子的飞船到现在依然没有大的进展,真是愧对先生的教诲。”
“青雀啊,你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胜心太强,云烨的驼城在老夫看来不值一提,就算是真的能够所向无敌那又如何,左右不过多杀几个人罢了,他这次回来,老夫还要问问他,他想最后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么?他研究的就是如何快速高效的杀人,这是君子的耻辱,不是荣光。
相比之下,你的研究就有用的多,人如果真的能飞翔起来,你想想看,那该多好啊,老夫昨晚梦见老家了,多想回家一趟哟,看看父母的坟茔,再爬一下村庄门口的那颗古槐,知不知道,那颗槐树上结的槐花白的像雪,甘甜的如同蜜糖一般,还梦见老父用乡音斥责,醒来之后才发现老泪沾湿了枕头,更鼓才敲响了三下而已。
现在回不去了,儿孙们担心我死在路上,如果你能让老夫飞起来,一夜飞渡关山十七州,那该多好啊。”李纲歪倒在熊车上,絮絮叨叨的向李泰说了一大堆的闲话。
李泰强忍着鼻子里的酸涩,拿手轻轻地拍着熊猫的后背对李纲说:“如果您要回家,学生还是有办法的,虽然不能一夜飞渡关山,却能省掉一半的时间,保证您不会过于疲惫。”
“算了,那里的黄土不埋人?既然在书院耗尽了老夫最后的心血,那就埋在这里吧,用不着回去了,家里来的老乡说那棵树已经遭雷劈死了,父母的坟茔也有族人看护,四时八节香火不缺,这也就够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想动用一些还没有经过大规模制造的器具,这样不好,试验姓质的东西花销太大。”